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週末的食事有點囧。照母山重光的光環購物中心開業有一段時間了，傳說這裡的場景很有氣氛，室內也是春光四洩、滿目青綠。同事說到這眉飛色舞、繪聲繪色，我自是信了，我以為這是碧桂園“城市森林”一般的場景，建築的外圍全是藤蔓滿壁，室內是溪流潺潺，綠樹成林，所有的櫃麵店室星星點點地散佈在綠茵之間。受不了這樣的誘惑，週六陪母親驅車前往。到達光環，對眼前的一切倍感失望，這倒不是說光環的的環境不好，不夠熱鬧，而是我沒看見我期盼的那種滿屋蔥綠。人們所說的“森林”，僅僅只是在天井下巴掌大的地方種了幾棵樹，做了幾處水景，邊上立了一個仿古恐龍的骨架。設計者或許是為營造氛圍，將人代入“侏羅紀”吧。天井的的綠區被圍了起來，要進去得排隊。讓我費解的是，重慶隨處都是綠樹成林、溪澗流水，而在這巴掌大的地方種幾棵樹人們為什麼還要排上幾十米的長隊。我不得不感嘆，也再一次見識了“好奇心”和“羊群效應”的超強引力。

母親年邁不能久站，又正值正午，我們沒去湊那個熱鬧，直接上了五樓。因為指示牌標明五樓是“饕餮大餐”。這層的店很多，各種風味，什麼“密宗川菜”，“西北菜”，“雲南菜”……我不懂這些菜怎麼稱的上是“饕餮”？說風味菜還比較貼切。

我們找了一家候餐人相對較少的店。這是一家招牌樂山風味的店，主營“翹腳牛肉”。我在四川生活過很長時間，樂山是時常覓食之地，對樂山的吃食可說是食之八九，翹腳牛肉更是慣常。我們點了蹺腳牛肉、老邊牛肉、缽缽雞、霍香黑魚片等幾道樂山本土風味，原本以為可以故味重啖，大快朵頤，沒想鬧出囧事。

樂山的蹺腳牛肉屬於圍邊打坐的湯鍋，用多種中藥組方熬湯，燉煮牛筋、牛肚、牛肉等，待肉燉的軟爛時蘸上麻辣鮮香的蘸料食用。翹腳牛肉的湯味是鹹鮮清淡的，味口全在蘸料上。蘸料碟分幹、油兩類，幹碟的使用很講究，一般只用於牛雜等味重的食材蘸食。吃牛肉一般不用幹碟，而是油碟。油碟由客人自調。翹腳牛肉的店家都會設定調料臺，臺上擺滿紅油辣子、青椒醬、香辣醬、鮮小米辣碎、花椒粉、以及香菜節、香蔥花、大蒜泥等十幾種備料，客人各取所需。這家店很奇特，臺上的料除了幹碟，蔥花、香菜、鹽以外，居然放著攪成泥狀的牛油。我習慣性地前去打料，用勺舀取蔥花、香菜後，誤以為那牛油泥是蒜泥，我好蒜，取了很大一勺，沒想旁邊兩三個服務員看著我，和我說，“老師，那是牛油”，啊，牛油？調臺上放啥牛油？難道人們要用牛油蘸料？拜託，沒有油蘸碟我還吃什麼翹腳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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