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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裕為什麼被稱為“門閥制度的掘墓人”?

由 張具茨 發表于 家居2021-06-13

晉宋之際,庶人階層的上升,是門閥制度解體的開始,將劉裕稱為門閥制度的掘墓人,劉宋皇權統治下的門閥士族已不是決定性的政治力量了。

劉宋開國皇帝劉裕出身於次門士族,出身低階士族的劉裕也帶動了一批寒門武吏階層的崛起。通常將劉宋之際寒人崛起、庶人階層的上升,當作門閥制度解體的開始,標誌著門閥制度因此而衰落。事實上,這些崛起的“寒人”大多是與劉裕一起打天下的北府武吏。就像劉裕姻戚高平檀氏和東海徐氏一樣,通常都是立有軍功的家族。比較特殊的一點就是這兩大家族如檀道濟和徐羨之是造宋的直接功臣,他們的功勞較一般的寒族大,因此格外受到宋武帝劉裕的拉攏。而這兩大家族透過軍功、婚姻兩條途徑也成功地提升了其家族門第,上升為劉宋一流士族,並透過子侄後人與皇室的聯姻,終究擠入了門閥的行列。

據《宋書》記載,劉裕共有七子,其中有婚姻記載的只有六人,衡陽王劉義季暫時未發現婚姻記載。有封號的公主有九位,除義興公主外,有婚姻記載的公主有八位。王子公主的婚姻不僅是劉宋皇室提升自己門第的手段,還是其強化政權、鞏固地位的政治工具。

河內司馬氏由“地方豪族”到“門閥士族”再到“兩晉皇族”,最後經過劉裕政變之後,又從“皇族”降為“士族”。反觀劉裕,無論是史料還是考據來看,北府武吏出身的劉裕家族都稱不上門閥士族,因為門閥是有世代相繼的性質的。但劉裕透過政變這一手段成功滅晉代宋,代替司馬氏成為皇族,使家族門第有了質的飛躍。在士庶壁壘嚴格的情形下能與琅琊王氏、陳郡謝氏等門閥聯姻,則證明其家族門第發生了根本性變化。

但這些門閥大族不因一家一姓的興衰而滅亡,皇權更換下,其家族也能安然無恙。這說明門閥制度具有其穩定性的一面,皇權不能決定門閥制度的變遷,二者相互制約,在特定情況下,二者還要妥協聯合。在晉宋更替之時,出身低階士族的劉裕選擇與門閥聯姻,是最高軍政權對門閥制度的一種妥協,這時期的劉宋政治是“軍閥帝王與貴族結合的政治”。

晉宋之際,庶人階層的上升,或者寒人、平民的抬頭並不能說是門閥制度解體的開始,也並不能標誌門閥制度因此而式微。只能說是門閥制度在新環境下的一個“變革”,門閥製為適應環境需要而吸收了新的階級加入,其根本地位並沒有發生動搖,至少在晉宋變革之際或劉宋前期沒有發生動搖。

在此期間的門閥制度適應新形勢變為“軍閥帝王與貴族結合的政治”,這直接引發了後世門閥制度的衰落,而門閥制度的掘墓人無疑就是“劉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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