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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路遙馬急的人間,我只愛你《初戀一生》

由 景行圓滾滾推書 發表于 美食2023-01-22

閱讀指南

書名:《初戀一生》

作者:北途川

男主:陸季行

女主:尤嘉

標籤:青梅竹馬 甜文

本文簡介

歌手出道三年,陸季行終於爆紅。

通告滿天飛,海報鋪天蓋地,話題量高居不下。冷酷,帥,媒體稱他是行走的荷爾蒙。

採訪的時候,記者曖昧地問他:“哥哥的擇偶標準是……?”

他偏頭,把手舉起來在她眼前晃了晃,無名指上婚戒折射碎光,他難得露出笑意:“我已經,結婚了。”

尤嘉十六歲認識陸季行,二十二歲和他領證結婚,二十四歲的時候他爆紅。

那時候她還在醫院裡做規培醫生,人事部的檔案上,配偶欄裡端端正正寫著“陸季行”三個字,同事激動地晃她手:“哇,你老公和陸季行同名同姓啊!”

精彩試讀

晚上。

陸季行最近的通告一個接一個,難得回來看她一次,不做點兒什麼好像實在可惜。

他話本來就不多,這會兒只剩下……做了。

熱汗淋漓,燈光昏沉曖昧,眼角的淚被光折射成彩色的光暈,透著迷幻的色彩。尤嘉喘得都要背過氣去了,偏偏他還故意使壞。

她求饒似地叫了聲他的名字,他似是得逞地笑了下,用一種沉啞的聲音,尾音繾綣地問她:“想我了沒?”

尤嘉心裡直哼哼,誰想你了,鬼才想你了,不想不想不想!

一出口卻是很輕的一句:“嗯。”

他笑意就越發深了,眼睛微微眯起來,帶著細微撩人的弧度。其實他骨子是透著點兒壞的,不過好像全使她身上了。他為人也很慢熱,所以看起來總是顯得高冷,靠得近了就會發現,其實他是有點兒幼稚的。尤嘉莫名想起來這幾天看新聞,到處都是他的訊息,搞得她覺得跟自己領證結婚的人和電視上的人是不同次元的。

媒體是怎麼說的呢?

哦,說陸季行——冷酷、帥、荷爾蒙炸裂。

粉絲更離譜,因為他最近在擔任評委,節目上總是冷著臉,於是粉絲給他起了個稱號叫黑臉大魔王,並把他跳舞的影片截了出來,說什麼:哇,像大魔王這種腰力好、速度快的,那什麼的時候一定……嗯,懂得都懂。

她一個已婚少婦,看得面紅耳赤的。

陸季行撥開她的頭髮,問她:“捂著臉幹什麼?”

尤嘉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沒,沒怎麼。”她心虛,聲音都發著顫。

她從小就是個特別能腦補和發散的人。

“專心點兒。”他齧咬她耳垂。

尤嘉腳趾都忍不住蜷縮了起來。她以前在網上刷到過一條提問:和明星認識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那時候尤嘉壓根沒往陸季行身上想,腦補的都是別人。心想,大概就是很激動吧!明星誒,每天活在鎂光燈下的人,現實裡也認識,這種感覺應該會很奇妙。

現在的話,她倒是終於把陸季行列入明星範疇了——真的是太!不!方!便!了!

見一面跟地下組織接頭似的,出去逛街也不能明目張膽。而且他的工作很忙,通告已經安排到了後年。她想見他,只得從各種縫隙裡扒時間,況且她的工作也並不清閒。

就像這一次,她已經兩個多月沒怎麼見他了。

上一次見他還是春天,那時候穿著薄衛衣送他去機場,有點兒冷,他臨走的時候抓了她的手搓了搓,呵了口氣暖著,然後幫她塞進口袋裡,低著頭跟她說:“想我了打電話。”

尤嘉“哦”了聲,戳了戳他的臉,想說幾句煽情的話,最後只是踢了踢地面,歪著頭說:“那你早點兒回來,我們科室有很帥的小哥哥,說不定哪天我就忘了你,婚變了。”一年才見幾次面啊,跟異地戀似的。

他覷著眼盯了她一會兒,一副“喲,能耐了”的淡然:“有我帥嗎?”

