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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為北宋的魏徵,敢拽著皇帝不放,卻也因魏徵的性格害了自己

由 浩然娛樂間 發表于 體育2021-06-20

“只有天在上,更無山與齊。舉頭紅日近,俯首白雲低。”這是一個七歲的孩子所創作的詩,而這首詩也成為了創作者寇準一生命運的寫照,登上位極人臣的相位,卻也也如同站在危險的懸崖邊緣上。

公元989年,寇準被提拔重用。而這一年發生的一件事,幾乎所有的正史、野史都不會遺忘這一幕。有一天,寇準奏事殿中,對朝政所存在的一些問題發起了猛烈的抨擊,正所謂忠言逆耳,可寇準的忠言幾乎是聲嘶力竭、刺耳錐心,導致坐在龍椅上的太宗皇帝實在聽不下去了,氣得要回內宮,但他的龍袍卻突然被寇準拽著不放,非要太宗聽他把話講完才放他走。

寇準一生不乏大膽出格的細節,但這一次可能是最出格的,一個臣子竟敢揪住一個天子不肯放手。此時,旁邊的大臣都為寇準捏了一把冷汗,這寇準不是在找死嗎?但寇準無疑是幸運的,像寇準這樣的人在中國歷史上有很多,但不是每個人都像他這樣走運。

在北宋開國時,太祖趙匡胤曾於殿中為繼位者勒石為戒,第二條戒律就是“不殺士大夫”,北宋歷代皇帝基本上都恪守了這一底線,無論天子多麼震怒,只要不是謀逆造反,就不殺。事後,宋太宗不但沒把寇準怎麼樣,甚至還十分讚賞寇準的執拗,說出了一句名言:“朕得寇準,猶文皇之得魏徵也。”

從此寇準就被欽譽為北宋王朝的魏徵,在太宗的智囊團中佔有更顯赫的地位。在接下來的數年裡,寇準繼續遊刃於一把雙刃劍中,在仕途上依然一路走高。

在公元990到994年這段時間裡,北宋朝廷判處了兩樁貪賄案,一個是擁有贓錢數以千萬計的王淮,但對他的處置很輕,僅僅只是杖責和降職。是個人都明白這王淮有背景、有靠山的,他是參知政事王沔之弟。

另一個是情節較輕的祖吉,他受賄的錢比王淮少得多,反倒被處以死刑。寇準覺得這太不公正了。他知道這是王沔在幕後操縱,而王沔是深得太宗賞識、參與國政的副相,若要扳倒這樣一個位高權重的大臣,寇準也深知絕非易事,很可能還沒有把他扳倒自己就先被打倒了,但若不把他扳倒,又怎麼能給天下一個公正的交代?

淳化二年(991年)的春天發生了一次大旱。古人認為天災都是天數所致,每有天災,天子必召集近臣詢問時政得失,這給了寇準一個機會,他借天人感應之說,指出此次大旱是上天對朝廷刑罰不公的警告。太宗一聽又不高興了,誰又願意遭受天譴呢?他生氣地轉入禁中,左思右想,又覺得寇準絕非一個信口雌黃的人,這樣說必有根據。

於是,他又召問寇準:“你覺得朝廷的刑罰怎麼不公?”寇準說:“請聖上將二府大臣都召來,我再當面解釋。”當王沔等人上殿後,寇準便把王淮、祖吉兩人的案子一五一十說了一遍,問:“這難道不是刑罰不公嗎?”王沔原本是“聰敏善辯”之人,當寇準講出事實真相時,他已無法抵賴,兩條腿像篩糠似的發抖了,而太宗一瞪龍眼,他的兩腿登時一軟,咕咚一下就跪倒在地上,連連磕頭謝罪。太宗寬仁,雖然沒有殺他,只是將他貶職,但他卻也不得好死,沒過多久,“以暴疾卒,年四十三”。這是《宋史》對其命運的最後交代。

一般而言,年輕而登高位,需要沉住氣,但寇準卻偏偏沒有沉住氣,沒多久,他便與知院張遜發生了明爭暗鬥。明爭是寇準的性格,暗鬥卻是張遜的特長。張遜比寇準大二十多歲,論年紀是寇準的父輩,論資歷是寇準的前輩,他在太宗還是藩王時,便是藩邸的親隨武臣,太宗登極後,又把他放在最高軍事長官的位置上,看重的不是他的能力,而是他的忠誠。

