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龍嶺之戰（下）：宋江南征方臘第一次遭遇生命危險，多虧眾頭領捨命相救

前情提要：上回說道，宋江領軍來到烏龍嶺下，一連兩次進攻受挫，先是水軍在登灘的時候，遇到方臘水軍的火攻，身陷重圍的立地太歲阮小二自刎身亡，玉幡竿孟康頭盔中炮而死，隨後解珍、解寶兄弟夜爬烏龍嶺偷關，結果被嶺上守軍發覺，二解兄弟逃跑不及，雙雙墜亡於烏龍嶺之下。為了引誘梁山軍來為二解兄弟收屍，石寶故意將二解兄弟的屍首懸掛在烏龍嶺上風化。出師不利的宋江，見二解兄弟死後還要如此被侮辱，心態直接崩了，不顧智多星吳用反對，連夜率軍前往烏龍嶺收斂二解兄弟屍體，結果一頭扎進了石寶設下的埋伏圈。烏龍嶺之戰，也隨之進入了第三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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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階段：烏龍嶺下宋江遇埋伏，危急之際吳用派救兵

宋江得知二解兄弟陣亡的訊息後，要親自領兵到烏龍嶺為陣亡的四個兄弟報仇。吳用認為宋江此舉過於衝動，勸諫道：“生死有命，攻打烏龍嶺需要從長計議，不能強攻，只能智取。”怒火攻心的宋江此時哪裡聽得住勸，怒道：“今晚先到烏龍嶺奪回二解兄弟屍首，待安葬二解之後，再領兵破關。”吳用再次勸諫道：“烏龍嶺賊兵狡詐多端，將二解暴屍示眾恐有埋伏，不可輕易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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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此時已被仇恨衝昏頭腦，吳用的諫言一句聽不下去，下令關勝、花榮、呂方、郭盛四將，率領三千精兵，跟隨宋江連夜進兵。當晚二更時分，宋江到達烏龍嶺下。宋江驅馬趕到懸掛二解兄弟屍首的大樹下，只見樹上颳去一段樹皮，上面寫著兩行字，由於夜色昏暗，宋江看不太清，於是下令點火檢視，就見這兩行字寫道：“宋江早晚也號令在此處”。宋江大怒，命令士兵取下二解屍首。就在此時，金鼓亂鳴，宋江周圍火把一起亮起，不知不覺間，宋江已被烏龍嶺上守軍團團包圍。烏龍嶺水寨的水軍也在四位總管的帶領下，紛紛上岸，圍殺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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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見狀，急忙下令退軍，但已被南離元帥石寶領兵堵住退路。宋江想繞過石寶，從側面退軍，寶光國師鄧元覺已經率軍從側面殺來。關勝掄刀拍馬，與石寶交戰，擋住石寶所部兵馬。在宋江背後，水軍成功登岸，四個水軍總管，在與王績、晁中匯合後，一起向宋江殺來。花榮策馬上前，與衝在最前面的王績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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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回合後，花榮撥馬掉頭便走，王績、晁中緊追不捨，花榮扭身手起，一記連珠箭向二將射去，王績、晁中猝不及防，應聲落馬。花榮再度調轉馬頭，領軍向四個水軍總管殺去。四個水軍總管被花榮的連珠箭唬住，只是與花榮對峙，不敢太過拼命。石寶和水軍總管雖然被暫時擋住，斜刺裡白欽和景德兩路人馬又率軍殺到。呂方拍馬迎戰白欽，郭盛揮戟攔住景德。在關勝、花榮、呂方、郭盛的保護下，宋江雖然被團團圍住，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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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軍與烏龍嶺兵正殺得難解難分之際，石寶所率馬軍的後面突然喊殺連天，後隊馬軍一陣混亂。原來是李逵帶著項充和李袞，率領一千團牌手殺到。寶光國師鄧元覺正欲領兵救援石寶，魯智深和武松又率一千步軍從鄧元覺所部背後殺到。緊接著，秦明、李應、朱仝、燕順、馬麟、樊瑞、一丈青、王矮虎等梁山頭領各自率領馬軍步軍，捨生忘死地殺來，對烏龍嶺諸軍形成了反包圍。

