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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只有河南·戲劇幻城下了一盤“大棋”操盤手王潮歌:我想要很多

由 執惠旅遊 發表于 科技2021-06-23

對近期開業的“只有河南·戲劇幻城”,總導演王潮歌笑言自己“心機很重”,以“大棋盤”的思維對專案進行了佈局變陣。她還說自己“想要很多”,包括遊客的時間、金錢、情緒和心,等等。

只有河南·戲劇幻城也確實“很多”,21個大小不同的劇場,(單次不重複)劇目總時長近700分鐘、近千名演員,是目前國內規模最大、演出時長最長的戲劇聚落群,全部看完需近三天。

但只有河南·戲劇幻城又“很少”,除了戲劇,以及少量的餐飲、文創等業態,622畝的佔地裡幾無其他。

心機、棋盤,多與少,遊客的時間和心……將這些串聯,只有河南·戲劇幻城的部分基礎邏輯已有顯現,戲劇或演藝專案如何能夠不依附景區,而成為一個獨立創新的目的地?

河南、戲劇、幻城,將專案拆解為這三個詞,其面目也會更加清晰,河南及其所代表的中原、黃河和民族文化成為基底,豐富多樣的戲劇群落化成為載體,加上新建築空間場景的融合,構建出一座全新“幻城”,虛幻與現實、古代與現代,古人與今人的交叉交集互動,在現實中走入歷史,又從歷史中走回現實。

這些或許就是王潮歌“心機”的部分體現。而這種“心機”的落地變現,所形成的文旅新物種,置於文化自信、城鎮化、城市目的地與文旅業發展等諸多疊加背景中,將帶來更多啟示。

重構場景空間,打造一座真實而迷幻之城

幻城的第一重“幻”,在景,在形,在建築。只有河南·戲劇幻城(以下簡稱“只有河南”)是一座實體的“城”。

方形城郭,方形院落,是“只有河南”的典型特色之一,有中國傳統的天圓地方之義。其中規劃佈局的56個格子空間,大小和場景各不相同,相當於構成了56個不同世界,同時它們之間也沒有直接的明顯動線設計,這是一個場景豐富但又難以捉摸的“幻城迷陣”,遊客進入城中,自由選擇路線進入不同院落,差異化的選擇、未知的探索與體驗,帶來新奇感、沉浸體驗。

更重要的是,21個劇場散落組合在56個格子空間裡,空間場景+戲劇,形成更富層次、深度的沉浸體驗。

其中一個細節,“只有河南”透過構建廊橋體系,為遊客提供不同視角的轉換,高低空間、建築起落,場景多元化,更顯“幻城”之感。

建築即景,建築是文化展現的有效實體,建築設計以及由此而成的新空間、新場景營造,就是地域性文化的強烈表達。比如“只有河南”單邊長328米、高15米的夯土牆,可視為一個強烈的視覺符號,其黃色也構成了這座城的基礎底色,這是黃土,也是黃河文化的建築符號展現。不管是俯瞰,還是平視、仰視,這座城目之所及,“黃土”滿眼,黃土一體,棋盤一體,這是整體視覺符號,而不同格子空間,是差異化的多個視覺符號。

而城外百畝麥田,也透過一種相對宏闊的場景展現,對地域性要素進行提煉表達,其金黃色與黃土也成為一體。

延伸來看,黃土,既可以理解為地緣代表文化元素的實體建築化,強化、疊加、融合,形成更強烈的視覺元素,同時也在創造一種“溫度”,不只是視覺觀感,更在於與地域景觀、文化的強關聯,它是自然的,也是濃縮凝練的,在遊客遊覽觀景中,貼合他們的心理。

