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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檸 1)我是王爺的白月光,可惜他不愛我

由 覃菇涼 發表于 美食2022-12-11

王爺的硃砂痣病入膏肓,連神醫都斷定她活不過一年。

  而我是王爺的白月光。

  於是,白月光成了隔夜的米粒子。

  可惜最後,硃砂痣也成了一抹蚊子血。

  那時,我已在江南,看晚風拂柳,聽鳥鳴聲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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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得知秦素昕身患重疾無藥可治時,我正與謝江知在醉香樓用午膳。

我們約好一起用完午膳後,去京郊的相國寺祈福。

“你說什麼?”謝江知的聲音猛地拔高,冷冷地看向來報信的小廝。

那小廝身子抖了抖,低頭顫聲道:“王爺,秦小姐讓小的給您送個口信,說她身患重疾怕是時日無多了,有些話想要親口對王爺您說。”

謝江知猛然站起身,呆呆地看著那小廝。

我輕聲問:“秦小姐人呢?”

那小廝抬頭瞄了我一眼,急聲開口:“小的剛在樓下遇到秦小姐的,那會兒她正要出去……”

小廝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江知一把推開。

謝江知大步走至窗前,向外望去。

我蹙眉也跟了過去,站在窗前,正好看到秦素昕登上馬車的身影。

素白而寬大的裙襬襯得她人瘦極瘦,她上馬車時,即使有丫頭扶著,也趔趄了一下,差點摔下馬車。

這一看,就不是前些日子所見到的那個喜歡甜笑著的健康又活潑的秦素昕。

還不待我反應過來,謝江知已經轉身大步朝門外而去。

自始至終,沒有再看我一眼,也沒有交待半句。

他的小廝和侍衛,倒是禮貌地行禮告退。

雅間一下子空了下來,整個房間就剩下我與丫頭元心。

“小姐,王爺這也太過份了些……”元心低聲嘀咕。

我輕笑,指了指凳子:“坐下,一起吃吧。”

“啊?奴婢這可不敢!”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陪我吃吧,不然我一個人吃不完。”

滿桌子十幾二十道菜呢,就是我們兩個人也無論如何都吃不完的。

元心偷偷地瞄了瞄我,小心翼翼地坐下,低聲安慰道:“其實……小姐也不用在意這麼多。這秦小姐,都說她得了重病時日無多了,王爺怕也是一時心急才忘了小姐……”

我又笑:“行了,吃食還堵不住你的嘴?”

元心不敢再說,埋頭專心吃飯。

我挑挑揀揀吃了幾筷子素菜,就再也沒了胃口。

我與謝江知,算得上是青梅竹馬的感情。

先皇還在時,謝江知還是個不受寵的皇子。

因著當時國師一句,五皇子與當時的寵妃蘭妃八字相沖,年僅九歲的他便被挪出了宮裡,賜封號睿王,獨自住到了睿王府。

不巧的是,我家就在睿王府旁。

在那宅子沒被賜給謝江知前,那不過是前朝遺留下來的一棟廢棄的宅子罷了。

因為在前朝就是王府,是以也沒人敢買。

緣份也就此結下。

直到我十四歲離京。

2。

出了醉香樓,元心問我:“小姐,咱們是回去嗎?”

我歪頭想了想,道:“去藥鋪買株人參,成色什麼的就不用管了,咱們去看看秦小姐。”

元心蹙起眉頭不贊同地看著我。

我望著她,眼裡是不容置疑。

最後,元心敗下陣,乖乖地去了藥鋪。

我等待的空隙,正好看到街角一個壯漢幫著一個婦人抓了小偷,壯漢將小偷按在地上打,小偷不停地求饒,那婦人則是一個勁兒的感恩。

我看了看頭頂和煦的陽光,突然又覺得,這人世間,也許還是有點兒意思的。

畢竟,也不全是那些烏龜王八。

到了秦府,報了尚書府的名號,即使沒有拜帖,門房倒也沒有為難。

丫頭帶著我進了內院,到了秦素昕的院子附近,卻只是指了指院落道:“沈小姐,咱們小姐的院子就是那邊了。奴婢就不過去了,小姐這些日子難受,不讓咱們接近她的院子。”

我瞭然地點頭,帶著元心緩步走了過去。

院門大敞。

秦素昕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前些日子突然就咳血,請了無數的大夫,都說我這身體已是油枯燈盡。我爹到處打聽,前日又找了吳神醫過來,吳神醫也說他沒辦法……”

