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和別人好上了,物件是我的英語補習老師
法庭上,法官詢問我願意跟誰時,我義無反顧選擇了我爸。
誰也沒想到,
一年後,老師會哭著跪在我腳邊求我放過她。
我笑了,怎麼可能。
1
三天前,我媽吞安眠藥自盡了。
所幸發現及時,人已經搶救回來了。
只是我給我爸打了無數電話,沒有一個電話接通。
手術室外。
我蹲在牆邊,惶恐不安。
護士出來,交給我一部手機,是我媽的。
媽媽自殺的原因,很有可能在手機上。
我用我的生日輕易地解鎖了手機。
隨後翻遍我媽的社交記錄,發現到了一些不太對勁的東西。
她微信好友中的置頂物件,除了我和我爸,還有我的英語補習老師。
我的補習老師張靜,是我們學校外聘的英語老師。
我在一所私立中學讀書,英語是我所有科目中最弱的。
我媽費了好大勁,請她幫我補課。
我翻看他們的聊天內容,發現裡頭的對話很正常,她們聊的基本圍繞我的成績。
不過,可能是出於女人天生的第六感,我點開
了張靜的朋友圈。
我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近兩月,張靜時常po些生活動態,裡頭有一個男人頻繁出現,沒有正面照,有時候是一隻手,有時候是個背影,有時候是個肩膀。
那個男人是誰?
作為和他朝夕相處十七年的我再熟悉不過。
我的心猛地下沉。
我開啟自己的好友列表,點開裡頭張靜的朋友圈,不出意料,朋友圈中並沒有剛才看到的動態。
張靜作為一個教師,同時也是一個離異多年的單身女人,她的朋友圈不可能像我在我媽手機中看到的那樣高調。
所以說,那些朋友圈,是僅我媽可見?
胸腔一股怒火猛地衝上來,一瞬間天旋地轉。
我爸和張靜好上了。
2
我爸第二天姍姍來遲來到醫院。
我在病床邊冷冷看著這個男人。
他看到我的表情有瞬間慌亂,像是不敢看我,急忙撲到病床邊,握住我媽的手說:「你媽的抑鬱症又嚴重了。」
我頓時身子一僵,難以置信望向他。
我爸卻自顧自地繼續說道:「這些年,你媽總覺得我在外面有女人,對此,我不止一次和她解釋過,但她從來不信。我要陪他去看心理醫生,她也不同意。沒想到,這次……」
他如火純情的演技差點騙到我,也沒想到我爸會主動提起這點。
當然前提是如果我沒從他身上聞到了張靜身上一模一樣的香水味。
這一刻我真恨自己記憶力太好,也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早早察覺我爸的情況,讓我媽一個人承受這麼多。
我手臂控制不住哆嗦,有種衝動想和他撕破臉。
然而不行。
張靜這樣對付我媽,不就是希望我媽自己退出嗎?
我不能主動撕開這層遮羞布,便宜她。
3
我媽昏睡了二十多個小時,才醒來。
醒來她看了一圈病房,發現只有我一個人,眼中微弱的光芒很快熄滅。
我的心又痛了下,憋著淚說:「爸剛走,公司有點事情。」
我媽什麼都沒說,就摸了摸我的腦袋。
我正坐在她手邊,低下頭,眼眶裡的眼淚成串掉落。
我剛才騙了我媽,我爸在病房待了不到半天就走了。
期間他的手機不停有資訊進來,在我面前他收斂了一點,沒怎麼動手機。
可是我去上了個廁所的功夫,出來就聽到他和那個女人打電話。
「她還沒醒。我也沒想到她會鬧這麼大。乖一點,再給我點時間。」
我雙手攥緊,狠狠盯著在窗邊背對著我打電話的男人。
曾經父親偉岸的背影轟然坍塌。
他們怎麼敢?
在我媽媽還昏迷的時候,在她的面前這樣肆無忌憚?