真自戀。尤嘉嗤笑了他一聲:“差不多,關鍵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比較膚淺,顏控晚期患者,喜歡上好看的小哥哥是分分鐘的事。而且,人家比你年輕。”她著重強調了最後一句。

其實就是捨不得他,但說不出口,一說話就忍不住滿嘴跑火車,他倒是認了真,繃著臉敲著她的腦袋說:“你敢。”

“哪有什麼不敢的。”尤嘉這種給個支點就能撬動地球的天然“槓精”,他話越硬她越想抬槓。

“尤嘉!”他沉聲叫了她一聲,聲音裡帶著幾分認真,還有幾分警告。

尤嘉噗嗤一聲就笑了:“笨不笨啊你。”

看他沉著臉,她忍不住踮著腳去親他。

很清淺的一個吻,一觸即離,他臉上的那股寒霜卻漸漸散了,唇角微微彎起弧度,抬手蹭了蹭她唇角,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他喉結生得性感,每次尤嘉盯著看都忍不住心生旖念。尤嘉覺得他大概是也想親她,但是最後忍住了。

那時候他遠沒有現在名氣大,認識他的人不多,走在路上連墨鏡都不用戴,頂多戴個口罩,也沒有每天追行程的前線粉,私人行程很少曝光,尤嘉甚至可以在送機口親他。

也就兩個多月沒見,再見面好像全世界都認識陸季行了。

昨天科室的幾個實習小妹妹還在討論他,激動地互相搖晃著:“啊啊啊我好想嫁給陸季行啊!”

“天哪,聲音好好聽!”

“跳舞好好看!”

“荷爾蒙好強烈!”

“看得我鼻血噴湧!”

“……”

其間夾雜著幾句露骨的感情表達。尤嘉聽得耳朵尖都紅了,默默躲了起來,感嘆迷妹精神真可怕。

尤嘉忽然有了強烈的危機感——他這人,舞臺上的魅力簡直螺旋式散發——其實小姑娘也未必是真的想要他做男朋友,但作為太太,還是有點彆扭的。

如果有人問,做明星的老婆是種什麼體驗?大概是……情敵千千萬吧!腦子裡正胡思亂想著,他又狠狠撞了她一下,警告道:“專心點兒,想什麼呢?”

尤嘉好久沒見他了,一見面就這麼……激情,總覺得自己跟他養的小情人似的,幾個月不召見一次,一召見就是那什麼。還跟皇帝坐擁後宮三千似地,動不動就兇她。

她一生氣就喜歡咬他,趴在他的肩膀上就是一大口。

陸季行輕嘶了一口氣,動作卻沒停,只重重捏了捏她的腰肢,無聲地警告她。

如果讓尤嘉來評價陸季行,那會和媒體的評價大不相同。

大概會是:腹黑、佔有慾強、傲嬌、喜歡做不喜歡說,除了音樂和舞蹈對什麼都不太上心……

不過粉絲倒是看得很準,那什麼……腰力好……什麼的。

啊,不能再想了,他的粉絲大概都是魔鬼!太邪惡了!

結束後,陸季行盤腿坐在床上,手指挖了一大塊藥膏給她塗腰。

那一塊兒都青紫了,三個手指頭印,特別清晰。

尤嘉蜷縮著側躺在床上,拿腳指頭戳他,哼哼唧唧地控訴:“你禽獸啊你。”

陸季行撩著眼皮子瞥了她一眼:“禽獸?你敢不敢再給我重複一遍。”他聲音漫不經心的,聽得尤嘉卻是一哆嗦,慫慫地不接話,只是哼哼唧唧得更厲害了。

陸季行給她塗了藥,從衣櫃裡拿出來一件圓領長T給她套上,手撐在她身上,低著頭問她:“餓不餓?”

“餓……”她一向嬌氣,說話聲音軟綿綿的,像撒嬌。

尤嘉舔了下嘴唇,仰面看著他,她這時候才有機會仔細去瞧他——比上次見的時候瘦了點,頭髮好像也長了一點,眼底微微泛著青。聽經紀人麥哥說,他最近挺忙的,她突然就心疼了,抬手捧著他的臉,問他:“都沒好好休息嗎?”

他“嗯”了聲,側頭在她臉前蹭了蹭:“趕工,壓縮行程,就為了見我太太一面,結果還被咬出血,你說她有沒良心了,嗯?”

尤嘉抱著他脖子吐了下舌頭,眼睛微微下掃看他肩膀,還……真出血了。她覺得自己也沒用多少力來著,一瞬間又愧疚又心疼:“好啦,對不起嘛。”

換她拿藥給他塗,他只穿了條短褲,曲著腿懶散地坐著,尤嘉半跪在那裡給他塗藥,剛抹了兩下就被他攔腰抱進了懷裡。

尤嘉仰著臉看他:“幹嘛?”心跳地快要蹦出來了。

結婚三年,尤嘉面對他還是會臉紅心跳得跟個初戀少女似的,大概是他魅力真的太大了吧!

