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末年,有一名來自江南的藥材商人進入泥山岙(ao)地界去收藥材,此人名叫劉坤!
這天,他在郊外路過一戶人家時,遠遠看見有一位妙齡女子正朝著大門口走過來。
劉坤立馬走上前去,跟這女子打了個照面,近距離看,此女面若挑花,明眸含情,真是令他心動不已。
順勢從大門往裡瞧,見還有一位年輕男子在打理院子,想來應該是此女的丈夫;
劉坤向女子表示想討口水喝,女子便立馬將他領進院子,轉身進屋去倒水!
劉坤和男子閒聊起來,得知這年輕男子名叫謝霖,那妙齡女子乃是他的妻子王氏!
王氏倒了碗水出來遞給劉坤後,便去廚房準備晚飯去了!
王氏一過來,劉坤眼睛都看直了,丈夫謝霖卻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正好被劉坤看到眼裡。
劉坤便開門見山的向謝霖表示,願拿重金換得其妻王氏相伴一宿。
謝霖禁不住劉坤重金的誘惑,便答應了。
他隨即回屋與王氏商量,王氏一開始是拒絕的,但丈夫謝霖軟磨硬泡了好一陣,又說兩人要是得了這筆錢做點小營生就可以過好日子,王氏拗不過,只好答應。
夜裡,王氏坐在鏡前精心打扮著,等候劉坤的到來。
而謝霖則暫避了出去,為二人留出空間。
劉坤傍晚和謝霖談妥後,就在附近尋了處客棧住下。
此時他正吃喝完,一步三搖地哼著小曲兒來到謝家見佳人。
他剛邁進門檻,眼前的情景卻嚇得他七魄不見了六魄;
只看見地上躺著一具血淋淋的無頭女屍。屍體雖已身首異處,但從那苗條的身材來看必是王氏無疑。
他來不及多想,拔腿便跑。
一是,場面太血腥,確實嚇到他了;
二是,出了人命,怕引火燒身,當時能想到的只有趕緊逃。
破曉時分,謝霖急衝衝趕回家,想著馬上就有筆大錢,想想他就興奮,
他興高采烈地踏進家門,看見的卻是一具血腥的無頭女屍,到底是夫妻,不用看其裝扮就確定是妻子王氏,此時的謝霖已是嚇出一身冷汗。
心裡想著:“這該死的劉坤,我都已經說服她從了你,你怎麼還能下此毒手殺了她?”想到這,謝霖怒火中燒,急奔官府去報案。
此地的縣令姓陳,陳縣令聞報,便傳集衙役升堂。
謝霖將劉坤和自己商討妻子王氏陪宿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陳縣令講訴;
陳縣令聽聞,也是驚訝,竟然還有人出賣妻子,瞬間對這謝霖沒有好感。
但畢竟出了人命,不能夾帶私人情感,陳縣令隨即詢問謝霖那劉坤有何特徵?好讓衙役認出並捉拿。
謝霖說劉坤左邊臉上有塊疤,根據這一特徵,衙役們很快在中午時分就將劉坤捉拿歸案。
面對陳縣令的問訊,自己是否殺了王氏?劉坤毫不猶豫的矢口否認。
而陳縣令也經過認真分析和勘查,也排除了劉坤的嫌疑,將他釋放了出去。
一連多日,陳縣令對此案仍是一無所獲,傷透了腦筋。
正在他束手無策之時,昔日同窗耿知府正好巡視路過此地。
作為同窗兼好友的陳縣令自然要設宴款待,兩人相談甚歡,酒過三巡之後,陳縣令向老同學談及了此案。
耿知府聽聞,立即表示會全力協助陳縣令破案。
兩人一晚上都在分析案情,但仍是無從下手。
次日清晨,忽聞有人前來報告有關此案的訊息。
兩人趕緊相見,來人是謝家的近鄰,說昨天晚上他聽到謝家傳出喊叫聲,有女子大呼“和尚,和尚”。
耿知府聞言陷入沉思:“此地周圍只有在天目嶺有一個寺廟,聽說寺廟裡的賈和尚不顧寺規經常出沒民間,難不成是他?”
值得一說的是,從天目嶺到泥山岙有一個叫九陰山的地方,這裡林木參天、遮天蔽日,陰森荒寥,百姓常傳聞有怪獸嚎叫、女鬼啼哭,聽著就令人毛骨悚然。
這天,賈和尚依舊枉顧寺規下山遊走,待他酒足飯飽後,從九陰山經過時已是黃昏。
他進入那幽林之地,忽聞,十幾步開外傳來一女子斷斷續續悽苦的哀求聲:“和尚還我頭來,還我頭來!”
賈和尚聞聲嚇得汗毛豎立,脫口回道:“你不要纏著我,你的頭在村東橋頭農家門前的樹上。”
此時,一班衙役從林中衝出一擁而上,將賈和尚捉拿。
回衙後,升堂審理此案,由陳縣令主審,耿知府督審。
賈和尚被押上堂來,只見此人身寬體胖,和寺廟那些清瘦的和尚截然不同。
一聲驚堂木響,陳縣令厲聲問道:“王氏是不是你所殺?”
