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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鋼的腸旺米線,是聰明人的笨辦法

由 不老文藝青年 發表于 美食2021-06-28

說起米線的故事,一個雲南人,就最是這世界上有發言權的一群人。從家鄉外出打工這些年,更像是吃著這一路的米線走過來。

最先吃的米線,就是家鄉傳統的紅燒肉米線,這是家鄉人經營的一種傳統米線 ,精瘦肉的豬肉,切成均勻的小方塊,先在高溫的油裡過一遍油,這是一個極有講究的工藝,不止能把豬肉裡的一些腥味除去,更是能讓瘦的精肉在爆炸裡,炸出一層微黃的焦糊皮,這就是紅燒肉那種濃香味的來源。

紅燒肉一般是有兩種的做法,一種就是全油到底的油燜紅燒肉。這多是家鄉,昭通人的做法。

過了油的紅燒肉,在鍋中爆至微焦時,就起鍋。這時,大鐵鍋多會有一些糊底與碎肉,可是這一點,也許就是紅燒肉所需要的一些香味,白糖放在這樣的鍋裡就開始炒制,不斷的翻炒裡,白糖從化成液汁,馬上就會變糊變焦,糖的糊香味,這時就濃濃的在鍋裡翻湧,直至糊糖將要變黑時,就放入生薑大蒜一同翻炒,接下來,就是各傢俬藏的各種香料,會在這時下鍋,什麼花椒大料豆瓣醬,一股腦的往糊糖鍋裡倒,糊糖剛才的甜香味,馬上就會變成各種各樣的味道,各家的都不一樣,有的這時,就可能是一種糊辣椒的味道,有的可能是大蒜與十錦醬的味道,最終,是哪一家的紅燒肉最香,也就全在這些簡單而不簡單的製作裡。

各種香料在鍋裡翻炒成紅燒肉最終需要的配料,然後把過油的小方肉塊再一次倒入鍋中,翻炒。這是一個各種味道綜合的過程,往往還沒有炒兩分鐘,高溫的鍋底,就會生成糊皮,翻炒的速度也就得加快,這是一個決定著最終味道的關鍵時刻,一定要小心而快速的翻炒,不能讓鍋底再一次生出糊味,這時生出的糊味,就會是一種糊臭的味道,而不是先時那些糊味的香醇糊味,水也就準備著隨時加入,讓炒制變成一個悶煮的過程。

家鄉人這時,會控制加水的用量,讓悶煮的過程成達到紅燒肉熟透時,水分就差不多耗完。而四川人的做法,卻是完全不同,多會用大量的水,把紅燒肉變成一種水煮的紅燒肉,把更多的紅燒肉湯,加在每一碗的米線裡。這兩種做法,都讓最終的紅燒肉米線,生出不同的兩種味道來。

家鄉的米線,煮得要硬一些,更有自制的酸爽的酸菜,再來一些特麻的青椒,加上濃香的紅燒肉,味道也就是所有昭通人共識的一種米線味。而同在一城的四川人的米線,因為紅燒肉最終的悶煮不一樣,味道也就是一種濃濃的特有的紅燒肉的那種熟透的肉香味,兩種味道,不好說誰比誰更簡單,也不好說,誰比誰更好吃。四川人煮的米線,酸菜加多一些,就不好吃,最好就是不加酸菜。可是,昭通人的米線,若是沒有了酸菜,那種味道,也就變得不像是昭通人的米線。

在昆鋼幾年,幾乎是天天在吃米線。昆鋼的米線,又自是昆鋼的味道。

昆鋼的腸旺米線,是聰明人的笨辦法

昆鋼的米線,比起老家,名字與地域,就要多得太多。家鄉也就雞絲米線,可昆鋼就不這樣,因為這雞絲米線沒有了前置,或者是說,沒有說清楚來歷,米線也就象是失去味道,或者是威名一樣,雞絲米線就得有蒙自雞絲米線,而牛肉米線不好找一個地方加,最少也得加一個黃字,也就成了黃牛肉米線。

過橋米線也不知是不是蒙自而來,反正就得加一個蒙自過橋米線,石屏也有自己的米線,路南也有自己的米線,只苦了香格里拉這樣的好地方,就是沒有自己的米線。

昆鋼也有自己的米線,可就要簡單了許多。記憶裡也有一家米線,是用了地域名,前置就成了一碗水米線。有了這些地域名的米線,多是一些我不喜歡去吃的米線。那昆鋼那些賣什麼就說什麼的米線,我倒是非常的喜愛。特別是有一家叫腸旺米線的老字號,可是說到老字號,又象是這老字號也要響亮一些,大家都在用老字號,反正政府與民間也不會有誰管你用不用老字號。