他斂著眉,沉聲說著:“我也餓了。”那聲音裡,莫名透著幾分可憐和委屈。

尤嘉這人就是吃軟不吃硬,心疼得不行,聲音都放輕了:“那……我去煮麵?”

他“嗯”了聲。

後來尤嘉穿著睡衣、繫著圍裙、開火煮麵的時候,莫名覺得……套路啊!都是套路!他總是知道她會心軟!

所以說,陸季行此人,確實腹黑得很。

第二天天沒亮陸季行就要走了,麥哥來接他,打了電話讓他下去,尤嘉就穿著睡衣、套了件外套下樓送他。他這次回來連行李箱都沒帶,顯然是早就決定只待一晚。

凌晨三四點鐘,大概連最夜貓子的人都進入了夢鄉。陸季行其實也還沒睡醒,他一邊揉著眉心,一邊去按電梯按鈕。

他今天要去參加一個代言釋出會,穿了一身黑色混搭機車風的休閒裝,大概是要跳舞吧!穿得不是很正式,但是很帥!他這人,穿上衣服跟不穿衣服完全是兩個氣場。

其實尤嘉挺心疼他的,大多數稍微有點兒名氣的藝人都有自己專屬的造型師,或者經紀人會約靠譜的造型師來幫忙。但陸季行出道兩三年了,每次活動都是自己約造型師,衣服也是自己搭,很辛苦。有時候尤嘉總是憤憤,他這麼優秀,怎麼就是不溫不火呢!

好了,這下終於如願了,他最近躥紅的速度令人咋舌,但其實她還是不開心。

他太累了。

通告排得太滿,連休息時間都沒有。

負二層,地下停車場,麥哥開著車燈等在車位上,陸季行徑直走了過去,到了車邊又回頭抱了下尤嘉,把她腦袋按在懷裡,低聲說了句:“下次回來,應該是一週後,不會太久。想我就打電話,我要是不在就打給麥哥。”

凌晨三四點鐘,夜靜無聲,只有汽車的轟鳴聲清晰而刺耳。尤嘉眼眶莫名有點兒熱,不敢多說什麼,只“嗯”了聲:“那我等你。好好吃飯,能休息儘量多休息,注意身體。”

他短促地笑了聲:“知道了。”

麥哥搖下車窗,一臉沒眼看的表情,趴在車窗上探頭出來說:“行了啊,搞得跟生死離別似的。嘉妹你放心好了,我會幫你好好照顧他的,順帶多給他找兩個可心的小美人伺候著,保證他過得美滋滋。”

尤嘉白了他一眼:“你敢!”

麥哥笑得前俯後仰。

尤嘉懶得理他,一大把年紀了,也沒個正經。

早上醫生護士交接班後,尤嘉跟著主任去查房,周師姐拿胳膊肘戳她:“沒睡好啊?”

尤嘉揉了揉自己的臉:“很……明顯嗎?”昨晚睡得晚,早上陸季行走了後她又睡不著,躺在床上失眠到天亮,草草洗漱吃飯後就來上班了。

規培基地有提供免費的住宿,但尤嘉基本住家裡。當時還是為了她工作方便買的房子,離醫院挺近的,來回也就十分鐘的路程。陸季行經常不在家,家裡留了一個阿姨陪她一起住,早上起來的時候阿姨還問她:“小季呢?”

她“哎”了聲:“有工作,天不亮就走了。”

“啊喲,怎麼這麼忙嘞?”

可不是嘛。

周師姐抿唇笑起來,扯著她走在最後面,小聲說:“還好,就是一副縱慾過度的萎靡感,你老公昨晚回來了啊?”

……

尤嘉頓了一下,耳朵根忍不住泛了紅,周師姐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理解理解,小別勝新婚嘛。年輕人精力旺盛,折騰一整夜也不稀奇,我懂。不過可別犯迷糊啊,昨晚兩個危重,有一個是主任的,今天還有四臺手術,三臺都是你們的,有得忙了。”

理解什麼啊!尤嘉哭笑不得。不過聽見危重兩個字,還是打起了精神。

尤嘉抱著病歷,拿著本子跟在主任後頭,速記要點。她這種菜鳥規培生,其實挺害怕遇見生死一線的情況的——和死神搶人,半點差錯都不敢出,整個人好像被繃成一條直線,有種劍拔弩張的凜冽感。好在她的帶教廖主任是名優秀的外科醫生,也是位很和藹的長輩,願意包容她,傳授了她很多臨床經驗。

但是周師姐就比較慘了,經常被“師太”罵。不過周師姐這個人,神經粗壯,扛罵,也算是……優點?