可以看出,“只有河南”有被刻意設計的痕跡,但又顯現自然。

在採訪中,王潮歌笑言自己是“心機很重”的人,一個表現是對“只有河南”進行棋盤格局類“佈陣”。“只有河南”是一個大棋盤,每個空間佈局都有其用意。

王潮歌提到兩個空間。

在56個格子空間中,有一個空間將河南省上至市,下到縣、鎮、村,完整的名單刻在四面夯土牆上進行展現,這已不限於一個個地名,而算是河南區域歷史的片段展示,因地名與在地歷史文化的強關聯,名字背後是歸屬,是記憶,是共鳴。

王潮歌提到一個細節,夯土牆用的是真實的黃土,而不是水泥。她曾看到一位老人摸著夯土牆哭了,“我突然覺得在此時此刻,突然知道了思念的意義,突然知道遠方遊子故土難離,也突然知道一個小小的人,在這一片黃土裡只是一個小土粒。”

還有一個空間是“椅陣”,真實的椅子+虛擬觀眾,模擬展現了一個觀眾看劇的場景空間,這裡是遊客打卡拍照的熱衷地之一,不少遊客將自己置身椅陣中,融入其中拍照留念,這樣遊客又成為模擬觀眾的一員。王潮歌說,在椅陣,分不清誰是演員,“觀眾(遊客)坐在那兒以為在看別人表演,其實正在被別人觀看;你(遊客)為那個(某個)事鼓掌笑了,其實別人正在看你為什麼笑,為什麼鼓掌。”

椅陣,只有河南·戲劇幻城小劇場之一

現實與虛擬間的界限模糊化,虛擬的場景成為現實的空間,現實中的人的參與,成為虛擬場景裡真實的存在,又將這個場景豐富多元化……本身這就成為一種戲劇模式。

“這樣的東西很多,你說我是不是可有心機?(只有河南)就是這樣一點點佈置下來。”王潮歌說。

這些“心機”的效果,不僅體現在遊客在“只有河南”裡,不停選擇共性或個性的場景空間打卡拍照,還在於文化植入與集中展現,使得建築及其構建的場景空間,不限於打卡拍照的初級視覺效應,不限於淺層的視覺符號呈現,而是可能到了觸及乃至貼合遊客“心靈”層面,促使他們不僅有對新奇的探索,也有去參與、去思考的可能,帶來因人而異的感受。

王潮歌的“心機”

王潮歌還笑言自己的“心機”在戲劇演出時更明顯。

“把你(遊客)塞到一個小帳篷裡,或者把你放到一個小房子裡,那個人(演員)跟你多近,怎麼跟你說的話,說完了之後出去我又讓你看到什麼,都是我精心的設計,這種設計在某種程度上就是‘我精心設計了觀眾的感受’。”

這其實涉及了文旅專案的第二層探討。場景的強差異化、獨特性成為打卡拍照的先決元素之一,在網際網路或數字化時代,自傳播流量高企,建築或場景被影象強化,又將這些照片傳播效應提高與放大,形成在虛擬空間的流量價值,並拉昇真實空間也就是線下的新流量,推動一個個網紅專案出現,但也恰是如此,網紅易逝。線下流量+線上流量的熱度持續、相互加持,成為關鍵,其中核心因素可大致歸總為:吸引人來、打卡拍照、留下來,三者形成迴圈。

讓這一迴圈成立,“只有河南”除了建築空間,還有戲劇核心,這是第二重“幻”。

只有河南·戲劇幻城俯瞰

有幾個核心資訊:

室內與室外大小21個劇場,其中三大主劇場、18個小劇場;

(單次不重複)劇目總時長近700分鐘,近千名演員,是目前國內規模最大、演出時長最長的戲劇聚落群,全部看完需近三天;

以“黃河、土地、糧食、傳承”為主線;

國內第一次將高雅、嚴肅的戲劇藝術形式作為“被消費主體”,是文化旅遊 “目的地作品”。不是景區配套,不依附景區,而是獨立的目的地。

“只有河南”的特性由此可見。

而自其公開真容始,即有一個爭議:相比泛大眾化娛樂,戲劇偏向曲高和寡、陽春白雪,有一定欣賞門檻,娛樂性不夠,“只有河南”的戲劇群落行嗎?

