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哇資訊網

和親嫁給了南楚的皇太子後我才發現,整個南楚皇宮沒有活人

由 愛推文的小可愛 發表于 美食2023-01-26

《皇宮無活人》

父皇以和親的名義,將我嫁給了南楚的皇太子。

但嫁過來我才發現,

整個南楚的皇宮,除了那位皇太子,

其他人,已經都不是活人。

文來源於知乎

(一)

在嫁到南楚之前,我對這個國家知之甚少。

只是小時候聽宮人們說,南楚的皇帝熱衷禮佛。

民間,大家都叫他是佛皇帝。

南楚的國力遠不如我們,

加上佛皇帝登基的二十年裡,

一直奉行止戰養民的政策。

所以永安三年的那個初夏,

當第一封關於楚軍入境的塘報被送來洛京時,

大魏的朝野上下,都沒人相信這會是真的。

而更讓人覺得難以置信的是,

這封塘報上還說,入境的楚軍,居然只有大約七千人。

可就是這七千楚軍,如入無人之境般連破十五座州郡,

離大魏的都城洛京越逼越近。

起初尚不以為然的父皇,開始焦急地調兵遣將。

但是,即便多達十萬精銳聚集到拱衛著洛京的龍門關下,

即便由名震天下的驃騎大將軍親自統率這十萬精銳,

七天後,魏軍在龍門關全軍覆沒的訊息,還是傳到了洛京。

一時間,朝野震驚!

丟了一條胳膊的驃騎大將軍,在第九天,

率領殘存的敗軍退回到洛京。

他那時,整個人就像是失了魂魄一般,

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人們說,他是被楚軍嚇破了膽。

可不光是他,活著回來的幾千名潰卒,也大都和他一樣。

這群本該視死如歸的人,好像去的不是龍門關,而是鬼門關。

他們宛如遇見了比死亡更可怕的東西。

父皇手裡,此刻只剩下拱衛洛京的三萬御林軍了。

但十萬精銳都一把塗地,他們又能起多少作用呢?

好在楚軍在攻破了龍門關後,

卻對近在咫尺的洛京,沒有再推進半步。

不久,他們的統帥送來一封信,

信的落款,是大楚兗國公蕭慶之。

這也是人們第一次知道楚軍統帥的名字。

而信的內容,則是提出了議和的條件——

要魏國的德寧公主慕容雨柔,嫁給楚國的皇太子,蕭景。

對,就是我。

本來甚至已經打算殉國的父皇,如蒙大赦。

在收到蕭慶之信件的第二天,

就將我送進了龍門關,陳慶之的軍營。

次日,我們便拔營南下,前往那個我完全陌生的國度。

陪伴我的屬於故國的東西,除了幾大車嫁妝外,

只剩下一同護送我南下的大魏右將軍,裴靈山。

(二)

我聽說過南楚的皇太子蕭景。

人們提起他,會說他繼承了他那位早逝的母親傾城的容貌,

會說他從小就展露出了驚世的才華,

也會惋惜他年少多病,身子骨差,

都不知道能不能熬到即位的那天。

想到這裡,我不僅擔心,楚國指名道姓地讓我嫁給蕭景,

不會是信了什麼偏方,要抓我回去當藥引,給那個蕭景延年益壽吧?

想象著我的結局可能是被殺了熬藥,我便忍不住小聲哭泣,

雖然我哭得很小聲,但車窗外的裴靈山還是能聽到。

他的耳朵和他的心思一樣敏感,

然後,他就開始哼起一首不知道在洛京流傳了多少年,叫《折楊柳》的曲子。

我身邊的人都知道,從小,我就愛哭,

但只要一唱這首歌,我就能自己緩和下來。

於是,一如之前無數次那樣,我焦躁的心情開始漸漸平緩下來。

路上,蕭慶之沒有再來找過我們,

他們總是和我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很奇怪,他和他的軍隊,看起來都像木頭一樣沉悶。

但就是這樣一群人,差點毀掉了父皇和他的江山。

六月十五日,我們抵達了楚國的都城建業。

我記得之前宮人們說,楚國是魚米富庶之地,

都城建業的文物之盛,甚至要遠蓋洛京。

可很奇怪,我看到的建業城,似乎不是這樣的。

整座城空蕩蕩的,陰雨綿綿,街上沒有叫嚷的商販,水面也沒有遊玩的畫舫。

是因為一直下雨,大家都躲在家裡不出門嗎?