賈和尚自知無法抵賴,只好招認。
據賈和尚供述:
“那天晚上,賈和尚下山遊蕩,路過謝家,見大門敞開,便往裡看了一眼,這一看卻見堂前有一貌美女子端坐。
雖是和尚,但他六根就不曾清淨過,此時見如此嬌美女子,經不住美色誘惑內心早已春心蕩漾。
隨即衝進謝家,欲對女子圖謀不軌,卻遭到女子的極力反抗。
女子大聲呼叫驚了和尚,怕壞了自己和尚的名聲,於是一不做二不休,要了那女子性命。
並殘忍的將其頭顱取下,掛在村東橋頭農家門前的樹上,以混淆視線,之後便逃之夭夭。”
唐知縣得知事情的原委,立馬派衙役直奔村東橋頭農家門前的樹上尋找王氏首級。
然而衙役們並未見樹上有頭顱。
於是,衙役們商議準備將這戶農家主人阮大押回衙內詢問。
但那阮大並不在家。
此時縣衙內有人報案,唐知縣得知有人報案,立馬升堂問詢,來人是一個三十出頭的青年男子,面板黝黑,粗布衣衫,看得出是一個常年務農的人,此人正是阮大。
走上大堂,看見唐知縣便下跪見禮。接著便匆匆地說:
“今日清晨,我突然看見屋前樹上懸掛一顆女人頭顱,我怕惹官司,就把頭顱取下,來到屋後的山林裡,準備就地掩埋。
我舉起鋤頭欲刨土時,發現面前這塊地似乎被人挖松過。
我也是好奇心使怪,就地挖了起來,挖到深處居然有一具男人屍體。
一時間在我家附近出了兩條人命,我知道再不能隱瞞了,於是,我扔下那女人頭顱就跑這來報案了。”
耿知府和陳縣令聽聞都大為震驚。
陳縣令急問道:“那男人屍體有什麼特徵嗎?”
阮大回:“我當時也被嚇壞了,沒仔細看,只瞥了一眼,貌似那蒼白的臉上有塊疤。”
陳縣令聽後大驚失色,脫口而出:“難道是他?”
耿知府見狀問道:“是何人?”。
陳縣令鎮定下來,說:“這還要等驗完屍體才能確認。”
陳縣令和耿知府隨即召集衙役和仵作上山驗屍。
來到山地現場,地上果然掉落著一顆女人頭顱,旁邊是一具被挖出來的男屍。
一見男屍,陳縣令滿臉愁容地說:“果然是他。”
耿知府問道:“是誰?”
陳縣令回答說:“他就是那藥材商人劉坤,當日排除了他的嫌疑,我便將他放了,不知他為何被害?”
當晚,耿知府和陳縣令在縣衙後院邊飲酒邊分析案情。
耿知府突然發現陳縣令右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碩大的翡翠戒指,好奇地問:
“以前怎麼沒見你有戴翡翠戒指的習慣?誰送的?”
陳縣令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說:“自己買的”。
耿知府十分好奇的再次問道:“要不少銀子吧?”
陳縣令隨口一答:“十兩而已。”
耿知府卻轉換話題道:
“劉坤一案目前看來是死無對證,已陷入僵局,還望你儘快破案。”
陳縣令一臉為難地說:
“那劉坤是江南來的商人,關係想來也複雜,一時半會破案有難度啊。”
耿知府淡然一笑,不再說什麼了。
然而,兩天後,縣裡發生了一件大事。
陳縣令突然被革去官職,丟了烏紗,並押往州府問審。
到了州府,陳縣令被押上大堂,審問他的正是耿知府。
陳縣令大聲責問:“你為何革我的官職?
耿知府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個事我倒要先來問問你,看在你我同窗的份上,你自己從實招吧。”
“我又沒犯罪!你叫我招什麼?”陳縣令大聲嚷著,好不委屈的模樣。
耿知府也不生氣,不慌不忙地叫人抬上來一箱紋銀,看著陳縣令說道:“就從它招起吧。”
陳縣令頓時臉色大變,仍堅定地說:“這是我自己多年的積蓄,招它什麼??”
耿知府恨鐵不成鋼地說:“我曾給過你機會,你卻不知意,事到如今你還是沒有一點悔意。”
接著說道:
“你在審理王氏被害一案時,得知劉坤乃是個大商人,你假意放他,而後謀財害命,又將屍體埋到阮大屋後的山地。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那天阮大來報案,你臉色大變,被我看在眼裡。
你說你戴著的那枚翡翠戒指是用十兩銀子買的,可是這枚翡翠戒指售價最少二十兩,而且你不知道的是,這種翡翠戒指一般皆為江南一帶的商人佩戴較多。
這些都不是直接將你定罪的證據,最有力的證據是,從劉坤那掠奪來的那箱銀子你沒來得及開啟,你不知道里面有劉坤經商時簽了名的往來單據,如今你已鑄成大錯。”
此時的陳縣令渾身冒冷汗,衣衫都溼透。
“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求饒道:“耿大人開恩,看在同窗一場的份上,饒我一命,只要你肯網開一面,這箱銀子就是你的。”
耿知府大怒道:
“還不知悔改,我給你開恩,誰給那些冤魂開恩?你身為百姓父母官,你貪髒枉法,如何面對這一方百姓?”
面對耿知府的責問,陳縣令已癱軟如泥,無法辯解。
兩起冤案終於大白於天下,冤死的亡靈已得以告慰,陳縣令和賈和尚這兩個真兇也終於在秋後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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