石寶和鄧元覺見一時無法拿下宋江，又被梁山軍反包圍，二人擔心戰局有變，與梁山混戰片刻之後，下令收兵返回烏龍嶺。宋江在諸將的接應下成功逃出生天，帶著二解的屍體返回桐廬大寨。宋江向救援自已的諸將表示謝意，原來是吳用終究不放心宋江獨自前往烏龍嶺，特意派遣李逵等眾將在後伺機支援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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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階段：童樞密督陣催進兵，宋公明繞路過險關

石寶和鄧元覺連勝梁山兩陣以後，在寨中商議軍情。石寶擔心宋江從小路繞過烏龍嶺進攻睦州，於是請鄧元覺到清溪大內向方臘搬救兵。睦州守將右丞相祖士遠帶著鄧元覺一起向方臘求援，方臘表示已經派遣數萬軍馬支援昱嶺關和歙州，沒有兵可以派了。

左丞相婁敏中建議方臘可以派遣一萬御林軍支援烏龍嶺，但遭到了方臘的拒絕。婁敏中無奈，只得請祖士遠從睦州分出一些兵馬來支援烏龍嶺。祖士遠於是派遣首將夏候成領五千精銳軍馬支援烏龍嶺。石寶得知方臘不肯派兵的訊息後，決定固守烏龍嶺，不再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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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自從連輸兩陣以後，一時找不到攻破烏龍嶺的方法，只得在桐廬縣按兵不動。這一待，不知不覺二十天時間就過去了。這天宋江得到杭州方向的軍報，樞密使童貫聽說宋江兵分兩路征討方臘後，派遣大將王稟率軍到昱嶺關支援盧俊義，自己則帶著大將趙譚，親率兵馬到烏龍嶺支援宋江。

宋江為童貫舉辦完接風宴後的次日，童貫整頓軍馬，就要領軍去打烏龍嶺。吳用急忙向童貫勸諫道：“烏龍嶺易守難攻，不可輕舉妄動。我們先派遣燕順、馬麟從山中尋覓繞過烏龍嶺的小路，屆時派軍繞過烏龍嶺，對烏龍嶺兩面夾攻，烏龍嶺唾手可得。”宋江全力支援吳用的建議。在宋江和吳用的堅持下，童貫只得同意了二人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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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順和馬麟深入烏龍嶺村落中，最終找到一個知曉烏龍嶺小路的老漢。由於當地百姓飽受方臘殘害，老漢對方臘早已不滿多時，因此特意向宋江指出了一條繞過烏龍嶺的小路，從這條小路繞過烏龍嶺後，直達東管縣，拿下東管縣，便可直達睦州北門，而睦州西門正對著烏龍嶺。

得到小路的情報後，宋江親率馬步軍一萬，在老人的帶路下，從小路向睦州進發。跟隨宋江繞路的正偏將領共有一十二員，分別是：花榮、秦明、魯智深、武松、戴宗、李逵、樊瑞、王英、扈三娘、項充、李袞、凌振。在半路上，宋江遇到一個三五百人把守的關隘，為了防止走漏訊息，在攻破關隘後，李逵、項充、李袞將守軍盡數滅口。當晚四更時分，宋江率軍出現在東管縣城之外。東管守將伍應星，只有守軍兩千。伍應星自知不是梁山對手，直接棄城而走，向睦州彙報戰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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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東管以後，宋江馬不停蹄領軍來到睦州城外。宋江到達睦州城外後，立刻率軍在睦州西門駐紮，同時命令凌振放起連珠炮，驚擾敵軍。一番思索之後，宋江決定不打睦州，先對烏龍嶺發起一波試探進攻。

此時，以烏龍嶺為中心，形成了朝廷官軍、烏龍嶺守軍、梁山軍、睦州守軍的戰略態勢，也可以近似認為宋江在進行兩面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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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階段：花榮定計箭射鄧元覺，石寶陣斬燕順和馬麟

石寶等人聽到嶺東炮響，急忙派白欽去山下檢視情況，只見宋江旗號，已經遍佈烏龍嶺東側的山林。白欽返回大寨，向石寶彙報宋江繞嶺而過的軍情。石寶聽聞，打定主意堅守烏龍嶺，不去救援睦州。寶光國師鄧元覺不認可石寶的決定，不顧石寶的苦心勸告，帶著夏候成及五千軍馬，下山救援睦州。