我無聲無息地走近,我爸轉頭看到我嚇了一跳,慌亂地說道: 「妍妍,我……」
我屏住呼吸,迅速換成一副貼心女兒的面孔說道:「爸,你公司忙的話,就先去好了。媽這裡我看著。」
我爸愣了下,囁嚅著說:
好,好。」
隨後逃也似的跑了。
4
在醫院休養幾天,我媽回家了。
這幾天我爸也沒再出門,按時回家,也會照顧我媽。
只不過大家不約而同都沒有提起我媽自殺的原
因。
不過這種狀態並沒有維持多久,一週後,我媽看著手機突然臉色又變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忙走過去握住她的手,說:「媽,你想怎麼做,我都同意,不要為了我勉強。」
我媽看著我突然笑了,隨後眼淚大顆滾下,說:「好,我要和你爸離婚。」
我雖然不樂意便宜張靜那個女人,可是我媽太苦了。
我還是贊成她離開。
沒想到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會是我爸。
我稍微一想,就笑了。
我想張靜,你在沈裕康心中也不過如此。
我爸這種男人心中只有事業,權利,女人對他
來說只是生活的調味劑而已。
我媽和我爸年輕時一起奮鬥,創立了現如今員工過千人的企業。
沈氏雖然不是大公司,但在我們市裡也算排得上號了。》
而我媽作為創始人,擁有沈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爸擁有百分之二十五,他們兩人加起來正好是集團內第一股東。
如果我媽和他離婚,那我爸在沈氏的話語權就要下降一大截,他這個董事長也很有可能卸職。
不是我想把他想得這麼壞,他連我媽住院時都不願意多待一會兒,腳指頭想想也不可能是因為還在乎我媽。
可是沒想到我爸這個狗男人居然以我的撫養權為要挾,聲稱如果我媽堅持離婚,就必須交出股份。
他們兩人是在客廳談的,以為我不在家。
卻沒想到那天我擔心我媽,壓根沒去學校。
當我從臥室出來,我爸看到我臉色頓時變了,「爸。」
我看著他泫然欲泣,
他像找到救星般說道:「妍妍,快勸勸你媽,不要想不開了,她現在就是犯病了。」
壓根忘了剛才還冷血地拿我的撫養權和我媽談判。
哎。」
沒想到我爸到現在還在隱瞞。
我走上前,看了我媽一眼,對我爸說道:「媽媽的決定,我也阻止不了,不過爸,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
我語氣十分堅定。
我爸的表情頓時僵住。
5
他們兩人最終還是離婚了。
我媽不肯放棄我的撫養權,也不同意放棄股份。
兩人最終鬧上了法庭。
法庭上,法官問我希望跟誰。
其實我再過一年就年滿18了,我媽爭這個撫養權也沒什麼意義。
不過母親和父親總是不一樣的。
這或許也是因為男人沒有經歷過十月懷胎分娩的痛苦吧。
法庭上,我眼神堅定望向我爸,告訴法官:「我選我爸。」
我媽有些傷心,不過我給她留言了,告訴她,再等我一年。
我沒和她說等一年幹什麼,但我心裡已經有了打算。
最終我媽退一步,將股份轉到我名下。
自此,兩人離婚。
離婚之後,我爸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原以為我爸在離婚被颳去一層皮之後,應該會懂得婚姻的弊端,沒想到他似乎對自己太自信了,才一個禮拜就和張靜扯了結婚證。
這天他將張靜和她女兒領到我家,說:「這是你張阿姨,這是青青,以後就和我們生活在一起。」
我冷笑一聲,冷冷看著對方。
這兩人我還不熟嗎?