其實規培生跟實習生也差不了多少,唯一的區別是,她已經拿到了醫師執業資格證,有工資拿。雖然沒獎金,但各項補貼林林總總加起來,也養活得了自己。

今天發工資,錢在臨中午的時候到了賬,算是一片愁雲慘淡中唯一一點喜慶的事。大家忙到中午才稍稍閒下來,叫的外賣也陸陸續續到了。

尤嘉懶得下樓吃飯,也沒定外賣,打電話叫食堂送了份炒飯上來,準備在休息室吃。她對面坐著實習的年輕小妹妹,手機橫放在前面,正在看一個綜藝直播。

因為在吃飯,戴耳機很不方便,小姑娘就問尤嘉:“嘉嘉姐,介意我們開個外放嘛?我們聲音小一點。”

尤嘉笑著搖搖頭,伸了伸手,一副請便的姿態。她這個人,沒那麼講究,也很好說話,兩個妹子感激地衝她抱了抱拳。

科室剛剛從急診那裡轉來一個車禍病人,師太派周師姐前去問診,忙了大半個小時,周師姐才終於被放回來,她一進休息室就是一聲哀嚎:“誒呦,我的面啊,不知道還能不能吃。”本來都要下班了,外賣送來得剛剛好,但是一轉身就被師太逮走了,再見她的面,已經是半個多小時後的現在了。

一開啟,面早就糊成了坨坨,周師姐一臉生無可戀地倒在桌子上,痛心疾首:“醫生這個職業真不是人乾的,慘絕人寰,慘無人道,晴天霹靂!”她隨意扒拉著吃了兩口,實在太難吃又吐了出來。

這用詞也是相當鬼斧神工了。

尤嘉覺得又心疼又好笑,抬頭跟她說:“我在冰箱放了蛋糕,你要不要先吃點兒?或者我把炒飯分你一半?”

周師姐義正言辭地搖頭:“不行,你都那麼瘦了,我怎麼忍心搶你的飯吃。”她去冰箱了拿了蛋糕,又掠奪了實習妹妹的一瓶酸奶,勉強墊了墊肚子,“算了,湊合湊合算了,姐姐今天發工資,晚上去吃點兒好的犒勞一下自己,順便去買身新衣服。”

說著,她身子探向尤嘉:“嘉嘉,晚上逛街去?”

尤嘉歪頭思考了下,反正下班了也沒什麼事可做,就說:“好啊!”

達成共識,周師姐安靜地去啃蛋糕了。

那邊實習妹子手機裡的聲音就顯得清晰起來。是直播,起先是兩個女人在說話,兩個實習妹妹一邊吃飯一邊盯著手機,不滿地嘟囔著:“哎呀,我老公怎麼還不出來。”

“這個主持人不行啊!”

“問的都是什麼問題。”

“她好愛抖機靈啊!但是一點兒都不好玩,也不好笑。”

“待會兒我老公出來肯定要把她氣死。”

“哈哈哈我老公可是出了名的冷場小王子,他從來不接梗。”

……

兩個人一直小聲吐槽著,氣氛很歡樂,跟周師姐那邊形成了強烈而鮮明的對比。

過了幾分鐘,師太在外面敲了下門框:“周揚,下午跟手術,你待會兒先過去。”

周師姐耷拉著眉,堅強地點點頭:“好的。”

她囫圇把蛋糕嚥了,大口吸了兩口酸奶,還不忘調侃:“咱們這個職業,大概是跟淑女啊小仙女啊的沾不上邊了,扛著器材健步如飛,穿一身白能嚇哭小朋友,趕時間的時候我一口能吞一個大包子,我的天吶!”

尤嘉被她的碎碎念搞得直笑,衝她握了握拳:“加油!”

周師姐被她幸災樂禍的樣子氣地翻白眼,風風火火離開了休息室,臨走前還敲了尤嘉的腦袋:“你這磨人的小妖精!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

尤嘉:“……”

一個被霸道總裁小說毒害的女人,真可怕。

外面下雨了,雨點敲在玻璃上,滴滴答答的聲音很清晰。

尤嘉聽見對面手機裡傳來熟悉的聲音:“大家好,我是陸季行。”

女主持人誇張地叫著:“小季哥哥的迷妹在哪裡,尖叫聲呢?讓我聽見你們的歡呼聲好嗎?告訴我,帥不帥!酷不酷!是不是你們老公?”

對面兩個妹妹舉著筷子興奮地手舞足蹈,互相撞了撞胳膊,壓抑著聲音“啊啊啊”地叫著。

“帥!酷!是我老公!”

