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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花鰱魚頭:從權貴到平民都狂愛的美食

由 寧江仙的日食記 發表于 美食2021-12-08

花鰱,比較正規的名字叫鱅魚,好多地方還叫胖頭魚、大頭魚,因為花鰱頭很大,要佔到身體的將近三分之一,而重量則接近身體的一半。菜場經常將花鰱的魚頭切下來單獨賣,以前整條魚的價格要七、八塊,魚頭單賣則要十一、二元,有點不划算。要是整條花鰱買回來,魚頭燒湯,魚身子紅燒,不失為一個非常實惠的好辦法。

花鰱魚頭常見吃法有燒湯、紅燒、清蒸、幹焗,幾乎可以說,怎麼著做都好吃。許多飯店將紅燒花鰱魚頭或者花鰱魚頭湯作為自家的主打菜、招牌菜,還有許多專門經營鰱魚頭或者叫胖魚頭的菜館,可見受歡迎程度。

相信絕大多數人都非常喜歡吃花鰱魚頭,要不然查干湖的魚頭也不會賣這麼貴了。查干湖的魚頭因為《舌尖上的中國》而火爆,去年查干湖冬捕的頭魚以高達2999999元的價格成交,沒看錯,只差一塊錢就是300萬。

查干湖冬捕

其實,只要是大湖大水出產的大魚都很好吃。南京周邊以天目湖魚頭最為出名,凡在天目湖景區就餐的遊客幾乎都會必點一道花鰱魚頭湯。因其出名,附近地區販賣的花鰱魚頭,十有七八都號稱是天目湖的魚頭,食者大多也難以辨認,也只將錯就錯。如果拿天目湖的鰱魚產量與市面上售賣的數量相比較的話,估計大多數所謂的天目湖鰱魚,連澡都沒到天目湖洗過。

花鰱魚頭湯與其他的魚湯類似,卻又另有好處。其他的魚湯湯好喝,但燒出來的魚肉比較鬆散,柴而無味,大多不好吃;花鰱魚頭湯裡的魚頭則松而不散,入口嫩滑,飽含濃湯,所以,花鰱魚頭湯可稱得上湯肉俱佳。

魚頭湯裡可以下魚圓,可以下餛飩,可以下豆腐,相得益彰,口感皆好,就更增加了一層好處。以嫩豆腐為最佳(老豆腐有豆腥氣),不僅能使魚湯增白,豆腐久煮後飽含了魚頭的濃湯,變得滑溜嫩爽,味道鮮美。如果要在魚湯裡下蔬菜的話,一定要慎重選擇,一不小心選錯了品種,就敗壞了魚湯的味和色。

花鰱魚頭湯

天目湖魚頭湯之所以好吃,據說秘訣在於,一定要用白胡椒與魚頭一道下鍋同煮。從烹調的原理來說,用白胡椒的話,確實能夠增加魚湯的厚重感,吃起來魚湯不會寡淡,而且湯的底味裡還讓人有一些暖暖的感覺——不過,白胡椒不宜放多,否則辛辣味會顯得過重。這本是燒湯常用的辦法,不知道其他地方燒花鰱魚頭湯是不是這樣,還是別有妙招。

花鰱魚頭湯多為白湯,一般不燒紅湯。要吃辣的話,一般都是紅燒鰱魚頭,當然也非常好吃。在南京高淳,曾經吃過一次鰱魚頭燒豆腐,味道非常特別,吃過之後時隔多年,至今難忘。特別是,其所用的辣椒是高淳當地特產的辣椒醬,別的地方沒有,獨具一番風味。

那是一個很普通的農家樂飯店,低矮的房子臨河而建,門面也不大,但生意十分紅火。進門的地方,右手是收銀的吧檯,左手支了一個土灶,用的是普通的大鐵鍋,直徑有三尺左右。花鰱都養在外面的魚池裡,每條魚都長約二尺,重八九斤。食客現點現殺,殺了之後只用魚頭,燒好以後,用臉盆大小的不鏽鋼盆端上桌,上桌的時間湯不止沸,紅魚頭、白豆腐相得益彰明,令人看了食慾大開。

花鰱魚身都扔掉了不吃,老闆說食客如果要的話,可以打包帶走。我與飯店老闆商量,讓廚師把魚身子紅燒了一下上桌,老闆居然也不另外收錢,做生意還是挺厚道的。

其時,恰逢初春氣候宜人,又遇此佳味,於是附庸風雅填了一首《清平樂》以記其事:

一湖春皺,桃李芬芳鬥。油菜初黃小豆蔻,貪看固城石臼。莫說無蟹難留,城西七里且走。俞姓人家有女,當壚專賣魚頭。

農家樂燒出來的菜往往有有鮮明的特色

這個店裡的廚師是個中年男人,為人很和氣,做菜一點也不藏私,魚頭燒製全程無遮無擋,從而讓我見識了燒魚的方法。

後來,偶然有高淳朋友送了一瓶高淳的辣椒醬,於是在家自己試驗了一下。用素油入鍋燒熱,蔥姜爆香,魚頭入鍋略煎,淋上醬油再略煎一下,然後放入辣椒醬,加水大火燒煮十分鐘,再加嫩豆腐用大火燒透。味道竟然與飯店所聽吃的相差不大,於是後來經常燒這道菜,只是上好的高淳辣椒醬很難買到,只能用其他地方的辣椒將就一下,味道當然也只能將近就了。

花鰱魚頭的做法很多

我的老家有一個大水庫,湖大水清,多產魚鮮,尤以花鰱為多。有一次回老家,同學約請一起到水庫吃魚,事先電話請鄉村飯店燒一道花鰱魚頭湯,誰知道廚師竟然不會說,只會紅燒整魚,不會燒魚頭湯。當日聚餐,滿桌皆是現打現買的魚鮮,極為豐盛鮮美,只是不管什麼魚蝦,全都是紅燒一個吃法,讓人覺得真是有點浪費了優質的食材。私下裡認為,北方人大多是不太會燒魚的,應該不會有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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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 魚頭魚頭湯鰱魚天目湖魚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