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遊中國女性心靈之旅的思考/

裸浴

［文化散文］

作者：蔡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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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聽懂自己的真實內心，然後讓自己活在這內心的和諧流暢之中，這就是女人的“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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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文立“網易女人十日談女人”

我想我應該坦白一點，那就是在寫作這本書的期間，我的心裡始終徘徊繚繞著一首我願意終生長吟不絕的歌。歌不長，只兩句：

騎馬挎槍走天下，

馬背上有酒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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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磊·《裸浴》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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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浴

［文化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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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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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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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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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我們時代見證的死亡記錄

——一幅關於這個世紀的戰爭素描——當代中國寫意

——以死亡反死亡：寫於納粹德國的幾封遺書

——船長，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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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的納粹德國絕對是20世紀最大最可怖陰森的瘟疫之一。作為那個時代的見證，犧牲者的遺書無疑是有其獨特的價值的，同樣的，作為一種民族良知和精神的表現，它們也同樣是難能可貴的。

以死亡反抗死亡：寫於納粹德國的幾封遺書

電影《辛德勒名單》截圖——小女孩對德軍說：叔叔能不能把我埋淺點，我怕媽媽找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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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的納粹德國絕對是20世紀最大最可怖陰森的瘟疫之一。它不僅在世界範圍內造成了戰爭、流血，大規模的屠殺和死亡，而且也令德國人民飽經蹂躪和踐踏。

對納粹殘餘的漏網分子的搜捕自戰後一直就沒有停止，正像對納粹罪行的追究和思考一直沒有停止一樣。

下邊的幾封遺書均出自納粹德國時代的德國人之手。

作為那個時代的見證，它們無疑是有其獨特的價值的，同樣的，作為一種民族良知和精神的表現，它們也同樣是難能可貴的。同樣也是作為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首要發起國之一的日本，怎麼就寫不出、也編不出這樣的書呢？

《向死而生》——

索菲亞·紹爾，女大學生，因與其兄漢斯一起，於一九四三年二月十八日以無畏的犧牲精神在德國慕尼黑大學裡希特大廳散發傳單，號召人們起來反抗納粹的統治而被捕，後被處死，年僅二十二歲。

她生前在日記中寫道：

許多現時代的人們認為，這個時代是最後的時代。可怕的徵兆，會使大家相信這一點。這種信仰難道不是很有意義的嗎？不是隨便哪個時代的人都有幸被上帝召去總清算的。誰知道明天早晨是否還能活著？說不定今晚一顆炸彈就會斷送大家。因此，我的罪過非同小可，我將與地球和星辰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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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今天虔誠的人們擔心上帝的存在

——

我不明白，啊！因為有人用武器和卑劣行徑在褻瀆上帝。主宰一切的上帝好像喪失了權力。權力。要擔心的是人的實存，人要背離與生命相等同的上帝。

海茵茨·施特萊洛夫，詩人。生於一九一八年，一九四三年五月十三日被處決。遺書是他就義前幾小時寫的。

母親！親愛的母親！

我現在給您寫信，心中有說不出的難過！這是再困難不過的事了。啊！母親！我知道，當這封信送到您手中的時候，一切都成往事了。我的人生之路已到盡頭。要是我能消除您的恐懼該有多好！如果我們還能見上一面，我要擁抱您、親吻您

——

我將萬分感謝命運的安排。那該多麼美好！

探監時我對您說過，我要再次對此作出保證：精神鎮定，從容不迫，我的心是樂天的，毫無痛苦可言。我的終結將是平靜的，輕鬆的。我已學會忍耐和自持，因而我只應說：要面不改色。使我倍感難過的是對您的懷念！是想起您的不幸！母親，我鍾愛自己的生命，鍾愛善與美！請熱愛這一切吧！

——

在我即將捐軀之時我懇請您！加倍地熱愛這一切吧！為了我而愛，同我一起熱愛！請不要哭泣，親愛的母親！不要哭泣，堅持活下去。我們必須如此，我必須如此。……

但願戰爭會很快結束。尤其希望您在那時能過上安寧、美好的日子！希望您經營好您的花園。生命就是在自然中過活、同鮮花、樹木、風雨、雲朵為伍，別的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雖然有時要付出犧牲，要對生命屈服，要付出千辛萬苦。我請求並希望您安渡一生，直到我們有朝一日重逢為止。這是我對您最後的衷心祝願。在您們談到我，想到我的時候，務請節哀，這樣我就會在精神上永同您們相伴，為您消憂、解難。

