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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判刑,轉運去監獄時車子翻了,再度醒來,見到失蹤三年的男友

由 嘟嘟劇社 發表于 美食2022-12-16

緝毒行動裡,我放走了一個小毒販。

「回去告訴你們老大,這裡危險,讓他快跑。」

後來,我被判刑,轉運去監獄時車子翻了。

再度醒來,我終於見到失蹤三年的男友。

他捏著我的下巴,惡狠狠地說:「你要是臥底,我就親手弄死你。」

01

頭套被摘下,短暫的眩暈後,我看到了消失三年的男友。

眼眶瞬間就紅了,我啞著嗓子:「張燁,好久不見。」

他的手緩緩貼住我的臉,眸色深深:「好久不見,鹿白。」

手被反綁著,我只能仰起頭看他。

他變黑變結實了,俊秀的眉眼間多了戾氣。

來不及再敘舊,張燁身後瘦猴一樣的男人陰惻惻地開口:「老大,她可是個條子。」

他陰森的目光緊緊盯著我:「當心她是臥底。」

「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

那天他一把鼻涕一把淚求我放他走時,可不是這個態度。

屋內男男女女仇視懷疑的目光,死死釘在我身上。

張燁抽出勃朗寧,黑色的槍管在我的囚服上慢慢磨蹭,目光沉沉,瞧不出態度。

便在此時,他手機響了。

他走到外面去接電話,瘦猴立時上前,用匕首抵住我的咽喉。

我看著他冷笑,低聲挑釁:「怎麼,怕我把你嚇得尿褲子的事說出來?」

瘦猴大怒,我脖頸處一陣銳利刺痛。

應該是流血了。

他還要加大力道,好在張燁及時回來,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我的人,輪到你來動?」

02

瘦猴頂著紅腫的臉,退到一邊。

屋子裡竊竊私語瞬間消失,安靜得如同墳墓。

張燁冷肅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放心,剛才螞蟻來電話,她現在已經上了通緝名單。」

