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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啟超將此拓本定為“出水後第一精本”

由 書法緣 發表于 家居2021-12-13

1915年春,梁啟超遊歷至鎮江焦山定慧寺,面對書法宛轉遒逸、如仙鶴振翅般的南朝齊梁時期的《瘞鶴銘》,不禁思緒萬千。76歲的高僧鶴洲見梁啟超鍾愛此碑,就把用日本雁皮紙零拓法拓成的《瘞鶴銘》相贈。

梁啟超在“瘞鶴銘跋”題道:“凡碑版皆尊舊拓,獨《瘞鶴銘》不然。水拓本當俟窮潮落,刮剔沙泥,偃臥仰拓,雖有良工,不易運技。今佳本在人間者,即若星鳳矣。鶴洲拓技如神,其本極可寶貴。”

梁啟超更將鶴洲所贈《瘞鶴銘》拓本定為“出水後第一精本”。

梁啟超將此拓本定為“出水後第一精本”

梁啟超將此拓本定為“出水後第一精本”

梁啟超將此拓本定為“出水後第一精本”

梁啟超將此拓本定為“出水後第一精本”

《瘞鶴銘》講的是一位叫華陽真逸的隱士某個壬辰年在松江得到一隻仙鶴,攜鶴雲遊四方。又到了某個甲午年時,仙鶴死於鎮江,主人哀傷之餘,遂用黃緞裹鶴而葬,並作哀辭銘祝,刻於葬所焦山西崖之上。然而《瘞鶴銘》的故事並未由此結束。

在幾百年後的一個風雨交加之日,《瘞鶴銘》被雷擊後一部分的銘石墜落長江,直到北宋慶曆年間,郡守錢彥遠從江中發現了一塊殘石,遂命人運至山上,築“寶墨亭”儲存。

此後,焦山寶墨亭裡的《瘞鶴銘》吸引了無數的文人雅士前來觀摩,賦詩讚美,隨著拓本的廣泛流傳更使《瘞鶴銘》名聲大震。

梁啟超將此拓本定為“出水後第一精本”

《瘞鶴銘》的銘文順序從左到右閱讀,文章優雅,文風飄逸,書體為楷書,卻帶有隸書和行書的意趣;文字大小不拘,自由舒張,格調高雅,故而倍受歷代文人書家推崇。“大字無過瘞鶴銘”是北宋著名書家黃庭堅對《瘞鶴銘》的書法藝術作的高度評價。董其昌稱“山谷老人得筆於瘞鶴銘其欹側之勢,正欲破俗書之媚”。清代龔自珍更賦詩讚曰:“從今誓學六朝書,不肄山陰肄隱居。萬古焦山一痕石,飛昇有術此權與。”“二王只合為奴僕,何況唐碑八百通。欲與此銘分浩逸,北朝差許鄭文公。”可見古人對《瘞鶴銘》書法的崇拜程度。它既是書家習字的重要範本,也是金石考據家關注最多的刻石。

由於《瘞鶴銘》只書撰寫者的字號不書姓名,只書干支不書朝代,而且沒有完整的文章內容留下,宋代以來眾多文人學者對其撰書者、製作年代、文章內容、書法風格等方面的論說頗多卻無定論。大家主要依據文內“上皇山樵”“華陽真逸”和“壬辰”“甲午”等支離的文辭和其它內容傳遞出的資訊進行推斷,於是眾說紛紜,便有了王羲之、陶弘景、顏真卿、顧況、皮日休、王瓚以及鎮江無名氏所撰書等多種說法,其中又以陶弘景所撰書於粱天監年間者為主流,另外,隨著梁天監年刻制的兩個石井欄銘文的發現,也似乎旁證了《瘞鶴銘》書於南朝梁期間的說法。

但不管《瘞鶴銘》是誰撰誰書,筆者以為,我們所看到的《瘞鶴銘》文已非原作者的書跡,而是經過了刻石匠人加工而成的文字,文字中融入了刻石匠人對書法的理解和審美觀。所以《瘞鶴銘》與《天監井欄銘》書法的類似性,一方面反映了銘文書法的時代風格,另一方面也反映了南朝時鎮江地區刻石工匠的流派風格,二者歸一,可以從另一個側面對《瘞鶴銘》的斷代提供佐證。

TAG: 鶴銘書法刻石撰書鶴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