昆鋼的腸旺米線,是聰明人的笨辦法

腸旺米線的食料,也不簡單,腸子與豬血旺自然少不了,他家秘製的辣椒水,在煮米線的時候,更是一大勺的倒在煮米線的小銅鍋裡,這倒是家鄉有不起的專用煮米線的小銅鍋,大水瓢一樣彎直了手把的小銅鍋,樣子也好看,亮銅色的鍋內壁,對照著鍋外層的幽黑,世界的陰陽也就在他的一個鍋裡。

幾勺清水倒入鍋中,不斷而快速的新增著各種的香菜酸菜與配料,放入米線到後,這才把血旺與腸子,還有一勺的肉醬放在最上面,倒出碗的時候,就有了最講究的倒碗手法,得讓一碗米線最精華的配料,全都要倒在碗的最上面,壓住下面的米線,這樣,味道與食料的美麗外表,就同時把香與雅放在你的面前。這時,就是考量一個食客忍耐的時候,剛從鍋裡倒出,沸湯還在翻動的米線,要想送入嘴裡,就得有一咱雅緻的吃象,最少也是要讓夾在筷子裡的米線, 嘴前停留十秒鐘,並且還要合攏嘴唇,吹上一吹,如是對一旁的食客們說上一句“我準備吃了!”

昆鋼的腸旺米線,是聰明人的笨辦法

米線是雲南人,的一張名片,出名的典故,當然是過橋米線,狀元夫人在狀元公還不是狀元公時,把丈夫隔離在橋亭一邊專心讀書的故事。這個故事,也引得蒙自人說過橋米線就是出自蒙自,狀元公當年的橋亭現在都還在。騰衝人也在說,過橋米線就是出自騰衝。可是,最終註冊成功的還是蒙自。

這些我倒是不覺得重要,我只是想,一根米線,到了雲南,就生出千百種的做法與吃法。中國大地,把米線叫做粉,或是米粉,能生產的地方也不少,就是西南三省,這米線之爭的官司,也是不少,貴州人說米線是他們先發明,而四川人一怒,更是說著三國的故事,那時候他們就有米線。雲南人象是隻有一個夜郞古國,那樣原始的一個部落,也就不好與他們爭些什麼?只是默默地做一碗過橋米線,讓這碗米線進入北京,再漂洋過海,去到什麼紐約或者是巴黎的我也不知道的地方?

米線是一種簡單的食物,可是到了雲南人的家中,米線就有了另樣的意見,更是彷彿三天不吃,日子就過不成一樣!從煮著吃,再到炒著吃,有了婚喪嫁娶的各種宴會,米線也自是要抬上桌子,這時的米線,自然就有了至尊的身份,必然是放在桌子的中央,用最巨大的餐盤盛放,把最好的涼肉瓜片放在米線的上方點綴,最後才沷上一碗十錦的佐料,再放上幾根香菜紅花,把一盤涼米線做出雲南人最至樸的性格來。

昆鋼的腸旺米線,是聰明人的笨辦法

聰明人用笨辦法,是我對雲南,我的故鄉的一碗米線的形容。從一粒米,到最終可以登上大雅之堂的一盤涼米線,全都是生活裡最普通最尋常的食料,可是在最終呈現在你的面前時,一碗,或者是一盤的米線,就不再是它原來醜小鴨的本來樣子與味道,可以讓你天天著迷,可以讓你天天換一種吃法,可以讓你從涼吃到滾燙,把一種最平庸的簡單,做到最極至的不簡單。

雲南的米線,聰明人用最笨的辦法,從不知何年的古往,一直做到今天。從雲南這個世界的一個山裡,一直做到世界各地。

若是你從外鄉來到雲南,沒有吃上十種以上的米線,再回去,你都對不起你自己,對食物這種簡單而不簡單的認知。

昆鋼的腸旺米線,是聰明人的笨辦法

聰明人用笨辦法,是今天最時尚的一種說法,更是一種長期主義,更是這世界的變化與不變化。就以最複雜的過橋米線來說,都叫過橋米線,可是每一家的米線,必有著不一樣的香味與新增的食料,從最基礎的黃花菜開始,一直到最後可以加魚剌海參,燕窩鹿茸,凡能食用的食料,都可以往過橋米線的沸湯里加。其他就不用說,單只是一個過橋米線的大海碗,必是那種超級碗壁厚的大海碗,才能配得上過橋米線的碗,碗必要在沸水裡煮著,或者就是烤箱裡一直加溫,確保在客人到來時,那一隻大海碗,就是最灼熱的歡迎。

昆鋼的腸旺米線,是聰明人的笨辦法

雲南的米線,聰明人用出最笨的辦法,只是傳達一顆淳樸的心!

如果你覺得這還不夠味,歡迎你來我家中,我用沙罐子,用臭豆腐煮一罐,臭豆腐沙罐米線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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