是呢。

放走毒販,又被劫囚,昔日同事們一定已經查到我與張燁少年相識,還熱戀過。

之前隊裡行動多次失敗,他們如今肯定以為我就是毒販的臥底。

可真正的臥底,其實另有其人。

我被張燁帶進了一扇窗戶釘死的房間。

門一關上,我迫不及待地問:「你居然在我們內部有臥底。螞蟻是誰?」

他眉梢高高挑起:「我們……」

「你現在是以緝毒警的身份審問我?」

我與他對視幾秒,頹然下來:「阿燁,你殺了我吧。」

他盯著我,目光咄咄:「為什麼放了猴子?為什麼讓他來提醒我?」

我輕輕哂笑:「因為我,不想你死。」

「可我是警察,放走他我應該接受懲罰。」我語氣激動起來,「你殺了我,要麼放了我,讓我去坐牢。」

張燁一把將我推倒在床上,語氣兇惡:「費了我兩個兄弟才救下你,想死,沒那麼容易!」

03

他的臉近在咫尺,我們就這樣對峙良久。

頭頂的老電扇轉動,吱嘎作響。

張燁的眸子裡燃起了火,猛地俯身吻住了我。

我劇烈反抗,最後狠狠咬了他舌頭,滿嘴都是血腥味。

他一個翻身坐起來,抬手就是一巴掌:「你敢咬我!」

我眼眶裡都是血絲,死死咬著唇不讓眼淚流出:「我早應該知道,你變了。」

我盯著他額角那個淡淡疤痕,哽咽道:「你早就不是當初那個為了救我,不顧自己安危的張燁。」

那時我們一起逛街,廣告牌掉落時,他推開了我。

自己額頭卻被狠狠砸了下,血流如注,留下一道深深的疤痕。

然而十年過去,這疤痕已經淡得幾乎瞧不出。

我伸手撫上那道疤:「等這個疤完全消失時,你大概就會徹底忘了我吧。」

張燁的拳頭緩緩捏緊,良久,他冷硬開口:「我先幫你處理傷口。」

脖子上的傷一直在流血,將囚服的領口染出一片鮮紅。

張燁用紗布幫我裹脖子:「你最好別騙我。」

他剪斷紗布,用力纏了個結。

瞬間,我失去了呼吸。

04

他卻又放開,淡淡道:「如果被我發現你是臥底,我會親手弄死你!」

屋內燈光昏暗,屋外月光卻很亮。

我透過木板的縫隙看向那半輪明月,輕聲道:「我餓了,能給我煮一碗雞蛋麵嗎?」

十四歲那年,張燁搬來我家對面。

他爸常年不回,他媽天天出去搓麻將。

他有一頓沒一頓,瘦得像是一根竹竿。

有天晚上我放學回家,發現他臉上有傷,一言不發坐在樓道里。

我進門的時候,甚至聽到他肚子發出「咕咕咕」的叫聲。

後來,我央媽媽給他煮了一碗雞蛋麵。

從此,我開始刻意為他留飯。

不過一年,他就像是見風就長的樹,呼啦啦地抽了條。

我們在學校幾乎沒有交流,可每次晚自習後我走那條昏暗悠長的近道時,他總會跟在我背後兩三米處。

他的步子踩得很重。

哪怕不回頭,我也知道他在。

曾經無聲的守護,如今回憶起卻像是裹著糖汁的玻璃碴。

看著美好,吃著要命。

我被鎖在屋子裡,腳踝上的鐵鏈粗重生鏽。

從木條的縫隙往外看,這是個隱藏在深山裡,人跡不至的村落。

他們面板黝黑,穿著民族服裝,笑起來露出一口憨厚的黃牙。

然而這都是表象。

這天晚上,張燁拉著我一起去參加篝火晚會。

熊熊烈火之中,十二三歲的小男孩舉著槍,叫了一聲「媽」後,毫不猶豫扣動扳機,子彈洞穿了中年女人的頭顱。

我離得近,灼熱的血飛濺到我臉上。

我下意識作嘔。

張燁緊緊扣住我的頭,不准我眼神閃躲:「看到了嗎,那就是背叛者的下場。」

「當了那麼多年警察,這樣的場面你見得少?血還沒冷嗎?」

我拳頭捏得緊緊的。

因為是警察,所以我的血必會一直熱著啊。

篝火烈烈,每個人都用狠毒憎惡的眼神看我。

警察與毒販,是刻在基因裡的天敵。

我壓下萬千心緒,看著張燁諷刺一笑:「所以,你在警告我?」

我反手握住他的肩膀,用力搖晃:「既然懷疑我是臥底,不如現在就殺了我!」

「你以為我想跟你們混在一起嗎?」

冰冷的槍管,猛地抵住我的太陽穴。

05

是瘦猴。

他眼裡精光閃閃:「張哥,既然她都這麼要求了,那就成全她!」

我胸口劇烈起伏,死死盯著張燁,眼圈裡全是血絲。

等待如此漫長。

好在,最後張燁看向瘦猴,偏了偏頭,冷冷發問:「這老大,讓給你來當?」

瘦猴手一抖,神色駭然退後幾步:「不敢。」

張燁摟住我的肩,勾唇:「敞開吃喝,咱們過幾天干票大的。」

人群一陣歡呼。

肥豬湊過來,小心翼翼:「張哥,那個條子我們不如今天……」

張燁一個眼鋒掃過去,他立馬自覺失言,閉了嘴。

條子?

他們抓了警察?

張燁喝得有點醉。

他摟著我回屋,酒氣噴了我一身。

月涼如水,我輕聲問:「過幾天,會不會有危險?」

他哂笑:「我們這種人,哪天不危險。」

我拽住他的衣袖:「阿燁,咱們走吧,走得遠遠的,再也不接觸這些。」

月光裡,他神色晦暗不明:「你不問我去跟誰交易?」

我慢慢鬆開他的衣袖,慘然一笑:「原來你還覺得我是臥底。」

我閉上眼睛,眼角掛著一滴淚:「何必猜來猜去,直接殺了我吧,反正待在這裡,我每天也要忍受良心的折磨。」

我沒有等來冰冷的刀槍,等到的是狂風暴雨般的吻。

06

一開始我反抗,我咬他踢他,後來……

從這晚後,我能在寨子裡走動了。

但時刻有人盯著,哪怕是上廁所也是。而且武器庫、關人的地方,都不能去。

寨子建在高山之上,出門靠滑索。

滑索有人看守,想要偷偷溜出去,就得潛入莽莽群山。

難以生還。

一週後,張燁該出去交易了。

天矇矇亮他就起了,我還迷迷糊糊睡著。

他抵住我的額頭,在晨曦中用手摸索我的臉,語氣沉沉的:「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

「鹿白,希望我回來,你還在。」

他走了五天,我在寨子裡曬了五天的太陽。

很快,我就要和這些土著一個色號了。

邊境氣候悶熱,這天我洗過澡回房間,門剛一關上,嘴就猛地被人捂住。

「別叫,是我!」

夜已低垂,屋內沒有開燈。

我背對著男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從小對人聲敏感,已經聽出這人是我昔日隊友——李亮。