皇宮和建業城一樣空蕩蕩的,

負責接待我們的一位宮人說,

由於建業城全城都信佛,所以每月十五日是齋戒的日子。

這一天不僅不能吃飯,還要統統呆在自己的屋子裡不能出去。

就連皇帝也不例外。

對這個風俗,我和裴靈山都覺得有些奇怪,倒也沒有多問什麼。

等到第二天,

我們終於在太極殿看到了端坐在垂簾後的楚國皇帝蕭維。

他和蕭慶之一樣沉默寡言,

裴靈山代替我,禮節性地和蕭維對談了幾句後。

我便被安排住進了後宮一座叫臨春殿的院子。

裴靈山告訴我,十天後大婚的時候,

我就能見到蕭景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些落寞。

我知道,如果我沒有嫁到南楚,娶我的人,或許本該是他。

(三)

我沒想到,蕭景的身子骨居然差成那樣。

他確實有著一張我從小到大見過的所有男人裡,最為俊秀的臉。

但這個俊美的男人,卻連走路都得靠別人攙扶。

他幾乎是全程被兩個宮人架著,

才勉強和我完成了一系列拜堂的步驟。

但即便如此,那些叩頭,俯身的動作,也足夠讓他做的無比吃力。

一系列禮儀做完,蕭景已經滿頭大汗。

在我眼裡,他就像是一個精緻卻又易碎的瓷娃娃,

我一直擔心他哪個動作過大,

今晚的婚禮就要變成他的葬禮了。

不過,滿堂的大臣賓客,皇帝皇后,

好像都沒有察覺到蕭景的痛苦。

他們一直在喝酒,一直在大笑,

笑到讓我覺得是不是,多少有點不自然?

也許是我的錯覺吧。

婚宴結束,宮人們抬著轎子,將我和蕭景送入了東宮。

闔上門,我攙扶著蕭景坐到床上,

讓他在床上躺好後,又幫他理了理衣服,提前扮演好一個好妻子的模樣。

蕭景忽然開始咳嗽,他咳得越來越厲害,沒幾下,居然有一些血從嘴角滲了出來。

我忙拿絹帕替他擦拭,他尷尬地笑了笑,然後忽然開口說道:

“嫁給我這樣一個人,你怕不怕?”

我看著他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一直以來的那股子恐懼竟然少了很多。

雖然他看起來確實像是半截身子要入土的樣子,

但我總覺得,他比他的父皇和母后,還有外面那群賓客們,要看起來正常得多。

於是我搖了搖頭。

蕭景忽然笑了,雖然看起來,像是在苦笑。

他說到:”你看起來倒也不傻嘛。你確實不用怕我,畢竟,我還是個活人。“

活人?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被他這句話說得有些發懵,不由皺了皺眉。

蕭景緊接著說道:

“你不該怕我,但你應該怕這皇宮裡,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

“因為他們,都已經不是活人了。”

(四)

我呆呆地看著他,心想這傢伙是在騙我的吧。

他此刻心裡也許正在得意,雖然身體不太能動,但照樣能用一兩句話,

唬住我這個舉目無親,被當作議和籌碼送過來的女人嗎。

“你不信,是嗎?”

我該信嗎?我也不知道。

其實,自從踏進建業城開始,那種莫名的不安就一直縈繞在我身邊。

那七千名楚軍,那坐在垂簾後的皇帝,還有這座城,這座皇宮,都不對勁。

可我萬萬想不到,唯一正常的,居然是我要嫁的這位皇太子。

“不,不是活人,那,那是什麼?是鬼嗎?”

“不是鬼,但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群什麼妖物。”

蕭景嘆了口氣,他仰靠在床上,轉頭看向我,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落寞。

被他這麼看著看著,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淚開始撲通撲通往外流。

沒辦法,這一路,我實在憋了太多委屈。

為什麼父皇想都不想就把我嫁來南楚?

為什麼我大婚的時候,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

為什麼我的夫君是個連走路都要人攙扶的廢人?

