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裡安·墨菲終於成為諾蘭電影的主演了。
在《奧本海默》裡,他將扮演奧本海默。
希望結束戰爭的迫切,對核武器的隱憂,人類未來的不確定,都寫在了他的臉上。
如同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種種情愫,在奧本海默的眼神裡,更在他不言的萬緒中。
墨菲主演諾蘭電影,是千呼萬喚,也是眾望所歸。
這位諾蘭的御用配角,很早就得到了諾蘭的首肯。
但,主演這件事,之於墨菲卻並不關鍵。
在他心裡,人物才是第一位的。
主不主演的,沒什麼關係。
英倫演員
POST WAVE FILM
2001年,基裡安·墨菲主演的《迪廳孩童》上映。
他在片中他扮演了一個叫做Pig的男孩,他與自己的雙胞胎姐姐一起犯罪,一起經受了性啟蒙。
兩人之間完美的平衡,在17歲生日之前被打破。過往和諧的生活一去不返。
很顯然,這是一個隱喻性極強,需要演員具有內斂的爆發力的故事。
墨菲完美地完成了人物塑造,拿到了愛爾蘭電影獎最佳男主角獎。
在這個獎項之前,墨菲常年混跡於舞臺劇圈,不聲不響,又默默成長。
和美國那些從小就篤定自己要吃表演這碗飯的演員不同,大多數英國演員是在偶然接觸到表演後,才對表演產生興趣的。
隨後,才開始磨礪自己的演技。
也正是因為有著“旁逸斜出”的學習經歷,他們的表演才不會流於油膩和程式化;他們才能從諸多演員中脫穎而出,成為最亮眼的那個——哪怕他們一直藏其鋒芒,也無法遮掩光芒。
基裡安·墨菲,就是這樣的演員。
在走上表演這條路之前,他的志向是橄欖球運動員。
但無奈的是,督學爸爸和法語教師媽媽沒有給他強壯的體魄,他只能選擇去學法律。
學到大四那年,墨菲看了一場演出。舞臺上形形色色的演員和道具,像是一道閃電擊中了他。
霎時間,戲劇的魅力超過了法律。
他覺得自己,命中註定要成為演員。
這是大多數英倫演員的晉升路徑——拋棄專業,進入劇團,闖蕩銀幕,橫掃好萊塢。
對於英國演員為什麼能橫掃好萊塢,眾說紛紜,沒有定論。
但有一個細節,能成為人們理解的註腳。
好萊塢的那些男演員,出名之後就一定會走上緋聞與女友齊飛,代言和綜藝共舞的局面。在他們賺大錢、賺快錢的同時,英國這群人正在為了自己的口音苦苦磨練。
假以時日,差距自然明顯。
基裡安·墨菲也一樣。
舞臺劇《迪廳孩童》讓其走紅,他開始了歐洲巡演。
為了劇團,他放棄了學業。這種生活在最開始讓他有些害怕。他曾經說:“我不是什麼好學生,我就要拿到學位了,但是我放棄了,這有些愚蠢”。
雖然墨菲在成名後也曾經嘗試再去考下律師學位,但終究沒能成功。
隨後的幾年時間裡,墨菲隨著劇團一起演出,不斷地面對觀眾,不斷地琢磨劇本,不斷地雕琢人物。
雖然出了名,但一直僅限於舞臺劇的小範圍。
直到電影版《迪廳孩童》的橫空出世,人們驚呼,又一個彼德·奧圖被上帝送到了愛爾蘭。
但看過原版話劇的人都知道,墨菲只是墨菲,他不是彼德·奧圖;Pig這個角色,只屬於他。
低估演技
POST WAVE FILM
雖然出演了很多大片,但墨菲並不喜歡大片;雖然出演了“《黑暗騎士》三部曲”,但墨菲對超英電影並沒有什麼好感。
混跡於好萊塢,遊離於好萊塢。
他一直用精湛的演技出演配角,經紀人和粉絲都希望他能出名,但似乎只有他自己對此並不上心。
這好像是一個關於大片和演技的悖論:
他有著足夠的演技,但又不想出名,因此人們只能從隻言片語中尋找關於他的段落;他身處名利場的中心,但又不願被鎂光燈閃瞎眼睛,因此人們只能在吉光片羽中尋找驚喜。
墨菲曾經說:“理想情況下,我一年只拍一部電影,其他時間,讓我像個普通人那樣活著。”
也正是因為如此,墨菲才會被認為是佛系配角,演技時常被低估。
為了出演《浴血黑幫》中的謝爾比,原本並不陽剛的墨菲,常年打卡健身房,他著重打造自己的三角肌,完美控制了自己的頭肩比。
他說這是他所描繪過的最強硬的角色,也是與其本人反差最大的角色。
墨菲的本色是什麼似乎沒人知道,但陽剛,並不是他天生的底色。
《冥王星早餐》裡,他扮演了一個異裝癖男孩,那種毫無不適感的“娘”和“基”,為他拿下了金球獎的提名。
隨後,墨菲飾演了一系列柔中帶剛的角色。
《風吹麥浪》裡,他扮演的達米安,深陷戰爭與親情的泥潭,那種情感支離破碎,外表完好如初的質感,被墨菲詮釋得非常到位。
《太陽浩劫》中,他飾演的物理學家卡帕在危機和難以抉擇中,又有著堅毅的情緒。這種其中所傳遞出來的價值,不言而喻。
至於《盜夢空間》中的巨賈之子,則是在逼仄的空間內,尋找騰挪緩衝之地。他的優柔和寡斷,是他情緒的外洩。而最終的“背棄”,或許是另一種成長的起點。