尤嘉的心跳莫名提了上來,她能想象得到他說話時的語氣,慣常的動作。他早上走的時候穿的那身衣服不知道換了沒有,明明早上才見過,這會兒就覺得跟他隔了一個次元那麼遠。

真是……

尤嘉抬了下頭,兩個妹妹立馬噤了聲,不好意思地看她一眼,笑著揖手:“對不起哦嘉嘉姐,太激動了,太激動了。”

尤嘉失笑,很輕微地搖了搖頭,只是聽她們一口一個“老公”的叫著,感覺自個兒跟被綠了似的。其實大家只是表達一下對他的欣賞,老公更像是個形容詞。

欸……但還是彷彿頭上頂著青青草原。

尤嘉收了餐盒去往值班室睡午覺。她比周師姐要幸福,至少還有午覺睡。雖然也沒多少時間,但能眯一會兒是一會兒。昨晚熬夜,今天上午她明顯感到精神不濟。

她今天是長白班,上午八點上班,上到下午六點,中午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這會兒還剩一個小時左右可以午休,算是很幸福了。路過隔壁的時候,那邊的護士也在輪流吃飯了,幾個年輕護士也在看影片,依舊是那個直播,主持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很長很長的一大段臺詞後,陸季行思考了半天,回答說:“嗯。”

幾個護士笑得前俯後仰、上氣不接下氣:“哈哈哈我們大魔王不愧是冷場小王子,主持人心好累,工作好難啊哈哈!”

“生活不易啊生活不易。”

尤嘉也忍不住笑了下,最近開啟朋友圈或者網路首頁,到處都是陸季行的訊息:活動照片、綜藝截圖、影片剪輯、各種表情包,還有無數的資訊,當然少不了各型迷妹的瘋狂安利和表白。

看得多了,她反而有種不認識的錯覺了……

尤嘉步子沒停,走到盡頭推開值班室的門,脫了白大褂掛在門後的掛鉤上,揉著酸困的脖子走去床邊,仰面躺在床上,一條腿還搭在床沿,她盲踢了鞋子,腳趾勾著被子搭到了身上。

大約只過了三五分鐘,她就閉著眼沉沉睡了過去。

一上午都在奔波,查房、開病歷討論會、接病人、病史採集、體格檢查、開醫囑、寫病歷、開醫囑、寫病歷……今天新病人還特別多,陀螺似地在病房和醫生辦公室來回轉,護士一直在催廖主任開醫囑,廖主任忙得很,就都丟給她,尤嘉切切實實感受到了被工作支配的恐懼。累慘了,一閒下來,眼皮好像有千斤重。

她似乎做了夢,又或者半夢半醒間想起了陸季行。

是自己上大學那會兒。

那時候陸季行剛剛簽了經紀公司,但因為一些原因一直被壓著,手裡資源少到可憐。經紀人麥哥是新手,一點地位和話語權都沒有,帶著他跌跌撞撞,在資本的洪流裡來回搖擺。這條路其實並不好走,利益關係錯綜複雜,要想冒頭,是太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一件事。

很長一段時間裡,他沒有通告,公司有時候會安排一些亂七八糟的商演還有代言給他,都是麥哥拼命在幫他斡旋。能推就推,寧缺毋濫。所以曝光率自然低到不計。

最絕望的是,他連拍拍屁股走人都做不到——違約了會有大筆的違約金等著他,他承受不起。麥哥急得嘴上起燎泡,每每為了爭取一點資源都鉚足了勁,但總是絕望大於失望。

公司不作為,機會一個一個地從手裡溜走。能怎麼辦,熬著唄!樂觀些這樣想。但一個藝人發展的黃金時期,一眨眼就過了呀!

尤嘉那時候經常紅著眼眶偷偷跟麥哥說:“他怎麼命這麼不好啊!”

麥哥那時候經常給她灌雞湯,什麼“百鍊成鋼”啊,“厚積爆發”啊,還有“是金子總會發光”之類的。

讓尤嘉很感激的是,無論多慘,麥哥一直堅信:“他肯定會紅的,他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陸季行發行第一支單曲的時候,幾乎沒有推廣、沒有宣傳,麥哥勉強在一家網站拿到了一小塊的滾動圖推。

最後新歌打榜結局慘烈,下載量寥寥。

那時候尤嘉經常晚上戴著耳機單曲迴圈,就想,總有一天,當有人提起流行音樂,會想起他的名字的。會有人很多人認識他,他會光芒萬丈。

這一天——

終於還是到了。

景行圓滾滾的碎碎念

不是乍見之歡,而是久處不厭,是細水長流的幸福。

好看好甜,分享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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