低頭哭著哭著,我忽然感覺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蕭景這傢伙,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面前。

等等,你能自己站起來?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不演,就沒辦法騙過他們。”

面前的這個男人看著我,眼神裡一掃之前的羸弱與病態,簡直就像換了個人。

“別哭了,明天開始,這齣戲,你就得陪我一起演了。“蕭景說道。

但我眼淚還是一個勁兒往外流,不好意思,我這人淚腺天生髮達。

“盼來春去,盼來舊燕銜新泥。”

“盼來秋盡,盼來冬雪壓枝低。”

“楊柳折盡,不知何日是歸期。”

耳畔忽然傳來熟悉的《折楊柳》,我抬起頭,又一次不可思議地看向蕭景,他怎麼會唱這曲子?

而且比起裴靈山那有些不在調上的聲線,蕭景唱得,要更像是我記憶裡的旋律。

他唱完,臉上有些尷尬。

“這是我唯一會的一首你們魏國的歌謠,不知道有沒有唱對。”

我低下頭,不說話,但眼淚已經慢慢止住了。

蕭景看著我,笑了起來,笑得我有點尷尬。

他說:“你知道嗎?現在的皇后不是我的生母,我的生母出生後沒多久就去世了。人們說她以前會好多歌,這首你們魏國的曲子,就是她生前最愛唱的歌。大概是她從小就唱給我聽,所以長大後,我就對這首歌格外親近。“

我看著他,輕輕說:“這首曲子,也是我母親在我年幼時常常唱來哄我的。“

而我的母親,也早早就去世了。

兩個身世差不多的人,居然被命運就這樣安排在這座深宮裡。

該說是緣分,還是造孽呢?

“為什麼,為什麼那群妖物要我嫁過來?”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在等的東西是什麼。”

“是,是什麼?”

“你和我,將來生下的第一個孩子。在生下這個孩子之前,我們應該都不會被殺死。”

聽到要生孩子,我的臉一下子又紅了。

但聽到蕭景說出後半句時,我的內心又升起一陣壓抑。

“那我們,該怎麼辦啊?”我小聲說道。

“你放心,我不會讓它們如願的。”

“我會讓它們知道,沒殺死我蕭景,是他們最大的敗筆。”

(五)

南楚的皇宮裡,從早到晚都佛香瀰漫,煙霧繚繞。

這種佛香的味道很特別,

我在北方的寺廟裡聞到的佛香,似乎都不是這種味道。

我問蕭景,你們南楚的佛香是拿什麼做的?

怎麼感覺並不是傳統五香裡的香味。

蕭景搖搖頭,告訴我,他也不知道,這是它們來到皇宮後才開始燒的香。

我問,那以前你父皇禮佛時不燒香嗎?

蕭景說,什麼禮佛,那都是故意做出來麻痺你們魏人的幌子。不裝作整天青燈古佛伴餘生的樣子,你們魏人又怎麼會對我們放心?

我苦笑一下,換做之前,我多半會被這個秘密驚到。

但和新婚之夜,蕭景對我講述的那些皇宮驚變比起來,

它又實在微不足道了。

蕭景說,驚變,開始於兩個月前。

那是一個雨夜,他的父皇忽然被宮人們發現,死在了自己的御書房裡。

身體被分成了幾塊,散落在房間裡,

牆上歷代名士的書畫上,濺滿了血汙。

他的母后趕到後,第一反應是宮中進了刺客。

於是一邊命人收斂佛皇帝的屍骸,

一邊將御書房外,聲稱什麼異響也沒聽到的侍衛們全部拿下問罪。

當時,蕭景聽到訊息,也以為是侍衛們翫忽職守。

但後來發生的一切才讓他明白,這根本不是侍衛們的過錯。

皇七弟蕭慶之被緊急調到宮中,

帶領幾百名禁軍連夜搜捕刺客。

與此同時,佛皇帝的屍骸被收斂進棺槨後,停放到了太極殿。

雖然是橫死,但按照祖制,蕭景必須在那晚替父守夜。

子時,雨下的更大,天空接連劃過數道閃電。

太極殿燭火搖曳,母后和兩名妃子,還有蕭景,

以及大內總管司馬平一起,圍坐在棺槨四周。

當棺槨內第一次發出悶響時,

蕭景還以為那是外面的雷聲。

可那悶響越來越大,明顯是棺槨裡面有什麼東西。

緊接著,棺蓋被什麼東西猛地推開。

大內總管司馬平上前檢視,

卻在下一刻,被一雙從棺材裡伸出的手,一把抓住了腦袋,然後拖進了棺材。

司馬平的手撐著棺槨的外沿,身體掙扎了幾下,便不動了。

接著,本來已經四分五裂的佛皇帝,從棺槨裡站了出來。

他環視著殿下的幾個人,在他們驚恐的目光中說道:“看到朕,不該跪下來嗎?”