以寇準的聰明,應該可以看出天子的心思,但他的性格導致他最看不起這種人。宋代的樞密院,是朝廷的最高軍事機關,以武職晉升的張遜,對朝廷“以文馭武”的國策自然也心有不甘,對士人出身的寇準也看不順眼。每次議事,他倆都會吵一次架。寇準雖是文人,卻是武人的性格,直來直去,而張遜一個武官,卻是一根腸子彎彎繞,加之這麼多年的官場經驗,對那套官場的心術手腕自然是熟能生巧。一次,寇準與同僚溫仲舒一同騎馬走過大街,一個瘋子忽然衝了過來,攔住他們連呼萬歲,恰巧又被一個巡邏的武官看見了。張遜聽說此事,馬上唆使那巡邏的武官上告。那瘋子攔住的明明是兩個人,但張遜的矛頭卻直指寇準。太宗將兩位樞密一起召來了。此時,要是寇準說清事實,完全可以冷靜地等待天子的裁判。但寇準卻一點也不冷靜,竟然與張遜在天子面前相互揭短,又吵起來了。太宗在盛怒之下,索性將兩位樞密一起罷免,張遜被貶為一個養老的閒職,年輕氣盛的寇準則被逐出朝廷,以左諫議大夫出知青州。

事實上,太宗至還不想把寇準這樣一棍子打下去。據史載,寇準被貶青州後,太宗終日悶悶不樂,經常詢問有關寇準在青州的情況。到了第二年九月,寇準又被太宗召回京師,拜參知政事,這已是名副其實的副宰相了。至道元年(995年),寇準又加給事中。這樣一來,寇準在擔任參知政事還不到一年的時間裡,便與宰相分日知印、押班,共同商議軍國大政,形同左丞右相了。

此時的寇準只有三十四歲,一個人到了這樣的境界,應該特別低調和謹慎,然而寇準卻依然高調,依然以大手筆書寫他想寫的歷史。至道二年(996年)七月,太宗將在汴京南郊祭祀天地。按例,每次天子祭祀天地之後,都要格外開恩,晉升一批官員。而從這次祭祀天地的安排,到人事安排,都是寇準主事。祭祀是天大的事,人事安排則是比天大的事更高度敏感的事情,關乎每個官員的仕途前程。寇準幹啥事都是大手筆、大刀闊斧,在這次大規模人事安排上他打破了論資排輩的遊戲規則或潛規則,有的官員被破格提拔,甚至連升數級,有的則是明升暗降。他這樣安排人事,倒也沒有什麼個人的私心與野心,用現在的話說,他完全是從國家和人民的命運來考量的,他提拔重用的都是他心中的國家棟梁之材。

當晉升官員的大名單公佈後,一時間人聲鼎沸,但幾乎所有人都驚呼意外!此次人事安排雖是重新洗牌,卻又不是按牌理出牌,寇準的傾向性也實在太明顯了,凡是被寇準引薦的、看好的官員,幾乎都得到了提拔重用,而被寇準疏遠的官員則受到了排擠。

被稱為北宋的魏徵,敢拽著皇帝不放,卻也因魏徵的性格害了自己

太宗知道後,額頭上驚出了一層冷汗,趕緊把宰相呂端等人召來詢問。現在的問題是,寇準的權力實在太大了,對朝廷甚至對皇權都已經形成了一種威壓。一個人擁有這樣大的權力,又有一種如此強勢的性格,那還真是難以制衡。事實上,這才是一個天子高度警惕的。從政治家的標準看,太宗皇帝無疑比寇準更接近一個政治家的形象。他想到了不是自己在位時大權旁落,而是為未來的皇帝、他的兒子趙恆考慮,知子莫如父,對這個兒子性格上的軟弱他再清楚不過了,而一個軟弱的新主,很可能被某個權大勢大、性格又特別強勢的大臣架空。誰來輔助未來的皇帝?如果有兩類人可供選擇,一類是呂端這樣的人,一類是寇準這樣的人,以太宗的智慧,他只能選擇呂端,而又必須把凌駕於呂端之上的勢力排除,就這樣,寇準被罷黜的命運被一個天子決絕的念頭決定了,並且,這一次,太宗決不是一時衝動罷黜寇準,而是以一個政治家的智慧將寇準排擠出權力中心,改給事中,出知鄧州。

可以說,在太宗一朝,寇準在想出頭,很難了。但歷史並未讓寇準的歷史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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