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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之謙也沒能逃過的抑鬱症可怕嗎?

由 Alice 發表于 美食2022-12-17

薛之謙在一次粉絲見面會上自曝:“我也曾得過抑鬱症,我是看過醫生的,畢竟是嚴重的患者,最嚴重時曾致電父親跟其告別說我要跳樓了”。

沒錯,我和薛之謙一樣沒能逃過抑鬱症的魔爪:2019年3月6日我被確診為重度抑鬱症和中度焦慮症,被迫休學接受治療。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因為這種感覺很早就開始了並且持續了好久,應該是從我慢慢懂事開始的吧),我莫名地感覺後腦整天壓著一塊大石,昏昏沉沉,有時這種感覺會突然消失,但很快又會回來,穩穩地壓在我的後腦勺上。漸漸地我陷入了社交困境:我開始慢慢不愛與人說話,因為說話很累;開始慢慢不愛與人交際,因為交際很累。更多的時候我選擇自己一個人發呆,聽音樂,反反覆覆地做一些別人無法理解的事情,又或者選擇躺在床上睡覺,雖然不管我睡多少個小時也仍然感覺睡不夠,睡不醒,但即便如此,我也要輾轉反側很久才能入睡。再後來,我漸漸變得無法學習:精力不能集中,記憶力下降,整個大腦的迴路如同被堵塞住了一般,讓我無法思考,甚至讓我無法呼吸。那塊瘋狂生長的大石頭壓得我有大多數時間只能趴在桌子上。漸漸地這塊石頭從我後腦勺蔓延到了我胸口,經常胸悶、呼吸短促,整天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遇到一點小事情都焦急如焚,有時感覺有千百萬只螞蟻爬在我身上。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我一直都在“扮演”一個正常人,在所有人面前談笑風生。我不是沒有傾訴過,也不是沒有嘗試過救自己,然而要麼被當成笑話,要麼就是覺得我想不開,沒有一個人願意真正地去理解我只是生病了。我很想去死,可是我不敢啊:我怕我爸爸在搶救室門外卑微地一個個打電話找人借錢卻救不了我的那種無奈和心痛;我怕我媽媽抱著我冰冷的屍體嚎啕大哭,而我卻沒有辦法給她擦去眼淚;我怕我兩個弟弟失去“長姐如母”的依靠,承擔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在無助時沒人伸手幫助;我怕我父母落得父老鄉親和“敵人”的嘲笑;我怕我這麼死去正好合了等著看我好戲的人的意……

在很多人的認知裡,看心理諮詢等於“腦子有病”,產生心理問題是一件極度羞恥的事情。一個癌症病人堅持化療,人們會誇TA很堅強;一個有心理問題的人想努力活下去,人們卻會笑TA很脆弱。小時候你哭了,大人會說:“再哭就不要你了”;長大了你壓力大到崩潰,他們會說:“這點事情都承受不住,太脆弱了”;甚至你抑鬱了,他們會說:“你有什麼好抑鬱的,就是太矯情”。還記得電影《如果聲音不記得》裡有句話說:“如果我得了其他的病,我有壞掉的細胞,你們或許會同情我,可是我偏偏得的是抑鬱症。你們會說你們也有抑鬱,也很累,可是我的累不是你們的那種累,一件小事都讓我心力憔悴,沒有力氣起床,沒有食慾,看到視窗就想往下跳。”這種脆弱帶來的羞恥感,讓我們習慣了壓抑情緒,也習慣了什麼事情都自己扛。

這帶來的結果就是全球有超過3。5億人正在被抑鬱症折磨,中國泛抑鬱人數超過9500萬人,抑鬱症已經成為僅次於癌症的“人類第二大殺手”。

作為一個普通人,如果你身邊有人說自己抑鬱了或者在接受心理諮詢,請不要輕易說:“你這麼活潑開朗怎麼可能有心理問題?”“你想多了,別想那麼多就好了”“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矯情,你能不能懂點事兒?”“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也不要輕易勸TA積極一點,樂觀一點,那對他們來說是更深的傷害。如果你面對著情緒困擾或者心理問題的折磨,我希望你知道,勇敢地去尋求幫助並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情。該羞恥的不是你,是那些不瞭解你卻隨便評判你的人。萬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進來的地方,在裂痕上追光的人,不應該被嘲笑,而是應該被鼓勵和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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