《類人猿行動》和《敦刻爾克》則能明顯地展現出墨菲的演技。
前者裡,墨菲的英勇是軍人的本性;後者中,那個發抖失聲計程車兵,則是人類的本性。
同樣的戰爭,不同的身份,墨菲給出了不一樣的表演和塑造:
——變色龍式的演員這個名聲,從此確定。
諾蘭深知墨菲的水準,因此讓他出演了《黑暗騎士》的稻草人。
墨菲的氣質,在某種程度上更適合於謎語人。但稻草人在他的解讀下,成為了一件易碎的藝術品——刀尖烈焰上的舞蹈,美與險並存。
眼鏡的摘和戴,變成了人物面具的取和放:一個分裂的惡魔,就此誕生。
頂級演員對於面部肌肉的控制也是頂級的。在稻草人的身上,不難發現墨菲能夠完美控制自己的表情。
那種矛盾的、變化的、甚至是奇絕的心理狀態,在他臉上,充滿了故事性。
也無外乎諾蘭盛讚這位愛爾蘭人:
“是我們這個時代最偉大的舞臺和銀幕表演者”。
不做模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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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很難被定義,就如同他那不愛社交的性格。
他很少參加首映禮,若不是覺得不參加自己出演影片的首映式顯得過於粗魯;如果可以,他甚至連門都不願出。
就像是一個隱士,墨菲也很少接受採訪,或者是參加真人秀。
他最大的開銷並不是消費奢侈品,而是買音響、買專輯與聽音樂會。
他說,音樂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即便我不再組建搖滾樂隊,但我依舊心嚮往之。作為一個演員,同事還擁有一支樂隊,這意味著我永遠不會被真誠以待”。
2004年,墨菲和認識了十餘年的女朋友結婚。直到目前,他們依舊生活在都柏林,並且無意搬去好萊塢。
一個演員,越是鮮少露面,就越是能塑造人物;反過來,他展現自我越多,就越是無法令人信服。
墨菲似乎是演員中的異數,他比基努·裡維斯更加避世。他的無法定義,似乎在證明,一個真正優秀的演員,是不需要去“參考”別人的。
曾經有英國電影雜誌討論過墨菲究竟是模仿哪一位前輩的表演,但沒有結論。墨菲自己也說,自己並不是一個“副本”。他說:
“大多數雜誌都想找到一個榜樣,然後把你定義一番。但我只想做出好的藝術”。
墨菲不在意自己所參演的是大片還是小片。他和那些拒絕大片,始終在獨立電影裡工作的演員不同。那些演員以拒絕好萊塢大片為榮,但墨菲卻覺得,
只要能塑造出合適的人物,又有合適的導演,“為什麼不能去好萊塢?”
縱觀墨菲所塑造的角色,大多數都是具有深切衝突感的人物。他們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正派”;但距徹頭徹尾的“反派”,又有著遠方審美的距離感。
就像是《浴血黑幫》裡的謝爾比,那個PTSD的黑幫大佬,在窮街陋巷的社會中,掙扎求生;他的血腥,來自於社會的毒打;他的冷酷,來自於對世情的洞察。
刀口舔血人紅命硬,輝煌已是天註定——當墨菲以零度表演的姿態在第一季出場時,七年後第六季的故事,似乎已然寫定。
墨菲曾經坦承,自己不喜歡正面角色,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反派:“人物就是戲劇,戲劇就是衝突。我在意的不是好和壞,而是壞人身上的矛盾、壓力、糾葛。一切偉大的藝術,無論是電影還是小說,在我觀念裡,都是講這些人故事的。誰要看什麼好人一生平安啊”。
但這種選角方式,卻遭到了電影記者的“誤解”。有雜誌稱“墨菲只演那種怪胎”。墨菲看後一笑,但他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噗嗤一笑。
他說:
“沒辦法,他們沒有這種想象力”。
作者丨雲起君放大頭像看我的眼神
編輯丨毛頭 排版丨石頁「注:本文部分圖片來源於豆瓣及網路,若有侵權請主動聯絡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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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瓣9。1,知道《狂飆》好,但沒想到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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