同一個學校的,張靜是我們年級英語老師,張
青青是校花。
這兩人名字在一中是如雷貫耳。
張靜和我媽差不多年紀。
她的相貌老實說不如我媽,但她懂得打扮,會揚長避短,她的氣質可能因為常年教書的工作,很知性,著裝打扮都往氣質卦走,因此看上去比我媽要年輕美麗。
像我媽自從迴歸家庭以後,就沒那麼愛打扮了。
我看了一眼她身上穿的 Barrie的裙子,還有手裡最新上市的LV包。
這一套下來好幾萬,想想真為我媽悲哀。
再看我爸,一個發福的中年男人,啤酒肚突出,頭髮還謝頂。
張靜能看上我爸,如果不是我爸的鈔能力加持,我倒立吃翔。
我冷漠的樣子,刺中我爸的敏感神經,他不好和我生氣,只得跟張靜討好地解釋:「這孩子,還在彆扭。」
張靜露出一個笑,溫柔說道:「沒關係,以後多熟悉就好了。妍妍的英語以後我在家也能輔導。」
我爸眼睛一亮,再次為張靜的賢惠感動,說道:「那要辛苦你了。」
說著握住她的手。
我看著他們兩人恩愛場面只想作嘔,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冷。
張靜的女兒張青青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走近我,柔聲道:「姐姐,以後我和媽媽會好好照顧你的。」
我爸聽了這話更加感動。
我扭頭就走。
7
我爸給張靜買了一輛保時捷,說是方便她接送我上下學。
我問他:「為什麼你不能來接送?」
我爸說:「你們就在一個學校,而且我工作很忙,抽不出時間。」
我不願意坐張靜的車,我說:「那我自己坐公交好了。」
我家離公交車站要拐幾個路口,走路大約要十五分鐘。
以往我上下學基本是我媽來接送,我爸很少會到我學校來。
我爸嘆了口氣,說:「妍妍,你和她總要相處的,而且她還能輔導你的英語。」
我皺眉,一輛保時捷,換一個英語優秀教師一年的免費輔導加司機。
這交易是划算還是不划算?
我懷疑這是我爸拿來忽悠我的藉口。
我怎麼可能讓她來給我輔導功課,不去學校給她宣傳已經算便宜她了。
不過我爸想得開,覺得自己的主意很不錯。
我直截了當跟我爸說:「你願意給她買車,是你的事,別打著我的名頭。用我的名頭,車子就得放在我的名下。」
我爸氣得鼓著兩隻眼,說不出話。
一輛保時捷對我家來說,真不是事。
但我生平最恨別人拿著對我好的名義,卻行著苟且之事。
我爸和張靜一開始的幾次接觸,他們兩人不就是藉著我的名義嗎?
我也真是傻,我爸從來不關心我的學習,卻幾
次來張靜公寓接我,還請張靜吃飯。
我還傻乎乎地湊熱鬧,還讓張靜在我爸面前為我多說點好話。這樣我就能多拿點零花錢。
無形中我還成了他們破壞我家庭的幫兇。
現在他又要打著為我好的名頭,給張靜買車。
我看我爸不說話,就從書房出去了。
開啟房門,張靜就站在外面,她手裡捧著一個紫砂壺茶杯。
這是我爸往常喝茶用的。
看到我,她臉上馬上浮起溫柔的笑,還問我晚上吃什麼。
我掃了她一眼,鼻尖嗅到茶杯蓋上隱隱約約的茶香。
「張老師,這茶葉是我媽拿來煨茶葉蛋用的。你就給我爸吃這個?你要是不懂茶,我可以教你。」
我爸在我背後,看不到我的表情,以為我真是好心。
他樂呵呵地說:「是啊,小靜,家裡有不懂的你可以問妍妍。」
子孝妻賢,哪有這麼美的事?
我勾起嘴角看著張靜,她的臉一寸寸白下去,臉上的笑容也有些掛不住了。
這一刻我感覺自己像小說中的惡毒女配。
張靜就是一朵風中飄零的小白花。
她沒理會我的不善,雙眼溫柔注視我爸:「那好啊。那我再去換一杯?」
我爸應了聲 「好」就低頭忙自己的事了。
她頓時僵住,隨後深深看了我一眼轉身離去。
我爸這個直男。
張靜以為我爸還會替她解圍嗎?