王潮歌認為,所謂旅遊的娛樂性,其實將觀眾(遊客)進行了標籤化,其實心靈的陶冶,哪怕是一次心靈的撞擊,依然可以讓我們深邃的看待自己的生活,聽一首好聽的音樂,讀一首好的詩歌,看一出很棒的戲劇,也能讓我們的心靈得到緩釋,能讓我們把白天的焦慮或對未來的期許,在這裡(只有河南)得以放鬆,“我認為這是未來一個很好的方向,老百姓就愛看聲光電,輕鬆娛樂,我認為想這麼做的人好像低估了觀眾,低估了人們對藝術的渴求,對心靈有厚重文化的渴求。”

這其實奠定了“只有河南”的產品邏輯基底,戲劇是核心牽引力,也是差異化競爭力。戲劇的聚焦點可以理解為“人”,文化、人文、歷史,戲劇對文化的凝練、對場景的構建,以及對人物及其故事的展現,引發人的情感、記憶,激發、牽引和延展人的情緒,虛幻與現實的交叉感更強,這種深度沉浸體驗與一般主題樂園的娛樂體驗有較大區別。

戲劇的魅力或張力之一在於,對同一部戲劇,每位觀眾或許都會有不同感受,這種感受會比主題公園的體驗專案,更多樣、更個性、也更富層次。

火車站劇場,只有河南·戲劇幻城三大主劇場之一

同樣還有一個細節,在“只有河南”622畝的佔地裡,餐飲、零售等商業配套並不多,業態可算相對“單一”,戲劇專案是核心。

王潮歌對此解釋稱,“只有河南”唯一的目的是讓觀眾來看戲劇,要保持戲劇業態的純粹,而餐飲解決觀眾吃喝需求,餐廳、文創等主要作為文化配套,其中文創與“只有河南”也有著關聯。也就是說,業態的控量和組合,都服務於“只有河南”的元素展現。

而若進一步走進“只有河南”,會發現其中散落各處的重要細節元素,連線拼成的線與面,會有更多值得琢磨之處。

如上述資料,“只有河南”的戲劇是高濃度聚合輸出的,保證了可體驗的厚度,同時具備多樣化:

三大主劇場:幻城劇場透過最前沿的科技手段,將現代與過去千年的人物、文化進行連線,實現今與古的“互動對話”;火車站劇場、李家村劇場再現1942年河南饑荒,是苦難、人性、抉擇的濃縮表達;

18個小劇場:文明之光(鐳射投影秀)、李家村茶鋪、紅廟學校、下沉歲月、俺要回家、第七機車車輛廠禮堂、前生來世、光與影、候車大廳、天子駕六遺址坑、陳羊湯(老院子)、老庫房、乾臺、坤臺、張家大院、椅陣、我是河南人、覆鬥書場。不同年代、不同故事、不同形式(故事、光影技術,或故事+光影技術);

21個劇目,或嚴肅厚重,或輕鬆愉悅;或室內,或室外;或坐定,或行進,或坐定+行進;

劇場分佈較密集,但沒有明顯的牽引動線設計,不同路線選擇形成不同的觀劇體驗,同樣新奇,但情緒又形成差異;

對應不同需求,形成不同的需求觀劇線路:戲劇真愛粉、資深文藝青年、閤家歡、真愛河南、顏值黨,可選擇搭配組合不同劇目;

淺者看了不深,深者看了不淺(王潮歌語)。需求不一,理解多元,戲劇可開啟的空間不同。

其實,王潮歌“想要很多”。

在採訪中,王潮歌表示,我其實想圈住太多的東西,你(觀眾)的腳,你的眼睛,你的心,“我都想圈住。貪婪地講,想要你的錢,想要你的時間,你都能給我,但是我想要你的心,你可不一定給。”她說,她在想盡辦法帶著觀眾的心去不同的地方感受。

