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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印你輕點》精彩短篇古言 虐 超好看 已完結

由 清風文摘啊 發表于 美食2022-12-17

父親當年陷害的意氣風發少年,如今已成了權傾天下的掌印太監,代帝硃批。

如今,我入宮為後,猶如深陷虎穴,只能求助於他。

「掌印,求您疼我……」

「皇后娘娘,您這是要委身在我這個閹人的膝下,和太監對食嗎?」

1

皇帝荒淫無度,殘虐不仁,我的嫡姐在宮裡侍奉十載,到底還是被折磨死在了龍床上。

如今,我被召進宮繼任為後,孤立無援,生死未卜,只能央求季庭保下我。

「掌印,求您疼我……」

我身著皇后鳳冠霞帔,跪在季庭身前,低垂著眉眼把臉頰湊到他膝上。

屋裡炭火正盛,暖烘烘的躁的我滿面通紅。

季庭沒什麼動作,只冷眼看著我。

「皇后娘娘是高門嫡女,如此委身在我這個閹人的膝下,豈不丟了沈家風骨?」

他從來都是恨沈家的。

十年前科考舞弊案,我父沈南昌設計陷害季家,十歲的季庭受了宮刑,命將將撿回來,但尊嚴,被踩在了腳下。

沉浮十載,季庭成了宮裡執掌大權的掌印太監,皇帝沉溺酒色,身體每況日下,朝政把持在他的手上,權傾天下,動動手指頭就能要了人性命。

「公公權眼滔天,想做什麼不成?」

我直起身子顫抖的湊過臉去:「孟瑤願以此身常侍公公左右,願公公成全。」

他嗤笑一聲,鉗住我的下巴把我帶近他,「皇后娘娘還真是豁的出去。」

灼熱溼軟的氣息模糊了我的神志,只能像浮萍一般依附著季庭,我嚶嚀出聲,臉上燙的快滴出血來。

「阿庭……」

他忽然鬆開了我,官靴一腳踹在我心口,

我應聲而倒,臉上紅潮和岑岑熱淚還褪去,唇邊溼滑一片。

「你也配叫我的名字?」

季庭站起身來,睥睨著我,「沈孟瑤,既依附於我你便再無退路了。」

我揚起一抹笑:「孟瑤從來都是一條路走到黑,不悔。」

季庭恨沈家,同樣也恨我。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這個他一心恨著的沈家二女沈孟瑤。