說到這兒,秦素昕就嗚嗚地哭了起來。

“別怕,有我在。我已經下令了,讓全國各地搜尋能治你這病的神醫。別怕啊,素昕,總能找到的。”謝江知的聲音輕緩又溫柔。

像極了曾經對我說:檸檸,別怕,有江知哥哥在,我會保護你的。

“王爺,謝謝你來看我……”

秦素昕的話未說完,一抬頭,就與院外的我四目相對。

她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討好的笑來:“沈家姐姐,對不起,我不知道先前你與王爺在一起,我不是故意要打擾你們的……”

說到這兒,秦素昕哽咽出聲,爾後又接著道:“我只是太害怕了,我怕再也見不到王爺,我還不想死……”

我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謝江知轉身蹙眉看著我:“你怎麼來了?”

我示意元心將人參遞過去:“聽說了秦小姐的事,就來看看。”

這時候,再提起祈福的事,似乎就太不知趣了些。

“沈姐姐,謝謝你能來看我……我太開心了……”一句話沒說完,秦素昕就劇烈地咳嗽起來。

最後,咳得腰都彎了下去。

她用手帕捂住嘴,一抹鮮紅從手帕裡滲出來,觸目驚心。

我有些不忍,待她咳嗽漸停,上前一步道:“秦小姐,我的丫頭元心曾學過一點按摩止咳的法子,要不讓她試試?緩解一下也是好的。”

秦素昕驀地抬頭,一雙大眼倉皇而無辜。

她將手帕捂緊,捏在了手心。

有紅色沾染到手掌。

我盯著那抹紅,覺得有些不對。

忍不住又往前走了幾步,若有若無的氣息從秦素昕身上傳來。

我猛然睜大眼,又瞟到秦素昕嘴角未擦淨的血紅色。

她大約是見我一直盯著她,又擦了擦嘴角,瑟縮了下身子:“沈家姐姐,謝謝你的好意,只是我不大喜歡陌生人的靠近。”

此時,我已基本確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見此,瞭然地點頭,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謝江知看了看我,眉頭緊緊皺起:“檸檸,你先回去吧。”

他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生硬。

我向他望去,他沒有看我,滿眼都是秦素昕。

我的心空茫一片。

我想起當初離京時,謝江知極其不捨地望著我,對我說:“檸檸,你要早些回來呀,我等你。”

與如今,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垂了眼眸,再次抬眸時與秦素昕的眼神對上,竟然從中看出了一絲得意。

我平靜地行禮告辭,帶著丫頭離開。

走到院門口,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王爺,我怕真的所剩時日不多了,這些日子,你能不能一直陪著我?”秦素昕兩行清淚,楚楚可憐。

謝知江將人緊緊地摟進懷裡,沉聲道:“素昕,我會陪著你,都會陪著你。別怕。”

我心裡的某個角落一點點的塌陷。

我又抬頭看了看湛藍的天空,這次,帶著元心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秦府。

3。

我是沈晚檸,尚書府嫡長女,睿王未婚妻。

人人羨我是睿王的白月光,心頭肉。

而秦素昕不過是一個纏著睿王的痴女。

她愛謝知江,愛得人盡皆知,愛得風風火火,愛得熱烈而又毫不保留。

甚至不擇手段。

她追著謝知江跑了三年,謝知江從未正眼瞧過她。

如今,離京三載的我,一朝回京,立馬讓謝知江狠厲地警告她,再不許靠近他半步。

因為,他怕我誤會。

這是滿京城的傳言。

只可惜,是段笑話。

清涼的月色照進閨房,我就想起剛回京那晚。

謝知江翻牆過來,倚在我的窗外,笑得真誠又坦蕩。

他說:“檸檸,好不容易你回來了,走,我帶你去玩兒。”

我看著毫無陌生感的他,笑著點了頭。

那一晚,我與謝知江,翻牆去了酒館。

在那裡,我第一次見到秦素昕。

秦素昕的父親是武將,他們一家是在我離京後才進京的。

秦素昕個子嬌小,身材瘦弱,但是卻笑得特別的甜,股子裡有股鮮活勁。

與我的沉靜相比,她明媚又張揚。

謝知江是怎麼解釋她的出現來著?