鄧元覺離開烏龍嶺後，正好與來攻打烏龍嶺的宋江所部軍馬迎面相遇，兩軍各擺陣勢，鄧元覺出馬挑戰。花榮見鄧元覺出馬，向宋江提出和秦明配合，以宋江為誘餌，除去鄧元覺的建議。宋江同意了花容的作戰計劃，示意秦明出陣。秦明和鄧元覺交手五六個回合以後，假裝不敵鄧元覺，撥馬逃往本陣，鄧元覺在後緊追不捨。但鄧元覺追殺的目標並不是秦明，而是在觀戰中假裝遠離本部，靠近敵陣的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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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元覺準備對梁山軍實施斬首行動，要在兩軍陣前斬殺宋江。鄧元覺卻不知道宋江突出本陣乃是花容的計謀，花容見鄧元覺驅馬向宋江趕來，弓開滿月，箭發流星，一箭正中鄧元覺面門。鄧元覺摔落下馬，被隨後趕上的梁山小兵殺死。宋江馬鞭一揮，向烏龍嶺援軍發動進攻。夏侯成抵擋不住，領軍逃往睦州。宋江不去管夏侯成，徑直向烏龍嶺殺去。嶺上守軍見梁山來攻，一通滾木擂石向梁山軍劈頭蓋臉地打去。宋江進攻受挫，只得下令收兵，回師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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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攻受挫的宋江決定先把烏龍嶺放在一邊，待拿下睦州之後再奪烏龍嶺。宋江在攻打睦州的時候，與方臘派遣的援軍交戰，先後損失王英、扈三娘、項充、李袞四名頭領。正憂愁之際，駐紮在烏龍嶺西側的童貫派遣吳用、關勝、李應、朱仝、燕順、馬麟六將，率領一萬梁山軍，從水路支援宋江。原來大將王稟、趙譚，都督劉光世等先後率朝廷官軍趕到烏龍嶺西側，兵力得到補充的童貫，為了奪得嶺西軍隊的指揮權，便安排吳用等人來支援宋江，留下呂方、郭盛、裴宣、蔣敬、蔡福、蔡慶、杜興、鬱保四，並水軍頭領李俊、阮小五、阮小七、童威、童猛等十三名將領及部分人馬在帳下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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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支援的宋江重整旗鼓，繼續攻打睦州。為了防備烏龍嶺守軍支援睦州，宋江安排燕順和馬麟在烏龍嶺東側的大路上領軍駐紮，防備石寶領軍下山。在山上固守的石寶見睦州城殺伐聲不斷，終究還是擔心睦州有失，和白欽一起下山，領軍支援烏龍嶺。

防守在烏龍嶺東側大路的燕順和馬麟見石寶領軍下山，整頓軍馬與石寶軍交戰。馬麟騎動戰馬，率先領軍向石寶軍衝殺過去。白欽揮手投擲標槍，正中馬麟。馬麟翻身落馬，石寶隨後趕上，一劈風刀將馬麟砍作兩段。燕順見馬麟落馬，急忙騎馬來救。石寶馬快，殺死馬麟後，從袖中甩出流星錘，正中燕順面門，燕順當場陣亡。其餘梁山軍馬見主將陣亡，四散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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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階段：童貫強攻烏龍嶺，兩面合圍破雄關