卻痴戀他多年。

2

那是永平二十年的秋日,我作為皇后之妹入宮赴宴。

我姐姐是繼後,嫁於陛下時不過十八歲,那時我還尚小,只知道自己有個做皇后的姐姐,施施然得意揚揚。

可當我真的見到我的嫡姐時,卻踟躕在殿門不敢上前。

因我那多年不見的嫡姐此刻被華貴的皇后冕服裹著,顯得空空蕩蕩的,招手時,空蕩的袖管透出來臂上皮肉包著的細骨。

我瞪大了眼睛,怎麼也想不通幼時記憶裡那個笑靨活潑的嫡姐,怎麼成了如今形銷骨立的模樣。

「阿姐。」

慢吞吞的走上前去,我這才看清了我嫡姐腕上的青紫和淋淋的鞭痕。

嫡姐抱著我落淚,「阿瑤,離皇宮遠遠的。」

我才知道,陛下殘暴,每每於夜中折磨我嫡姐,嫡姐經年累月受此折磨,早已心力交瘁。

陛下虐待姐姐,自然也無幾人敬我。

宮裡的皇子公主們與我年歲一般大小,他們用石塊扔我的腦袋,把吃剩的糕餅渣子和甜湯澆在我身上。

我被推到池塘邊,嚇得連連求饒。

「你姐姐不是個好東西,你自然也不是。」

「你給本皇子記住了,我母后才是天底下最好的孃親,你姐姐就是我父親的一條狗而已!」

我瑟瑟縮縮躲避,一不小心跌進池塘裡,冬日的池水冰冷刺骨,他們見我落水一窩蜂都跑了,

我在池水裡掙扎,鼻腔裡都嗆滿了水。

就在我以為自己即將命喪於此時,季庭把我從水裡撈了出來。

那時,他還不是身著蟒袍執掌天下的掌印,只是個身穿青色宦官服,頭戴黑色紗帽的內侍。

季庭渾身溼漉漉的滴著水,靠在假山上喘著粗氣,眼尾紅彤彤的,髮絲垂在耳邊,本是狼狽的很,但那唇角涼薄的弧度,卻露出獨有的殘美。

讓人想靠近,讓人的心都漏跳了一拍。

我抹了把臉上的水,「多謝小大人相救,不知小大人是哪宮裡當差的,來日必然答謝。」

季庭面色一窒,折了一截樹枝子把紗帽撈起來。

「被欺負了,都不知道還手嗎?」

聲音尖細沙啞,一出口我不禁愣了愣。

季庭慌忙站起來,看著手裡的紗帽笑容嘲弄,我想上前解釋,但他已經離開。

那幾年,我入宮,時不時會遇到季庭,可他從不與我再多話。

卻時常尋了什麼理由,幫我趕走那些欺侮我的所謂貴人們。

我那時想,季庭前途是見得到的,他無論目的幾何,說出口的話永遠冠冕堂皇,無論對方險惡,他永遠面容和煦說一句「謹遵教誨,感念恩情」。

一次夜晚,我終於鼓起勇氣問季庭,是否心念於我。

他勾起我的下頜,殘忍地笑了。

「沈孟瑤,你們沈家人,配嗎?」

那晚,廊下的風雨聲沉悶陰鬱,嗚咽著我心裡的無望。

自那之後,季庭不再出現在我面前,我便一幅幅畫著季庭的模樣,我在腦中勾勒出他笑時的模樣,畫於紙上。

3

姐姐歿後,為了保沈家一族昌盛,無論我怎麼抗爭,還是被父親送進了宮。

陛下點我今日侍寢。

我回了長裕宮,我泡在浴桶裡,細白的手指抓著桶裡的玫瑰花瓣,抓爛了也未曾察覺。

宮中多由季庭做主,只要他給我掛了稱病的牌子,我便能躲過這一劫。

我在賭,賭季庭會憐惜我。

就像當年,他總忍不住幫我一樣。

已過酉時,鳳鸞春恩車還未到長裕宮,我套了寢衣出來,錦微正替我梳妝。

指尖忍不住的顫抖,我怕的要命。

殿門忽被開啟,季庭從外頭走進來,織金的蟒袍在燭光下有些晃眼。

我趕忙起身站了起來,囁嚅著瞧過去。

「公公。」

x90Gx“>季庭支退長裕宮眾人,閉上了殿門。

「不是說願以身侍奉左右,怎麼站著不動?」

我一怔,便走上前替他解披風,不知是害怕還是穿的太單薄,竟怎麼也解不開那結。

季庭似乎是笑了,大掌握住我顫抖的手,一寸寸逼近:

「皇后娘娘燻了什麼香,迷得奴才心亂如麻。」

我顫抖更甚,怯生生的抬頭:「回公公,並未薰香。」

「是嗎?」

季庭哼笑著把我箍在懷裡,冷冽的檀香鑽進鼻尖,他咬著我的耳垂,用舌尖不斷摩擦打轉,令人戰慄難安。

我緩緩閉上了眼,支著手臂放在他肩膀兩側,只虛扶著,不敢放在他身上。

季庭終於放開了我,我垂著眼睫,氣息不穩。

季庭把我放在桌案上,目光變得幽深起來。

他盯著我,探究的目光直達我的眼底。

「你可想好了。」

「什麼?」

我眼前蒙了一層霧,迷迷濛濛的腦子也有些不情醒。

季庭嘲弄一笑,帶著我的手往下去。

我一懵,下意識的收回手。

季庭也不強迫我,眉眼冰冷,吐出的話像是冰稜,直紮在我的心上。

「我是個太監,沒根的東西,皇后娘娘也願跟著我……」

我心口一窒,疼得快喘不過氣來,眼淚積在眼眶裡,酸脹的很。

「對不起……」

4

季庭的每一句話都像利刃,將我凌遲,痛不欲生。

他本可以走仕途入朝為官的,依他的才華絕對可以入內閣封官拜相,可如今只能在這深宮裡弄權做勢,揹著骯髒的奸佞之名,為世人所不恥。

「對不起就夠了?」季庭扼著我的脖頸,眼尾泛著紅:「你父親害了我們一家,你只一句對不起就能抹消?」

我逐漸喘不過氣來,眼淚不自覺的劃下,季庭的手鬆了松,

我得了自由,又含著熱淚貼了上去。

他的唇瓣微涼柔軟,像是上好的軟酪,我捧著季庭的臉頰虔誠又青澀的親吻,想把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獻給他。

季庭提著我的後頸把我帶的遠了些,他啞著嗓子,眸光裡浮了些不解。

「你不怕我殺了你?」

我抓著他胸前的紋繡,泣不成聲,可目光依舊灼灼的盯著他。

怎麼會怕?