屋子裡濃濃的血腥氣爭先恐後往我鼻子裡鑽。

李亮喘著粗氣,往我手裡塞了一個 U 盤。

「我已經查到黑鷹的真實身份,這裡面有他們的交易名單。」

「我,我跑不了啦,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幫我把這資料送給王局。」

這一瞬,我心念百轉。

十四年前,警方曾經抓獲了國內最大的毒梟黑鷹,並且當場擊斃。

可十年前,黑鷹重現江湖。

他變得更神秘莫測,生意做得更大,手段也更殘忍。

警方懷疑當初被殺的只是替罪羊,如今的黑鷹,才是真正的幕後首惡。

可目前警方掌握的線索十分有限。

只知道這麼多下屬中,他對張燁格外信任。

弄清黑鷹的真實身份,才是王局讓我冒險潛伏的最終目的。

李亮的語氣虛弱:「鹿白,能不能抓住黑鷹,就看你了!」

黑暗裡,我的呼吸也急促起來。

他到底是真的隊友,還是張燁找來試探我的?

一旦判斷錯誤,等著我的,就是萬劫不復。

07

我捏緊染血的 U 盤,突然道:「李哥,活著真是太難了。」

李亮語氣拔高:「我知道你臥底不容易,可你一定要堅持,你忘了自己當初調入緝毒大隊時宣的誓嗎?」

月亮自厚厚雲層下鑽出,月光落在李亮滿是鮮血的手臂。

我輕聲道:「對不起,李哥。我不想……我不能……我不能親手送他上死路。」

我轉過身扶住李亮,急切無比:「我送你出去,我想辦法送你出去。」

李亮退後兩步:「你,你真的跟他們是一夥的?」

「你忘了我們那麼多死去的兄弟嗎?」

我痛苦地捂住臉:「不,我忘不了。可他是我唯一愛過的男人,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死了。」

李亮朝我伸出手:「把 U 盤還給我。」

我把手背到身後:「對不起,李哥。這個我不能給你。」

「我現在想辦法送你出去。」

我拽著他走到門口,門一拉開,就看到張燁站在門口,手裡的勃朗寧已經上了膛,對著我深深一笑。

我駭然退後:「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張燁一把將我拽到懷裡,狠狠在我額頭上親了一口,然後對著身後瘦猴一干人得意地揚起眉毛:「看到沒,她不是臥底。」

我很惶急:「阿燁,不要殺李哥,放他走好不好,他手裡的資料已經在我這裡,他不會威脅到你們。」

我話音剛落,瘦猴噗嗤笑了。

屋外的眾人紛紛跟著笑了出來。

張燁也是笑盈盈看我。

我看看張燁又看看李亮,後知後覺:「你們合起夥來詐我?」

「李亮,你就是螞蟻?」

李亮用衣袖擦去臉上的血跡,露出毫髮無傷的一張臉,笑道:「鹿白,以後該叫你弟妹了。」

他果然沒有受傷。

剛才月光落在他手臂,我便看到他的手雖然血淋淋,可並無任何翻卷的傷口。

加之回想起張燁臨走之時說的那句話,我心裡有了警惕。

於是試探了一下。

還好,我賭對了!

如果我剛才上了當,告訴李亮我的身份,如今恐怕已經被子彈洞穿了頭顱吧。

張燁把槍往腰後一別,將我拽出房間,大手一揮,情緒飛揚:「走,喝酒去!」

他們這次從緬北拿到了一批上等好貨,據說是新研發的,比以往任何一種效果都要直接猛烈。

羊腿烤得嗞嗞冒煙,農家釀的谷酒味道濃郁。

若是不知內情,任誰都以為這是一個原始古樸的村落。

瘦猴摳出一點白色的粉末,敲在錫箔紙上,無限陶醉地吸了一口。

然後,他笑著對我說:「嫂子也來點吧,這樣以後我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說著,他將那張錫箔紙遞給我。

所有人目光咄咄看了過來,人人都在等著我的徹底投誠。

就連張燁,也沒有出聲斥責。

08

我伸手將錫箔紙接了過來。

我看向張燁,反問:「你要我碰這個?」

他不顧一干下屬在看,深深吻住我的唇,道:「你始終忘不了自己以前的身份。」

「碰過它,你就再也回不去了,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

我按住小腹,低聲自語:「如果碰了,那孩子應該不能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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