他說:“我沒請她,是她自己跟過來的。”

我笑笑,沒接話。

謝知江又說:“檸檸,你是不知道,你走的這幾年,我有多想你。”

我就看到,秦素昕紅著眼別開了頭。

我想,都是孽緣呀。

那一晚,我們喝了不少酒。

秦素昕喝得更多,最後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散場的時候,謝知江說:“檸檸,她睡著了,放她一個人在這裡不放心,總歸是跟著我過來的。我先送她回去,一會兒再來接你。好不好?”

我看著謝知江,輕輕地點了頭。

謝知江前腳走,我後腳就招出了跟著我過來的侍衛,回了家。

謝知江,你不放心她一個人呆在酒館,如何就放心我一個人呢?而且,你忘了,你還有暗衛嗎?

是了,他全都忘了。

謝知江卻不知道,他的一句“我等你”支撐著我又回到這京城。

回到這個我厭惡想逃離的地方。

***

我才回到尚書府,繼母孫氏就找了過來。

一進門,她“啪”地就給了我一巴掌。

“你個沒用的東西,與王爺一起,還能讓人半路將人截走。”

我的頭一偏,臉火辣辣地疼。

我安靜地看著孫氏,沒有吭聲。

孫氏冷哼:“若不是我膝下沒有女兒,睿王這麼好的婚事也輪不到你。你倒好,還不好好珍惜。”

我笑:“夫人若是生了個女兒,怕就不一定能坐上夫人這個位置了。”

孫氏氣得又揚起了手。

我將臉迎了上去:“夫人儘管打,睿王即使再對我不上心,見著我這傷勢,怕也是得問問的。就是不知道夫人該用何樣的理由回睿王呢?”

孫氏放下了手,冷冷地道:“婚期定在明年,你可得好生把握了,別把這麼好的婚事弄丟了。”

說罷,她拂袖而去。

若不是那冷淡的語氣,怕是誰都會覺得這是一個操心兒女的好母親。

我也知道,若不是我那好父親的吩咐,她怕也是不會踏進我的院子。

孫氏一走,元心就慌忙跑進裡屋去拿藥膏。

我撫著臉上的傷,怔怔地出神。片刻後,眼神漸次清明。

孫氏是父親的繼室,在我母親過逝後百日內進門,同時帶來的還有我同父異母僅比我小一歲的弟弟。

我說得好聽是尚書府的嫡長女,其實過得還不如一個丫頭。

三年前,因為她一句“此女需得吃些苦頭方可知夫君待她的好”,我被送往南地祖宅,孤苦度日。

有些東西,終歸有一日會被討回來的。

4。

相府賞花宴。

我跟著孫氏出門。

宴會無趣。

我靜靜地坐著,聽著京中貴女議論秦素昕的病是真是假。

她們向我望來的目光裡含了憐憫。

我面色平靜地回望。

秦素昕的出現打破了這一波表面的平靜。

她的臉色似乎好了幾分。

看到我,她揚起笑臉過來打招呼。

我回禮。

秦素昕驀地撫了撫胸,回頭輕聲對我說:“沈家姐姐,我有些悶,能否陪我走走?”

我定定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緩緩點頭。

我倒想看看她想玩什麼花樣。

出了賞花亭,我與她一前一後地緩緩走著。

秦素昕倏地道:“沈晚檸,你還是趕緊離開王爺吧。王爺是我的。”

我笑:“不裝了?”

她冷聲道:“想不到你竟然有幾分聰明。就算我是裝的又如何?王爺終歸是我的。”

我靜靜地看著她:“可是這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她對我著輕輕一笑:“沈家姐姐,你的指甲染得好漂亮,我看看。”

說罷,不由分說地執起我的手。

我反射性地去抽手。

然後巴掌就落到了她的臉上。

秦素昕驚叫一聲摔倒在地,接著便是連綿的咳嗽聲。

還有謝知江的驚呼:“素昕……”

謝知江從我身後繞過去,看也沒有看我一眼。

他抱起秦素昕,關切地道:“素晰,你怎麼樣?”

秦素昕止住咳,臉色蒼白地看著他:“對不起,我只是想看看沈家姐姐的指甲。你別怪沈姐姐,她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好……”

謝知江將她往懷裡摟了摟,然後轉身冷眼看著我:“沈晚檸,我沒想到你這樣惡毒!”

