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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殼蟲樂隊“迴歸” 探秘彼得·傑克遜新片

由 參考訊息 發表于 娛樂2021-06-29

原標題:甲殼蟲樂隊“迴歸” 探秘彼得·傑克遜新片

參考訊息網6月29日報道

美國《名利場》雜誌網站6月17日發表文章《甲殼蟲樂隊:迴歸——獨家探秘彼得·傑克遜新片》,全文摘編如下:

保羅首先出現在鏡頭裡,他望向遠方,倫敦的輕風拂動他的黑髮。然後是林戈,他穿著一件紅色漆皮外套,在腳手架下面俯身檢查他的架子鼓,嘴裡叼著煙。身穿黑色皮衣和酸橙綠褲子的喬治彈著電吉他。約翰來了,透過金邊眼鏡掃視怪異的場景:寒冷灰暗的天氣,五層建築的樓頂,擴音器和麥克風,攝像機和忙碌的工作人員。約翰搓搓凍僵的手,年輕的電影導演抽了口雪茄,衝保羅招呼了一聲。比利·普雷斯頓試了試鍵盤,喬治彈出一段熟悉的R&B。一身黑衣的小野洋子冷眼旁觀。預期中的喧囂,場記板啪的一聲響,然後計時:“1,2,3,4……”

天台演出

這是1969年1月30日甲殼蟲樂隊作為一個集體的最後一次現場演出。52年過去了,我們已經無緣再領略這支樂隊的風采。彼得·傑克遜導演即將上映的紀錄片《甲殼蟲樂隊:迴歸》完整記錄了在樂隊總部薩維爾街3號樓頂舉辦的那場天台演唱會,包括被收入他們最後一張專輯《順其自然》(Let It Be)的那段經典演出。紀錄片長達6個小時,分成三部分定於11月25日、26日和27日晚間上線流媒體Disney+。

對甲殼蟲樂隊的粉絲來說,這無疑是天賜驚喜,每個細節都動人心魄:保羅的棕色鞋子跟隨喬治的吉他打著節拍;約翰錯了一個音,喬治朝這個笨蛋笑了笑,保羅則盯著他趕緊調整;助手蹲在地上舉著新歌的歌詞以提示約翰;當約翰在兩首歌的間隙高唱《丹尼少年》(Danny Boy)時,街上汽車喇叭聲四起;林戈深邃的眼神,喬治蒙娜麗莎般的微笑,樂隊伴著約翰合唱《別讓我失望》(Don’t Let Me Down)。我們見證了約翰·列儂、保羅·麥卡特尼、喬治·哈里森和林戈·斯塔爾當年作為一支樂隊的默契配合——麥卡特尼懷抱貝司,像個掌舵的大鬍子船長;列儂面帶脆弱無助的微笑,透過長髮的堅毅眼神震撼人心。

這些鏡頭原本是為邁克爾·林賽-霍格執導的寫真電影《順其自然》(Let It Be)拍攝的,該片剪輯收錄了天台演唱會的大約22分鐘演出。影片於1970年5月首映,很快就停止發行。當時甲殼蟲樂隊已經解散一個月,人們普遍認為該片可悲地證明了樂隊的分崩離析。

雖然《甲殼蟲樂隊:迴歸》是為幾十年後的現代觀眾製作的,但它忠實於原版的初心,那就是記述樂隊在1966年停止舉辦演唱會之後再度現場演出的歷程。導演林賽-霍格28歲時執導英國流行音樂電視節目,甲殼蟲樂隊請他為其1968年單曲製作一系列宣傳片。在拍攝《嘿!朱迪》(Hey Jude)的宣傳片時,林賽-霍格找來一些觀眾——包括年輕人和鄉村郵遞員等普通百姓——伴唱,效果出奇的好。這一經歷使甲殼蟲樂隊重新燃起了在人們面前演唱的慾望。