你是我痴戀了八年的人啊。

可我什麼話也沒說,因為這話顯得太蒼白。

我最初找上他雖有私心,可到底是為了讓季庭替我躲過陛下恩寵。

季庭許是察覺到什麼,剝開了我外層的薄衫。他的手很涼,所到之處都是一陣觳觫。

「皇后娘娘……」

季庭喃喃低語,嗓音中帶了幾分狠戾:

「沈南昌送你來是為了讓你侍奉陛下,他明知道陛下暴戾卻執意要你入宮為沈家固寵,你說他若是知道你此刻與我這個宦官交頸纏綿,是不是會氣的吐血身亡?」

「他不是我的父親,我不認他。」

沈南昌心狠手辣,他從不在乎我和我嫡姐的死活,他一心掛念的是陳氏為他生的一雙兒女。

因為不喜我母親,所以厭惡她生的兩個女兒,所以在我娘離世不過一月就把陳氏扶正。

所以我恨他。

「掌印,求您疼我。」

哭著把自己往季庭身上貼,難得是季庭沒有避開,我已經哭的發懵了,緊緊環著季庭,想要把自己揉進他的骨血。

季庭身上暖了起來,我貪戀他懷抱的暖意,忍不住往裡又縮了縮。

5

我和季庭走到了一起。

他讓內務府掛了我病榻纏綿的牌子,躲去了陛下的寵幸。

鳳鸞春恩車的簷鈴響在宮道時,季庭正在我身旁,他雖是個太監,可折磨人的法子卻是層出不窮。

我又一次用祈求的目光看著身前的季庭,「掌印……放過我吧。」

季庭挑了挑眉,鼻尖上的薄汗直髮著亮,他與我十指相扣,嗓音不知何時沾了些欲意。

「是你要放過我啊,咱家的心肝……」

荒唐結束後季庭摟著我,我把臉貼在他胸膛,指尖在他腰間遊走。

再往下幾寸就是他的殘缺,他從沒讓我看過那地方,

我知那是他最後的尊嚴,卻還是想摸一摸,然後告訴他。

「不疼了。」

「皇后娘娘是要折辱奴才嗎?」

他抓住我的手,聲音平淡:「娘娘若是想折辱奴才何必費這麼大的力氣,您只要開口,奴才就扒光了站在您身前,讓娘娘好好觀賞……」

他加重了後幾個字,我聽在耳中,心口一陣痠疼。

「不疼了。」我抱緊季庭,「有我在,以後都不會讓你疼了。」

我盯著他的眼睛,異常堅定:「以後我保護你,誰都不能在欺負你了。」

季庭面上劃過錯愕,他彎起了唇角笑我:

「保護我?你先把自己護好了再說。」

季庭描著我的眉眼,嗓音繾綣:「永平二十年,是誰掉到池子裡,被我撈了上來……」

我吻了吻他的手背,眸光發亮,「掌印……」

我和季庭的關係,在那一天發生了轉折。

陛下沉溺女色,且我與我嫡姐長的最為相似,我嫡姐在時夜夜受他折磨,若是陛下想起了後宮還有我這號人物,怕也少不了要我侍寢。

季庭奉帝命出宮辦事,回來時宮門已經下了鑰,景帝翻牌時不知怎的想起了我,竟來到了長裕宮。

我在此劫中,萬死也難逃。

季庭回來的時候我已經昏死在床上,腕上和腳上還綁著鐵索,他替我解了鐵索,用溼帕子一點點給我擦著身上的糟汙,又拿了藥膏給我上藥。

我醒來後一直用枕頭捂著臉,我無面再見季庭。

「乖,沒事了。」

季庭摸了摸我的頭,寬慰道:「咱家的心肝兒,不疼了,不疼了……」

我終於忍不住,躲在被子裡嗚咽起來。

季庭一直守我到後半夜,我面朝著裡不肯看他。

不知過了多久,季庭離開了,我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是第二日。

鐘聲響了七十二下,是國喪,舉國皆哀。

景帝崩了。

我猝不及防的成了太后,鳳座之上我滿目驚慌,季庭穩穩託著我的手,他的目光依舊平淡。

「不用怕,有我在。」

景帝生前未立太子,新帝人選成了難題,依嫡長制該繼位的自然是嘉懿皇后之子,那個帶頭扔我石塊,澆我湯水,把我推下池塘的少年。

朝野動盪,我與姐姐留下的孩子一身素縞,在朝堂上被挾制。

季庭頭戴烏金紗帽,一身紫色直裰朝服,氣勢如山走進大殿,拿出一旨詔書。

詔書上寫著,敕封先皇后之子蕭棠為皇太子。

而蕭棠,正是我姐姐的血脈。

人人都知道那詔書是假的,可季庭權柄太大,滿朝文武竟無一人敢言。

季庭扶起我,看著我的眼睛,緩緩跪下,臉頰湊到我的腳邊。

高喊著:「恭迎太后。」

那一刻,季庭與我不再隔閡。

因為外界的力量需要一起反抗。

6

「姨母。」

我驚訝的瞧著,蕭棠今年不過才八歲,卻已經到我的肩頭了。

「怎麼了?」

我柔聲問他,對這個外甥我一向關注甚少。因為每當看見他,我都能想起嫡姐憔悴的模樣,因為念之痛心,所以避之不見。

蕭棠給我添了一盞茶水,他坐在我對面,稚嫩的臉龐透出堅定來。

「姨母可知道父皇是為何而死的?」

我沒說話,蕭棠便繼續道:

「是季庭殺了父皇。」

雖然早就料到,可如今聽聞卻只覺得駭人驚心。

「你該謝他,若不是他這皇位也落不到你頭上。」

說起來也是怪,論血親明明是蕭棠與我更為親近,可聽到他這話還是下意識的護著季庭。

「我本以為姨母不知箇中真相,沒想到卻是比我還要明瞭三分。」

蕭棠抿了口茶,他年歲小,臉頰兩側的奶瞟還沒褪去,稚嫩的模樣讓我想起當年在府裡時阿姐巧笑倩兮的情景。

我默了半晌,才道:「棠兒,若你心中有姨母,就請你把此事爛在肚子裡,姨母向你保證,這江山始終是你的。」

「可季庭是個閹人,姨母是當今太后,如此悖德,怎得善終?」

我瞧著蕭棠,彷彿看見阿姐對我說教。

我自然知道此情不得見光,可寥落深宮之中我只得這一份慰藉。

「棠兒,那又如何?」

見我如此固執蕭棠也不再言語,回到長裕宮時季庭已經等在殿裡了。

他穿著白黃織金的蟒袍,烏髮用玉冠束起,更顯的面冠如玉。

「幾時來的?」

我裹著大氅,外頭冷意森寒,比當年冬日的池水還要冷上三分,可一見到季庭,哪怕是萬年寒冰,也都消融了。

「來了小半個時辰了,想著你畏寒,特地讓人把爐子生的旺了些。」

季庭抱著我的腰,纏綿悱惻。

「明明是你更怕冷些。」

我轉身捧住他的臉,替他把鬢髮理好,「我不喜歡宮裡,你願意陪我出宮嗎?」

季庭抬眉,不解的問我:

「為什麼要出宮?如今你是太后,我執掌朝野,如此好的前景為何要出宮?」

我舔了舔乾澀的唇瓣,不知道如何作答。

棠兒對他有敵意,可我若告訴季庭,他就一定不會留下棠兒性命。

棠兒是我嫡姐的唯一骨血,我已經失去了阿姐,不能再失去棠兒。

可若是不說,以如今季庭的權勢,遲早會引棠兒忌憚,再加上沈南昌外戚干政,我怕季庭不敵。

「你今日似乎格外憂慮。」

季庭瞧出我的反常,接連追問:「是蕭棠對你說什麼了?為什麼執意想著要出宮?」

我搖搖頭,將他抱緊:「無事。只是覺得深宮重重,有些應付不來,只想與你田園相伴。」

「你總是思慮太多。」季庭的手在腰封處打轉,他嗓音蠱惑:「娘娘可需要微臣侍寢?」

我又開始顫抖,戰慄不安。

上次景帝留下的傷處似乎還在隱隱作痛,我從心裡覺得骯髒。

「別想那麼多,你是我的心肝兒啊。」

季庭含住我的耳垂,含糊不清的說:

「別總想著那些,你與我而言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反倒是我,殘缺了一塊,配不上你。」

我又開始哭了,「配的上的,怎麼配不上呢!是沈南昌對不起你,合該把他千刀萬剮扔到狼群裡去!你是天底下最好的,是我心中最好的兒郎……」

季庭被我逗笑了,「在我這裡,你也是最好的。八年前第一次見你,到如今念念不忘……孟瑤,我的心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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