說罷,他抱起秦素昕,轉身就走。

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六月的陽光下,渾身冰涼。

自始至終,謝知江沒有問過我一句話,也沒有聽我一句解釋。

周圍圍觀的貴女們,落在我身上的眼神更顯同情。

回到尚書府,我便被尚書夫人禁了足。

因為我言行無狀,衝撞了貴人。

所以,貴人是誰呢?

我輕笑。

5。

我生辰這日,謝知江早早地過來了。

元心笑:“小姐,您看,王爺心裡還是有您的。”

謝知江的生辰禮是一支碧玉芙蓉花簪。

我隨手把玩著簪子,想起幾月前秦素昕生辰。

她扯著謝知江的袖子撒嬌道:“王爺,我想要芙蓉花簪做生辰禮。”

謝知江一甩衣袖,冷聲道:“想都別想,我只會給檸檸送簪子。”

是了,所以謝知江他送了我一支芙蓉花簪。

可他並不曾問過我,喜歡芙蓉花嗎?

也許是他忘了。很多年前,我與他說過的,我更喜歡芍藥花。

梳妝完畢,有丫頭來請:“小姐,王爺已在花廳等候多時,夫人催了好幾回了。”

我漫不經心地拂了拂衣襬:“行了,我知道了。一會兒就來。”

我到達花廳時,謝知江正與父親在喝茶。

“檸檸!”看到我,謝知江站了起來。

我恭敬地行禮。

父親在一旁笑著道:“檸檸,王爺一早就來了,要帶你出去。既如此,你就跟王爺出去吧。”

“是。”

馬車上,我與謝知江相顧無言。

良久,謝知江訕訕地笑道:“檸檸,我們下車走走?”

“好。”

街上人來人往,熱鬧熙攘,一片詳和。

“王爺,秦小姐……”謝知江身邊的小廝脫口驚呼。

我抬頭望去,就看見街道前方的秦素昕。

就在這一刻,變故突生。

一群黑衣人,毫無預兆地就朝謝知江撲了過來。

謝知江卻不管不顧地向秦素昕撲去,他的暗衛也尾隨而去。

留下三五黑衣人,大約是認出了我的身份,棄謝知江而擇了我。

我只帶了一個侍衛。

一支利箭直直地衝我射了過來。

“小姐!”元心尖叫出聲。

“小姐,小心!”這是侍衛的聲音。

我已來不及閃躲,只能呆愣愣地看著。

突然,耳邊響起一聲嘆息:“呆子!”

一股大力將我推了出去,我摔在了地上。

謝知江大約是反應過來我的處境,讓兩個暗衛過來支援。

我這邊的情況才算是好些。

我退到牆角,環顧四周,一片混亂,無從得知是誰救了我。

而街的那頭,謝知江將秦素昕護在懷裡,往身後的樓裡退去。

一聲尖利的哨聲響起,剎那間,黑衣人散得乾乾淨淨。

“小姐!”元心撲到我面前,哭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我摸摸她的頭:“行了,你家小姐我好好的。哭什麼呢!”

“小姐……奴婢剛才怕死了,嗚嗚……奴婢甚至都在想,要是小姐去了,奴婢也跟著去了算了。”

我眼角抽了抽。

“你家小姐沒死,就算她死了,你也不能跟著死,聽到沒?”我嚴肅地道。

元心打著嗝,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我。

我笑了笑:“沒事。走,咱們回府吧。”

“啊?那王爺……”元心這會兒後知後覺地想起前事,耷拉著腦袋消了聲。

回到尚書府,我直接回了院子。

吩咐元心:“你家小姐受了驚,病了,誰也不見。”

“小姐,您真的病了?那我去求夫人請大夫。”元心說完就想往外跑。

我一把拽住她,嘆了口氣:“你腦子什麼時候能靈光一些?”

元心不明所以地看著我。

“好了,反正你只需要知道我心情不好,誰都不想見。”

這回,元心瞭然地點頭:“嗯,奴婢明白的。今天王爺這樣危急的關頭棄您不顧,您不傷心才怪。小姐,您好好休息一下吧,奴婢給您守著門。

“好。”

我躺在床上,腦子裡全是謝知江撲向秦素昕的一幕,一顆淚落了下來。

我是真的愛過謝知江的。

在我被沈朝白欺負不敢還手的時候,是他將他揍倒,並且對我說:檸檸,你要學著勇敢地保護自己。

從此,我有了反抗的勇氣。

在我學不會夫子教的功課而哭泣的時候,是他給我^擦掉眼淚說:這有什麼,我也不會,咱們一起。

那時,我天真地問:我們一起哭嗎?