再會！親愛的媽媽！我要擁抱您、親吻您！願我主上帝保佑！我永遠愛您。

您的海茵茨

烏爾裡希·馮·哈塞爾，曾任德國駐外大使。生於一八八一年十一月十二日。他是德國抵抗運動中出名的外交政策思想家。他的信條是：“不能等車子掉進深淵再去剎閘，而要事先跳上馭手的座位——這就是我們的責任，雖然無光榮可言，而且救國的希望也很茫然。”

預定一九四四年七月二十日舉事，後因事情敗露，蓋世太保闖進他的辦公室。他事先已經得悉，端坐在寫字檯前恭候多時。於同年九月八日被處決。

留給妻子的遺書是他臨刑前幾分鐘寫就的。

親愛的伊爾澤：

三十年前我挨法國人的子彈，至今仍留在心臟附近，沒有取出。今天，人民法庭也作出同樣的判決。如果事情如我所意料的那樣，判決在今天執行，那麼你賜給我的無限幸福就會告終。這幸福確實富有異常，我已無法再享用下去了。在這個時刻，我要對上帝和你致以衷心的感謝。你彷彿就在身邊，是你賜予我安寧和力量。我懷著這樣的思想，因而抵消了因離開你和孩子所造成的創傷。上帝會使我們的靈魂異日相逢一處。但你現在要活在世上！這是我一切安慰的所在，要為孩子們的未來盡心。你要堅強，要勇敢，要像昂然屹立的巨巖。望你一如既往，永遠善良仁慈，不要變得冷酷無情。願上帝祝福你！祝福德國！

以深切的愛心和感激來親吻你。

你的

烏爾裡希

還有一位參加抵抗運動的年輕軍官，甚至連姓名都沒有留下。他犧牲於一九四四年的七月二十日。犧牲前，他年輕的妻子託人捎給他的最後一句話是——我們有孩子啦！

他留下的，則是給妻子的遺書。

親愛的莫爾夏：

這是我的絕筆。我對你的忠誠和全部的愛表示衷心的感謝。我主上帝的保佑定會降臨在你的頭上！願你生活幸福！願你原諒我的過失！親愛的莫爾夏！你就是我的天使，我的吉星。我想要得到的唯有你的恩惠和寬恕。愛我們的孩子，就像愛我一樣。我最後的祈禱，就是為你祝福。你是我今生今世的幸福所在！……吻你，我要撫摸你的秀髮。我腦海中每天都浮現出你的音容笑貌，我離你是如此切近！你是我在今世的至珍至貴，你就是我的全部幸福。我為民族而生，而戰，這一點你是知情人。

再會！莫爾夏！有朝一日我們定會重逢

你的永恆之友

我是基督的麥粒。野獸之牙要把我磨碎，這樣我才會變成每日的食糧。

烏里希·威廉·施威林·馮·施凡奈費爾特伯爵是個莊園主，因與一九四四年七月二十日事件有牽連，於同年九月八日被槍決。

一位曾在監獄見到過他的政治犯的親屬這樣寫道：我站在監獄前的鐵門旁邊，正同一個黨衛軍談話，請他代收一個包裹。這時，大門突然開啟，一個腰桿筆直的男子邁過了門檻，雙手反綁著。後面緊跟著一個矮小的秘密警察，就像一頭老鼠。站在旁邊的這個黨衛軍悄聲告訴我說：“這就是施威林伯爵。”我全身為之一振：他就是那個自知必死無疑的人。

施威林伯爵致妻子的遺書也是臨就義前寫成的。

親愛的：

現在，最後的時刻終於來到了……我再不能為你出主意了。我僅請你儘可能快樂地生活，把孩子們拉扯成人。雖然條件十分刻薄，還是有此可能的。······我馬上就要以不屈的意志赴死。我心中所惦記的並非自己，而是我的祖國的一切。這一點務請牢記在心，務請時時叮嚀我們的孩子。你知道，我無時無刻不以德國為念。我不忘家風、熱愛祖國，對祖國之愛高於一切。每個時代都有本時代的世界觀和道德規範。但是，祖國之愛永為生命的組成部分，祖國之愛高於一切。要把孩子教育成思想正派的基督教精英，當然也不可無視法律。你的愛情使我的生命變成如此美好，謝謝。要更勇敢些！永葆愛心，直至生命的終了！……

無限感激你的

烏里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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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

（本節論述所引內容均出自三聯版德國文化叢書之《向死而生》一書）

[待續]

祖國

唯與山河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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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蔡 磊，

1957年生 祖籍湖南，甘肅省作家協會理事，小說家、散文家。多家出版社出版其長篇小說《大河之城》《漢風烈》《大明日落》《隋亡唐興七十年》及其散文集、中短篇小說集十數部其創作領域還涉及報告文學、戲劇、電影劇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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