分裂跡象

於是,在1969年1月的第二天,甲殼蟲樂隊來到位於倫敦的特威克納姆製片廠,排練了《迴歸》(Get Back)、《我們倆》(Two of Us)和《漫長曲折的路》(The Long and Winding Road)等曲目。第七天,喬治·哈里森在與保羅·麥卡特尼發生爭執後扭頭就走。林賽-霍格說:“喬治走了。排練中斷了幾天,我們無所事事。大家都脾氣暴躁。保羅也是。後來喬治表示,如果去蘋果公司——那是他們在地下室裡的錄音室——排練,他就回來。”

他說:“有人拿這段插曲大做文章,聲稱它表明了喬治和保羅的不和以及潛在的嚴重緊張氣氛。事實上,它不過是兩個人工作關係中轉瞬即逝的一小塊烏雲而已。”

但這次衝突成為製作過程的一個重要轉折點。應哈里森的要求,甲殼蟲樂隊將排練場地改到蘋果公司的錄音室,林賽-霍格和劇組繼續拍攝紀錄片。

彼得·傑克遜決定在他的作品中不僅展示哈里森和麥卡特尼的短暫爭吵,還要展示之後的情況。因此,傑克遜說,《迴歸》一片比原版更加發人深省。他說,他不需要對林賽-霍格的原始影片進行處理來製造戲劇性的故事情節。他認定,這些排練和演出是自然天成的故事,《迴歸》不過是一部“關於紀錄片的紀錄片”。

傑克遜說:“如果這是一部關於虛構樂隊的虛構電影,在第一幕結束時讓某位樂隊成員摔門而去會是劇本的理想情節。很奇妙,這些小夥子是在上演他們的真實生活,不是在演電影,因為那是他們生活的真實面貌。然而,就那21天而言,一切都恰到好處。到了登峰造極的第三幕,他們克服重重困難登上樓頂進行表演——真是棒極了。”

林賽-霍格需要一場現場演出作為紀錄片的高潮,他和甲殼蟲樂隊商量該怎麼辦。一種設想場景是日出時分非洲海岸的一個露天劇場,人群如潮水般湧入“聖地”;另一種設想場景得到列儂的贊同:在海上一艘滿載粉絲的遠洋貨輪甲板上舉辦演唱會。最終,考慮到後勤問題,再加上哈里森不願再現場演出,林賽-霍格建議他們到蘋果唱片公司的樓頂天台,舉辦一場午餐時間即興演唱會。樂隊勉強同意了,樓頂下面加裝了支撐房梁以承受各種裝備的重量。但事到臨頭,樂隊仍差點放棄。

到7月21日林賽-霍格試映《順其自然》的第一版時,甲殼蟲樂隊四分五裂的跡象已經顯而易見。次日,蘋果公司的一名高管打電話給林賽-霍格說,影片中列儂和小野的鏡頭太多了。

不堪回首

林賽-霍格重新剪輯,影片於1970年5月首映,此時甲殼蟲樂隊已經正式解散。樂隊成員無一出席影片在倫敦舉行的首映式,《順其自然》受到的歷史評判日益苛刻,它被稱為一部分手紀錄片。列儂和小野與《滾石》雜誌創始人詹恩·溫納和他的妻子簡一起在舊金山一家影院觀看了影片的最終版,看到天台演唱會那個片段時,兩個人都哭了。

此後的幾十年裡,《順其自然》基本湮沒。甲殼蟲樂隊成員始終不曾達成共識,但他們似乎的確一致認為,《順其自然》這部電影太黯淡、太淒涼,讓人不堪回首。

1971年,在薩維爾街錄音室工作的一名蘋果公司員工偷走140小時的錄音帶,只留下了影片最終剪輯後使用的版本。失竊錄音帶裡有很多個小時的音訊是在攝像機未開動狀態下錄製的,這意味著可能還有更多不曾為人所知的證據。傑克遜說:“最終國際刑警組織出面,上世紀90年代末本世紀初,他們在阿姆斯特丹精心策劃組織了一次抓捕行動,追回除了40個小時音訊以外的所有錄音帶,總共大約560盒。目前還缺40個小時的錄音帶,但我們設法透過其他渠道找到了一部分。”