謝知江敲了我的腦袋一下:我們一起努力把這些學會。

然後我哭得更大聲了。

他哈哈大笑。

他給我的第一串糖葫蘆,他為我做的第一個紙鳶,他與我一起做的第一個花燈。

這些細碎的記憶,橫穿了我整個年少的歲月。

我已經記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愛上謝知江的。

也許是那一日,謝知江捧著我受傷的手指,輕輕地吹氣,說:“檸檸,以後,讓我疼你。”

也許是那一日,他揹著我,對我說:“檸檸,往後,我揹你一輩子。”

也許是那一日,他小心翼翼地捧著我最喜歡吃的甜點,對我承諾:“檸檸,我謝知江這輩子就認定你一個人。”

突然就心動了,臉紅了。

突然就覺得,我想要與他過一輩子。

曾經的我非常慶幸,有這樣一個人陪我度過難熬的歲月,有那樣一句“我等你”陪我度過那些孤苦的日子。

直到我再次歸來。

5。

謝知江是次日來尚書府的。

我沒有見他。

第三日,他又來了。

我還是沒有見他。

他在我的院子外守了一個時辰,最後失落地走了。

我笑,他大概是忘了,曾經無數次翻過我院子的院牆。

謝知江第三次過來的時候,我見了他。

他幾大步衝過來,一把將我摟進了懷裡:“檸檸,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 知道他是為哪件事說對不起,可是都不重要了。

我輕輕地推開他:“謝知江,何必說這個呢?”

謝知江怔住,愣愣地看著我。

我苦笑:“世人只道我是你心裡的白月光,可誰又知道,我根本就比不過秦素昕。”

謝知江的眼裡閃過一絲惶恐:“不是的,檸檸,不是這樣的。只是素昕她現在病了,可能很快就會死,實在是太可憐了……”

我定定地看著他,不發一言。

說到最後,謝知江訕訕地停了下來。

我又笑了:“秦小姐還好嗎?”

謝知江有些尷尬地看向別處,半晌才道:“這些日子瞧著氣色倒是好些了,我也到處在尋名醫,可是那些人一聽到吳神醫都說看不好,就都拒絕了。”

“嗯,那你就好好陪著她吧。”

“檸檸,我知道這些日子委屈你了。往後,我定會加倍補償你的。”

我沒有接話。

沉默了片刻,我開口:“明年我們成親後,秦小姐,納進府做側妃吧。”

“她怎麼能做妾?”謝知江下意識地開口。

話說完,他才意思到自己說了什麼:“不是,檸檸,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有些心疼她。”

我閉了閉眼,再次睜眼,對上謝知江的眼神。

我輕輕地開了口:“你覺得愧對我,是不是?”

謝知江沒有回答。

他的沉默就是答案。

“你倒也不用覺得愧疚,幫我個忙吧。”

“檸檸,你說,只要是我能辦到的事,我一定幫你。”

“幫我把這些證據遞給皇上,還不要讓人知道是我收集的。”我拿出一疊紙遞給謝知江。

謝知江接過一看,僵住了臉:“檸檸,你這是要做什麼?”

“你不要管我這是要做什麼。你做到了,我就與你退婚,讓你娶秦小姐。”

“檸檸,你什麼意思!”

“就是成全你們的意思,謝知江。我還認識幾個神醫,或許可以讓他們幫秦小姐看看。”

謝知江一把抓住我:“檸檸,你有認識的神醫?你怎麼不早說?他們在哪裡,告訴我,我馬上去找。”

我蹙了蹙眉:“謝知江,前提是你答應我的事。”

謝知江皺眉看我:“檸檸,這是人命關天的事,你怎麼還能拿這個提條件?”

我冷笑:“所以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謝知江咬咬牙:“答應。”

“這就對了,答應我的事就要做到,不然,若我有什麼事,我不介意讓秦素昕給我陪葬。”

謝知江震驚地看著我:“檸檸,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唇角挑起一抹笑:“嗯?我一直這樣啊。你不知道嗎?謝知江,我的未婚夫。”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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