那種霸道總裁文裡面,什麼只要老婆做的都好吃,就算是爛菜葉也比五星級酒店好吃,這種橋段不會出現在我爸身上。
我爸這些年已經被我媽養刁了胃口。
吃菜穿衣不合口味,不合檔次的,他絕不會用。張靜很長還有一段路要走。
保時捷幾天後就到我家了。
我去查了下,車子果然在張靜名下。
我就知道我爸這人靠不住。
8
第一次矛盾來得猝不及防。
我每天公交上下學。
張靜和張青青則開的保時捷。
因為坐公交,我放學回家要比她們要晚大半個小時。
等我晚自習到家已經快晚上十點了。
客廳燈還亮著。
周姨問:
「妍妍,要不要吃點夜宵?」
周姨現在是我們家的生活阿姨,原本她是每週定期來我家做家政。
我媽不喜歡家裡有陌生人,說是沒有家庭氛圍。
所以往常每週請一次家政服務上門。
我爸媽分開後,張靜上班,沒時間打理,索性就讓周姨過來做住家阿姨。
我搖了搖頭,對周姨說不用了。
沒想到周姨卻欲言又止,遲遲沒有離開。
我察覺她神色有異,問:「怎麼了?」
她拉著我到她房間,將一個紙盒遞給我。
我接過,掀開蓋子,頓時氣血上湧。
「這誰幹的?」
周姨壓低聲音道:「我剛才去倒垃圾的時候發現的。」
盒子裡裝的是我家的全家福,照片上我爸我媽還有我三個人笑得很開心。
可現在相框玻璃全碎了,照片上我媽和我的臉都被玻璃劃破。
周姨認識我媽很多年了,我們家的事她也知道。
但她作為外人不好說什麼,更何況現在張靜還是她的僱主。
我掌著紙盒衝到我爸房間。
他房門沒鎖,我直接轉了門把手就進去了,可進去後看到裡面白花花的一幕,我真想自挖雙目。
「啊!」
張靜大叫一聲,裹緊被單。
我爸也氣急敗壞地吼道:「沈妍,你給我滾出去。」
當下,我也覺得難堪,跑到客廳。
張青青聽到叫聲也從房間出來。
我們兩人面面相覷。
沒一會兒,我爸和張靜也出來了。
他們換了睡衣。
「大晚上的不睡覺,你鬧什麼鬧?」
我爸沉著臉沒好氣地說。
我把盒子遞到他面前,語氣也有些衝:「連張全家福都容不下,有必要嗎?」
我爸看到照片也愣了下。
「這個照片不是……」
他沒說出後半句,眼中有片刻迷茫。
這張全家福是我們全家前年拍的藝術照,之前一直掛在他的書房。
他們離婚後,我就把全家福拿回自己房間了。
「不是什麼?」我盯著他。
他不關注這種生活細節,連自己書房牆上掛著的相框不見了也沒發現,或者說發現了,也不°童回一宗
活生生的人他都不在乎,更何況只是一張相片。
我爸眉眼壓下,收斂了一點脾氣說:「既然壞了就丟了吧。」
我冷笑一聲,把視線轉向他身邊的張靜,道:「不是丟不丟的問題,而是放在我房間的相框,怎麼會出現在垃圾桶,還碎成這樣。張老師,你能給我解釋下嗎?」
張靜盯著相框,又抬頭看了我一眼,才低聲道:「我去給妍好房間打掃,不小心把相框打碎了。裕康,真的對不起,都怪我毛手毛腳。」
我爸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怪你,肯定是妍妍
沒放好。」
我有些不敢置信望著我爸。
我爸有些氣短,道:「你張阿姨也是好心,這相框碎成這樣也沒法用了。」
我沉著臉沒說話。
氣氛越發沉悶。
「這樣吧,我讓秘書找攝影師要底片,再洗一張出來好了。」
他還好心提出建議。
「呵呵,不用了。」
我拿著相框回房間,心卻一點點冷下去。
這是一張相片的事嗎?
