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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鋼第一大碗米線,多少人的記憶?

由 不老文藝青年 發表于 美食2021-06-30

初到昆鋼,哥哥就帶我去吃米線。那時候,昆鋼的東區老街還沒有拆,一街上人擠擠,本就不寬的一條小巷,四五個人都不能並行。

一條街上,一家接著一家的店鋪,全是關於生活的一切,昆鋼著名的第一大碗米線,腸旺米線,就在不長的小街中間。一個方鐵皮長條米爐,在風機的助力下,爐中的焦碳噴發出通紅的米焰,在一塊比母指還厚的鋼板的三個圓孔上,三條火焰呼呼上竄,風機嘩嘩的風聲,伴著焦碳的烈焰聲,在一條街上回蕩。

那種煮米線的巨大的火爐,火爐上通紅的烈焰,在我的家鄉,那是隻有在鐵匠鋪裡,才使用得上的巨大火爐與米焰。另一邊,排隊的食客,一字排開,佔據著半條街。

一個水瓢一樣折豎起手把的米線小煮鍋,鍋裡是紅黃的銅在高溫下的變色,而鍋外面,幽黑無比,往那衝出四五十公分的火焰上一壓,正好罩在大鋼板的圓口上,一勺清水注入鍋中,冷水已經在高度的銅皮上吱吱沸叫起來,沸熱的水汽隨著高溫的熱浪上升。不停的再加一勺清水,只有銅鍋爐的上沿邊,還在不進催動著盪漾的水波,炸騰著水分子,化做煙汽升起,第三勺清水倒入鍋中,清水才有了瞬間的字靜,然而,鍋底那直竄的通紅的火焰,還在鼓風機的助力下,要把通紅的火焰衝開壓制著它的銅鍋底。

早就預略在一個碗裡的米線倒入小鍋裡,煮米線的老闆娘,顧不得額頭上的汗珠,只是往鍋裡一勺一勺的加入各種秘製的配料,酸菜,醬油,芹菜,油,鹽一古腦的,飛快的加入鍋中。小方塊的豬血,手骨節長,白嘩嘩的豬腸子,再加少許炒制的肉沫,這時,還有幾樣的配料,還沒有加入鍋中,然而,鍋裡的米線湯水,早就沸騰不止,跳躍起的湯水,起起伏伏,又落回鍋中,或是鍋外的鋼板上,吱吱啦啦的爆炸聲,響成一片。

幾片炸得金黃的香酥肉片,才放入鍋中。上一鍋已經煮好的米線,早就等著老闆娘起鍋倒入碗中,把空了的米線鍋入在灶爐眼上,快速的加水,這邊,剛煮的那一鍋米線已經有香味飄出。

身材略有高挑的老闆娘,目視著面前的三個小銅鍋,兩隻手不停的動著,額頭上的汗水,在火焰照耀下,幸福已經是來不及釋放的凝固。

三個銅製的小鍋,在一雙手的操作下,不停的以一種流水線的速度,在三個爐灶眼上來回的在烈焰上輪迴著火與水的洗禮,把人間各種最美的味道,錘鍊成一碗熱騰騰還帶著火氣的米線,必須是我自己去抬到一張餐桌上。

巨大到一個比家裡湯碗還要大一些的米線,抬到桌子上,我還在回望煮米線的八街老闆娘,後來,知道她的丈夫姓熊,而她的名字,已經象是不重要,因為沒有什麼比昆鋼第一碗的老闆娘這個名字響亮。

昆鋼這個鋼之城,果然是有許多的不一樣,把一碗米線也煮出鍊鋼一樣的風景。而可以同過橋米線的大碗,一比高下的,腸旺米線的大碗,處處都在表達著鍊鋼工人的不一樣。而要把一碗剛從烈火焰上倒出來的米線吃下去,那更是需要一些鍊鋼工人的體魄。

後來,我也在昆鋼開了自己的小店,也像八街老闆娘一樣,只是把一雙眼睛盯著眼前的鹽巴與醬油這些佐料,我才知道,這些味道,多少才是生活裡幸福的關鍵味道!

昆鋼第一大碗米線,多少人的記憶?

TAG: 米線鍋中老闆娘昆鋼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