“鬆一下,緊一下,慢慢地戳一下,快速地抖一下,反正一直在動你的心。等結束的時候我雙手捧著還給你說,可以走了。”

她希望,當觀眾出門再回望時,剛才被戳動的、被顫抖過的那顆心的“餘震”還在慢慢延續。

這些的實現,是戲劇將得以不斷吸引、牽引觀眾的關鍵,也是“只有河南”這一戲劇群落將得以綿續運營的核心。

只有河南·戲劇幻城的新啟示

只有河南·戲劇幻城,如果進行“拆解”:

河南:只有河南,又不只有河南,基於河南文化,又不限於河南文化。河南的地域性文化要素,在建築空間場景、在戲劇裡,都被進行了多維度、高強度的提煉展現,而一部河南史,半部中國史,中原文化是黃河文化、中華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只有河南”講的更是黃河、民族的故事,這讓戲劇的文化基底更綿厚,覆蓋群體更廣;

戲劇:沉浸體驗,體會不同情緒,體會別人的人生,與自己、與現實交叉;

幻城:不只是建築空間場景的新構建、戲劇故事的新表達,還在於建築空間+戲劇的疊加組合,戲劇群落是場景與戲劇的融合加持展現。

延伸來說,“只有河南”的打造,於河南而言,是目的地文旅產品的直接新供給和創新突破,河南的大體量人口、厚重的歷史文化,結合文旅新消費、目的地文化挖掘與新產品打造等背景,其出現有必要性和必然性。

這背後還對應著當下新的文旅市場語境:

一是民族自信、文化自信的高度或層級正被提升,被要求更加“強勢”展現,而文化和旅遊在其中的載體角色也更明顯,將推動更多的民族文化、區域在地文化挖掘提煉,打造地域性、代表性的文旅融合產品。

乾臺,只有河南·戲劇幻城小劇場之一

在近期釋出的“十四五”文旅發展規劃中,這是明顯的一條主線。對應到河南,規劃中除了一些宏觀描述,偏微觀的描述是發展黃河文化產業帶、推進黃河國家文化公園建設。

二是城鎮化繼續推進,核心城市的常住人口體量上升,人口與產業外移,推動城市區域外擴延展,城市新的核心區域也多點化外擴增加,加上區域都市圈或城市群協同發展內外在需求提升,核心城市的文旅區域市場也將擴容,文旅新產品的供需度自然提高。“只有河南”落地鄭州中牟縣,可視為典型一例。

三是目的地文旅市場競爭加劇,於內,新消費、新客群、新市場迫使目的地最佳化調整文旅供給體系,要做可行適配的產品增量;對外,全國市場尤其區域市場的競合態勢更明顯,需要新的核心差異化產品。

其中人文比拼,將是新一輪城市目的地競爭的焦點,從市場角度來說,文化旅遊根本上是“人的生意” ,不可失焦、偏焦,且文化資源中的人文要素挖掘也是關鍵。未來城市的競爭,將會有幾個重點:城市文化的新挖掘、城市空間的再更新構建,建立起城市文化與人的新連線、新觸達,以及城市空間與人的關係重塑。而新文旅專案會是直接載體之一,類似“只有河南”這樣的專案,也會是代表之一。

而“只有河南”其實也提供了目的地文旅產品打造與新供給的一個參考邏輯:

1、“強勢”地域文化主線、核心提煉;

2、沉浸體驗,聚焦人的內心,關注人的本質;

3、建築創新設計、場景空間再造;

4、數字化時代,需要虛擬空間(線上流量)、真實空間(線下流量)的打通加持。

這類產品,將可能是城市目的地、文旅業創新升級發展的新供給底色之一。

(文中圖片、影片由只有河南·戲劇幻城專案方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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