隨著蘋果公司近年來公佈更多的檔案材料,《順其自然》一片的歷史視角發生了變化。世界上最著名的甲殼蟲樂隊學者馬克·劉易森用一個月時間聽了樂隊在1969年1月的98個小時錄音室音訊,結果跟傑克遜一樣大吃一驚。他說:“它徹底改變了我對那個月情況的看法。”傑克遜說,那三個星期遠非瓦解時期,“它是甲殼蟲樂隊整個職業生涯中最富有成效、最具建設性的時期。”《順其自然》裡的音訊正是在這三個星期裡錄製的。

這段時間樂隊還排演了《修道院路》(Abbey Road)專輯裡四分之三的曲目、哈里森《一切必須過去》(All Things Must Pass)專輯的大約一半曲目、後來被收錄麥卡特尼單曲專輯的六首歌,還有被收錄列儂單曲專輯的兩首歌。

順其自然

去年,麥卡特尼對《星期日泰晤士報》記者說,看到《迴歸》裡面的未剪輯片段,他鬆了口氣,因為它反駁了自己內心對甲殼蟲樂隊解體的愧疚。

在紐西蘭與麥卡特尼交談後,傑克遜前往斯塔爾在洛杉磯的家中,用iPad給他看了影片,並開始與喬治的遺孀奧利維婭·哈里森接洽。傑克遜說:“她對影片給予了大力支援。”

但是小野呢?幾十年來,她一直精心守護著列儂的遺產。麥卡特尼在接受採訪時曾糾正小野關於其已故丈夫是甲殼蟲樂隊最重要人物、是樂隊裡真正天才的說法。

不可否認,甲殼蟲樂隊的第一道裂痕在排演《順其自然》時就已經出現,歌迷和媒體都認定小野是禍根。傑克遜說,列儂的兒子肖恩去年在倫敦代表列儂方面觀看了天台演唱會片段。小野的當前法律身份不得而知,但傑克遜說,他不受制於任何人,全權掌控著這部紀錄片的最終剪輯。

傑克遜曾在2020年與林賽-霍格會面,展示了他的技術能對畫質做出的改善。林賽-霍格說:“他向我對比了《順其自然》裡的鏡頭和他錄製的東西,”包括麥卡特尼的頭髮——在原版中糊成一團,“現在能看到每一絲每一縷”。

傑克遜對原版充滿敬意,部分原因是在當年拍攝影片時樂隊成員之間已經越來越出言不遜,林賽-霍格所處環境之惡劣可想而知。

傑克遜表示,他避免重複原版中的片段,即便是人們所熟悉的場景,他也會換一個攝像角度。他說:“我們秉持的信念就是,《順其自然》是一部影片,我們的影片是另一部影片。除了一兩個實在無可奈何的情形,我們儘量不採用與之重複的鏡頭。但我們也儘量不去踩《順其自然》,這樣的話它依然是一部有存在價值的影片,我們的電影將是對它的一個補充。”

甲殼蟲樂隊解散時隔51年,傑克遜的影片大概是我們會看到的最後一部揭示性資料片。它收錄了樂隊的最後一張正式專輯,因而格外地令人五味雜陳。粉絲和學者們很可能會爭論《迴歸》是對歷史的修正還是對歷史的糾正。但有一點是人人都渴望的:甲殼蟲樂隊的更多資訊。傑克遜說:“保羅曾經對我說,‘瞧,這玩意兒太棒了,因為說到底,我是甲殼蟲樂隊的粉絲。’”

甲殼蟲樂隊最後一場演唱會。(美國《名利場》雜誌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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