再洗一張相片也不是原來那張了。
再洗出來的全家福,也不能掩蓋我爸媽已經離婚的事實。
我早該想通的,只是心裡還有著一絲眷戀。
學校裡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流言,說張青青是富家千金的事。
一中是公立學校,大多數學生都是普通家庭。
張青青這個「富家千金」在這裡,受到廣泛關注。
她學習好,長得好,現在大家知道她連家境也好。
原本她小白花的長相,在女生中並不受歡迎。
可現在下課,我看到走廊上她身邊居然圍著好幾個女生。幾人說說笑笑的。
我坐在窗邊,她從窗外走過,看到我,勾起嘴角,似笑非笑。
這樣子真令人討厭,和她那個媽一樣。
連嘴角勾起的弧度都一樣。
在得意什麼?
是昨天摔了我的相框,讓我在我爸面前吃癟嗎?
還是以為張靜替她背鍋,就能壓倒我嗎?
我在腦袋裡不斷勾畫著之後要如何對付她的畫畫
沒過多久,他們一圈人有說有笑回來了。
這次人群更加壯大,又多了幾個男生。
同桌小雨帶著豔羨看向窗外:「張青青也太完美了吧。聽說這次還要代表學校參加市英語演講比賽。」
我將書桌上的英語課本闔上,轉了轉手裡的圓珠筆。
完美嗎?假象而已。
10
離高二結束還剩半學期,我決定改參加藝考。
否則以我的成績,考上重點幾乎不可能。
很慶幸,我沒有把繪畫落下,這也是這麼多年我唯一能堅持下來的愛好。
一連多日晚自習,我都泡在畫室。
晚自習結束,我揹著畫板到張靜車位等她們,母女倆看到我都愣住了。
還是張靜反應快,說道:「妍妍來了,女孩子一個人回去不安全,以後晚上和我們一起回去好了。」
我鼻間輕哼了一聲,算迴應。
「你要參加藝考?」
張青青對我的畫板很感興趣,在車上直接拿過我的畫紙翻看詢問。
「美術協會和清華美院舉辦了一個繪畫比賽。」
我從她手裡搶回畫稿,小心夾在畫板上。
這份畫稿是我在畫室用了心思趕出來,勾描用色都很仔細。
張青青聽了我的話,看著畫紙若有所思。
第二天上午我沒等張靜她們,依舊坐公交車去學校。
公交車在一中大門口停下。
我隨人流下車。
江弈誠快步趕上我,問:「昨晚怎麼沒看到你坐車?」
我嘴角輕輕揚起,隨後苦著臉看他:「坐公交車回家時間太久。我坐家裡的車回去,還能多點時間學習。」
在我和江弈誠前行的時候,一輛豪華保時捷緩緩開進校內,從我們身旁經過。
我餘光注視著前方車子動向。
「你要參加藝考?」
他指了指我背的畫板。
「嗯,可惜文化課上我怕有點吃力。」
江弈誠沉默了片刻說:不如我幫你補習
吧?」
「這會不會太麻煩你?」
我不好意思說道。
可我心裡已經有隻小雀在撲稜著翅膀快要飛起。
不知道張青青會不會懊悔沒坐公交。
在她坐著保時捷進出學校的時候,我已經和她暗戀的物件熟悉起來。
誰會想到,江弈誠居然會和我坐同一班公交。
每天公交從我家行駛道學校三分之二距離的時候,江弈城就會上車。
每次,他都會站在靠近公交中門的地方。
我在連續兩天發現這個情況後,就果斷從我家上車後搶佔了中門旁的座位。
這樣等他上車以後,一低頭就能看到我。
「沒什麼麻煩的,反正書上那些我都學得差不多了。」》
他話說的欠揍。
我彎著眼笑看著他,余光中遠處一個少女孤單站著。
我嘴角的弧度越發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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