蕭景說,他只看了自己死而復生的父皇一眼,

內心便被一種巨大的恐懼給完全籠罩。

他內心清楚,現在正從棺材裡爬出來的這個人,絕對不是自己的父皇。

但不知道為什麼,聽完他說的這句話,

自己還是忍不住膝蓋一軟,俯身跪了下來。

他跪拜在地上,頭不敢抬起,只感覺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慢慢從自己身旁走過。

耳畔隨即傳來母后和另外兩個嬪妃的尖叫聲。

但他連抬頭看一眼的勇氣,居然都沒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種壓抑了全身,讓他動彈不得的恐懼才逐漸消散。

蕭景顫顫巍巍地爬起來,才發現母后和那兩個嬪妃都已經倒在地上,臉上完全沒了血色。

與此同時,殿內的蠟燭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都滅了。

而殿外則傳來凌亂的腳步聲,以及此起彼伏的哀嚎。

蕭景看著在大雨中陷入一片混亂的皇宮,內心宛如一團亂麻。

這時,一道閃電再次落下,照亮了黑漆漆的大殿。

蕭景轉過頭,

看到那個本來應該已經被佛皇帝殺死的司馬總管,

正站在大殿的棺槨旁,用一雙陰惻惻的眼睛,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

而身旁也傳來聲響,

只見倒在地上的母后和那兩個嬪妃,正身體僵硬地一點點,從地上爬了起來。

(六)

蕭景告訴我,在那之後,整個建康宮,包括蕭慶之,

都被變成了那種半死不活的妖怪。

唯獨只有他蕭景被留了下來,

目的,就是為了迎娶我,然後誕生一個孩子。

雖然不清楚它們為什麼需要那個孩子,

但蕭景有種預感,

當那個流著我和他骨血的孩子一旦被生下來,事情將會更加無法收拾。

那時,就不僅是這座建業城,

南楚和我們大魏,全天下的蒼生,都要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不過,蕭景的毅力也確實讓我震驚,

要是換做我,光是和它們待上這麼久,我怕是已經瘋了。

但蕭景居然還在籌劃著,向它們復仇。

蕭景告訴我,他會選擇內外兩條線。

對外,不久裴靈山就要返回大魏。

所以必須先得想辦法讓裴靈山進宮,

把宮中發生的一切告訴他,

然後讓他在回去的路上,務必繞道去一趟江州。

那裡,駐紮著岳陽王蕭怡和他的十萬大軍,

這是目前南楚實力最為雄厚的一支部隊。

裴靈山需要將一封蕭景親筆寫的密信交給岳陽王,

信裡會讓他七月十五,進京勤王。

而之所以選在七月十五這天,是因為蕭景發現,

每月十五的月圓之日,這些妖物的行動力會明顯變弱。

那一天,佛皇帝甚至會整日呆在自己的御書房裡不出來。

而對內,則需要繼續調查這些妖物的來歷和真實目的。

他這麼一說我才才明白,

怪不得初到建康宮,那些妖物說要弄什麼齋戒。

原來這就是它們的弱點。

但我也好奇,既然蕭景平時都裝作動也不能動,

這些情報都是誰幫他打探來的。

蕭景眨眨眼,笑道:“在這個皇宮裡,演戲的,可不只是我一個人。”

他話音剛落,窗戶外面忽然傳來匆匆的腳步聲,

蕭景忙示意我不要說話,然後又大聲咳嗽了幾下。

不久,一個人影映在了窗紙上。

一個尖細又蒼老的聲音,也在這時傳了過來:

“傳皇上口諭,宣太子妃,慕容雨柔至御書房覲見。”

(七)

面前這個人,恐怕就是大太監司馬平了。

我吃驚地看向蕭景,蕭景似乎也對自己的假父皇這麼快就要召見我,略感吃驚。

他隨後輕輕握了握我的手,安慰我沒事,

然後在我耳邊輕輕說:“別怕,在誕下子嗣之前,它們不敢傷害你。”

雖然蕭景說得很有道理,但看著門外那死人般一動不動的司馬平,

我還是心忍不住砰砰直跳。

蕭景示意我出去,免得讓司馬平生疑。

於是我推開門,而司馬平這才欠身往後退了退。

“太子妃,這邊請。”他說著,便轉身往外走,

我回望了一眼屋裡的蕭景,只聽到他又開始不停咳嗽起來。

越往御書房的方向走,那股佛香的味道就越濃。

司馬平幫我推開書房門的時候,這股濃烈的味道差點將我嗆出眼淚。

“你來了?”