在石寶與燕順、馬麟交戰時，宋江已經領軍從北門攻破了睦州城。得知燕順、馬麟陣亡，石寶正向睦州殺來的軍報後，急忙派遣關勝、花榮、秦明、朱仝四員正將，領軍迎戰石寶。

石寶被關勝攔住去路，猜到睦州城已失，石寶無心戀戰，下令全軍退回烏龍嶺。指揮使白欽對關勝多有不服，挺槍來戰關勝。石寶返回烏龍嶺後，見白欽還在山下戀戰，擔心白欽有失，下令鳴鑼收軍。已與關勝鬥了十多個回合的白欽，聽到嶺上的鑼聲，擔心被石寶問罪，抓住機會退回烏龍嶺。關勝領軍到烏龍嶺下，因擔心守軍的滾木擂石，勒住戰馬不再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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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勝正在山下駐足之際，嶺上突然傳來一陣喊殺聲傳來。原來童貫趁石寶率軍到嶺東支援睦州的當口，已經率軍從嶺西向烏龍嶺發動強攻。嶺西守軍兵力不足，很快被宋兵殺上關來。官軍大將王稟和方臘軍指揮使景德展開廝殺，雙方鬥了不到十個回合，景德便被王稟斬於馬下。梁山軍方面，呂方和郭盛一馬當先，首先奔到山上奪關。郭盛眼看就要登上關隘，一塊巨石迎面飛來，將郭盛連人帶馬砸死在山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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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方與白欽狹路相逢，鬥了不到三個回合，白欽的標槍被呂方夾在肋下，呂方的方天畫戟被白欽倒橫。兩人一同棄了兵器，在馬上展開你廝我揪的肉搏。兩人交戰的地方，正是山勢險峻之處，馬腿難以站牢。雙方用力正猛之際，胯下戰馬一個站立不穩，兩人連人帶馬一起從烏龍嶺上滾了下去，雙雙摔死在烏龍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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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勝見烏龍嶺上殺聲四起，守軍陣勢已亂。猜到嶺西宋軍已經殺上烏龍嶺，於是和花榮、秦明、朱仝下馬，率軍步行上山奪嶺。烏龍嶺在朝廷官軍和梁山軍的兩面夾擊之下，很快便全部陷落了。南離元帥石寶走投無路，不願被抓受辱，用劈風刀自刎而死。

烏龍嶺水寨裡的四個水軍頭領見睦州和烏龍嶺先後被宋軍佔領，知道大勢已去，紛紛棄船而逃，水軍也跟著一鬨而散。隔岸百姓生擒成貴、謝福，將二人押到睦州獻給宋江。翟源、喬正，不知去向。宋江派蔡福、蔡慶兄弟將水軍總管成貴、謝福割腹取心，祭祀攻打烏龍嶺陣亡的三軍將士。至此，烏龍嶺之戰最終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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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總結：

烏龍嶺最終在東西兩面的夾攻之下陷落，走投無路的南離元帥石寶最終選擇揮刀自刎殉國。石寶是正面擊殺梁山頭領最多的將領，是方臘手下四大元帥裡最能打的。石寶武力不在關勝之下，明明和梁山軍頭領正面交鋒也不會吃虧，卻偏偏喜歡使陰招用流星錘偷襲。喪門神鮑旭、急先鋒索超、火眼狻猊鄧飛、錦毛虎燕順、鐵笛仙馬麟五人均喪於石寶之手。石寶不但自身武力高強，統帥才能也堪稱一流，以弱勢兵力將烏龍嶺守得滴水不漏。如果不是方臘不肯派御林軍支援，宋江從小路繞關的策略都有可能被石寶破解。奈何石寶身邊都是豬隊友，石寶一人最終獨木難支，在烏龍嶺陷落後，自殺殉國。

宋江在南征方臘的過程中，一共遇到過兩次生命危險。第一次便是在烏龍嶺下為二解兄弟收屍的時候，陷入了石寶的包圍圈，第二次是在睦州之戰時，遭到了包天師和鄭魔君的魔法攻擊。但不管怎樣，宋江最終還是以犧牲八位頭領的代價拿下了烏龍嶺。烏龍嶺之戰後，宋江與方臘之間的大決戰，正式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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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守雙方實力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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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守雙方將領結局（只列梁山軍陣亡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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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圖片來自《繪卷水滸傳》插圖。《繪卷水滸傳》是日本插畫家正子公也與歷史小說家森下翠合著的插圖本小說。插畫由正子繪製，文字由森下撰寫。《繪卷水滸傳》摒棄了網上各種關於梁山陰謀論的說法，著重刻畫一百零八將之間的羈絆，尤其是對於一些屬於工具人屬性的邊緣好漢，進行了二次創作與改編，這種改編有成功的地方，也有不太令人滿意的地方，但還是令那些在水滸原著中存在感不是太強的天罡地煞形象豐富了不少。由於插畫是日本人所作，因此部分梁山好漢的畫風比較怪異，偏日本戰國時代的武將畫風。有辣眼睛的地方，請各位讀者多多包涵。

水滸徵方臘篇番外

烏龍嶺之戰1：二解墜亡烏龍嶺，宋江心態被打崩「徵方臘番外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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