“蕭維”站在一個案幾後,淡淡地說道。

這是我第一次離這個假皇帝如此之近,

這對父子長得確實很像,

只是比起蕭景,他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違和,就像是戴了一張面具。

司馬平隨後在我身後關上房門,房間裡瞬間只剩下我和“蕭維”兩個人,

哦不對,應該說是一人一妖。

我心裡開始忍不住緊張起來。

“還習慣我們南楚嗎?”他問道。

我點點頭,才想起進來後還沒行禮,忙要俯身,他卻擺擺手止住我的動作。

“你過來。”他衝我招了招手。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跟前,抬頭望向這個不知道是什麼妖物變成的假皇帝,心裡忍不住砰砰跳。

但眼神剛和“蕭維”對上,我便忽然有了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身體似乎也跟著變得軟綿綿的。

“你怎麼了?“我聽到“蕭維”的聲音,但又感覺這聲音無比遙遠。

我想說我好像要暈了,但一個字也說不出。

周圍忽然變得莫名潮溼起來,我看到書房正中懸掛著前朝書聖的筆墨,但黑幽幽的墨水忽然變成了血一般的紅色,甚至開始滴滴答答地向下流淌。左側牆上掛的神駿圖,那些馬也猛地活了過來,它們雙眼通紅,開始在畫卷上互相撕咬。

怎麼回事?

然後,然後就是這個假皇帝“蕭維”,

我看到他的眼睛在不停閃著綠色的光芒,

我看到他忽然張開嘴,有什麼東西從他嘴裡伸了出來,像條蛇一樣將我纏住。

我的身體被緊緊裹住,心裡一陣噁心,然後眼前又是一黑。

再然後,我發現自己還是好端端地站在御書房裡。

周遭好像什麼變化也沒有發生,而“他”也依舊像之前一樣,面無表情地站著。

“你怎麼了?“他又問道。

我扶著頭晃晃腦袋,說道:“兒臣,似乎有點不舒服。“

是這屋裡的佛香,讓我產生了幻覺嗎?

“所以,這是你們還沒有圓房的原因嗎?”

“啊?”我心裡一驚,不知道他是怎麼得知我和蕭景還沒有圓房的?

“這是大事,拖不得。”他的聲音抬高了一些。

“兒臣,兒臣知道,兒臣許是有些舊疾犯了。“說到這個,我忽然想到,何不乾脆順手推舟,讓佛皇帝把裴靈山招進來。

“隨兒臣一起來的裴靈山,他知道我的舊疾,他,他身上有些從兒臣故國帶來的藥。“

“既然這樣,司馬平,你就傳他現在過來吧。”

司馬平在屋外聽到,喊了聲“諾”,便朝外走去。

而我則多少有些意外,這個假皇帝居然答應得這麼痛快。

等到司馬平走遠,他忽然又對我說道。

“下到螻蟻,上到萬民,天地萬物存在的意義,不過是一代又一代的延續。”

“繁衍,是我們自誕生起就要揹負的使命。”

假皇帝再次看向我,我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微微低下頭,心又一次砰砰直跳。

他不再說話,只是讓我在一旁等待。

我心裡忍不住犯難,難道是讓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見裴靈山?

不行,待會兒還得想想,怎麼讓這個老妖物答應裴靈山跟我一起去東宮才行。

正想著,外面再次傳來腳步聲。

是司馬平帶著裴靈山過來了。

他們怎麼這麼快,難道,裴靈山這些天也住在宮裡?我居然一點也不知道。

“陛下,裴靈山帶到了。”

司馬平站在門外說道,隨後,我看到一個人抬腳跨進了屋。

大魏的右將軍,父皇曾稱之為年輕一代最傑出的將才裴靈山,

以和那些妖物一樣僵硬呆滯的眼神看著我。

我終於明白,假皇帝為什麼會答應的這麼痛快。

裴靈山,已經和它們一樣了。

本故事來源於知乎《皇宮無活人》

TAG: 蕭景靈山南楚父皇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