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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兇手與死者不止一次共處一室,但她卻對此一無所知(三)

由 萬讀故事匯 發表于 美食2022-12-04

案子走進了一個死衚衕。

照目前來說,兩個死者是相互認識的,那在他們二人之間就一定會有共同好友甚至共同仇家。

既然沒有辦法縮小範圍,那我們就乾脆大面積搜尋。

經過開會研究決定,專案組二十餘人自動分成兩路。

一路對黃偉傑通訊錄裡的57個人展開調查,而我和徒弟負責對廖思佳曾經的工作單位進行走訪。

廖思佳曾經是一個婦產科的護士,經過一下午的走訪,我們也基本摸清了廖思佳辭職的基本情況。

廖思佳剛畢業就在這個醫院上班,一開始科室裡的人都覺得小姑娘性子好乾活還仔細利索,但是就在兩年前也就是她剛轉正之後,科室裡發生了一場非常嚴重的醫療事故,而那場手術恰好是她作為責任護士,事發之後的一週就被醫院徹底開除。

醫院規定,孕婦在生產完後要在產房內經過一個緩衝期。

本來那場產婦的生產是非常順利的,但是由於胎盤沒有剝離完全導致在緩衝期出現了子宮大出血的症狀。可那個時候卻沒有一個醫生和護士在場,最終產婦因為失血過多而臨床死亡。

據一個曾經跟廖思佳關係不錯的護士所述:這場醫療事故其實責任不在廖思佳,因為一般情況下她不會在產婦的緩衝期離開產婦半步,那天她只是去藥房取藥了而已。

其實於情來說的話廖思佳不用被開除,但奈何她是那次手術的責任護士,產婦的家屬在也事發之後天天來醫院找麻煩,嚷嚷著要當天所有的醫生護士給他的妻子償命,所以醫院才出於理智和保護將她開除。

我的大腦高速運轉,這也就是說廖思佳當初在醫院裡離職並不是自我意識,而是迫於輿論壓力以及產婦家屬才不得不離開。

不管怎麼說,產婦現在死無對證,我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死亡產婦的家屬對廖思佳是存在怨恨的!

我們立刻調取了兩年前的檔案,經過查證,護士所說的家屬叫周正松,灕江市本地人,三十六歲,拳擊教練。

是死亡產婦的丈夫。

本著錯查一千也不可放過一個的原則,我們立刻回到了警局,調取了周正松名下在這一週的所有交易以及購買記錄。

最後的結果讓我又驚又喜。

經查證,周正松在廖思佳死亡的前一天去裝修材料市場購買了價值五百餘元的油漆。同時在案發當晚購買了次日一早到達河西市的高鐵票,並且還在銀行取出了六萬塊的現金!

他這是要幹什麼?

我坐在電腦前看著他的照片,總是莫名其妙的覺得這張臉有些似曾相識,感覺在近幾天見過他一樣。

半響,我的身子狠狠一震!

想起來了!我兩天前在檢視小區監控的時候看到過這個人!

就在廖思佳遇害當晚!

我的胸腔裡忽然竄起一股無名之火來,那絕對是一種柳暗花明的痛快。

我根本沒有多想,第一時間找到了正在拳館教學的周正松。

當他看到我所出示的警官證時,他先是一怔,隨即滿身戾氣:“有事兒?”

我將他帶到了審訊室,周正松的態度極不耐煩,歹著個進來的就問到底為什麼將他帶到這個鬼地方來。

“19號晚上你去了哪裡?”我直入正題地問。

“這個月?”周正松想了一會,沒好氣兒道:“這都過去幾天了?我哪來這麼好的記憶力記這玩意?”

“但是不出意外的話,那天晚上我應該是去了一趟朋友家。那天他搬家叫我晚上過去喝酒,我也正好有空就過去了。”

我全程觀察著他的反應,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從我進門到現在周正松的眼睛就沒在我的身上離開過,並且在審訊椅上採取了一個對他來說最隨意舒適的坐姿。

看起來並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只是去喝了個酒?”我繼續往下追問。

周正松沉默半響,抬起頭來問我:“什麼意思?”

“19號晚上,就在你前往的這棟樓上,有一個住戶被害身亡了。”

周正松嗤笑一聲:“所以你們認為是我殺的?”

“那個人叫廖思佳,你應該不會記不住吧?”

“誰?”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几分,眼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充血通紅。

“廖思佳死了?!誰幹的?”

在得知這個訊息後,周正松的態度忽然軟了下來。

我怎麼也沒想到,一個身高至少有一米九的肌肉猛男竟然會當著我的面坐在審訊椅上捂著臉哭出了聲。

接下來的詢問非常順利,全程只進行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據周正松所述,他原來本是一個專職的拳擊運動員,但自從遇到了他的妻子,他才選擇了在離開拳臺。

他承認在妻子因為醫療事故而意外死亡後有一段時間的應激期,他也確實動過讓包括廖思佳在內的手術團隊為妻子陪葬的想法,但是他沒有殺人。

在廖思佳死亡當天他的確去過油漆店購買過油漆,但是他只買了白色的用來補全拳館開裂的牆面。

因為妻子是遠嫁,父母都在河西居住,所以他去河西市也是因為要去探望妻子的父母。兩個老人住在鄉下,身體都不是很好沒辦法工作,再加上本身訊息封閉,兩個老年人也不會用現在的智慧手機,所以周正松取錢只是為了方便兩個老人的日常生活而已。

聽著他的故事,我的心裡酸酸澀澀的。

幹我們這一行的多多少少都會遇到過類似的事情,所以有的時候與其說我們是在尋找真相,倒不如說我們在探索人性。

儘管如此,我仍要要保持必須的理智求證周正松所說的話。

經過查證,周正松所言屬實,嫌疑排除。

看他走去警局的那一刻,我有點慶幸,但更多的是煩躁。

慶幸他不是我們要找的兇手,可到現在為止,嫌疑人都已經排除了兩個,兇手的身份仍然是個迷。

就在這時,負責調查黃偉傑通訊錄人員的同事來了訊息。

根據他們的調查發現,黃偉傑通訊錄裡的那57個人均為女性,其中有49個不在本市,少數相隔百里,多數相隔千里,甚至還有5個是在本國國籍但是常年生活在國外的留學生!

這就太離譜了。

除去廖思佳之外一共57個人,其中在本地的人竟然只有3個人生活在本地!

根據徒弟在警校時對黃偉傑的瞭解來看,黃偉傑在警校的時候就是年輕人口中所說的“海王”,沒想到畢業工作之後這個本事不降反增,竟然還同時積攢了58條“魚”!

不過這對我們來說卻是一個值得慶幸的訊息,因為這已經大大降低了我們的排查難度。

照目前來看,我們需要做的也只是對在灕江市居住的三個人進行詳細排查,其他人就只需要查詢她們的行程記錄有無到達過灕江市就好了。

在這同時,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

法醫室那邊傳來緊急訊息,老劉在廖思佳和黃偉傑二人的血液裡檢驗出了極其微量的類似於麻醉的藥物!

由於劑量過於微小,所以以警局現有的檢測技術來說根本檢測不到它的存在,但是老劉怎麼想都感覺不對勁,特意將兩人的血液兩本交給了省廳的朋友做了檢驗。

結果果然不出他所料,兩個死者在生前確實吸入過麻醉藥品,而且是那種只需微量就能使人陷入昏迷或者失去活動能力的強力麻醉藥!

這樣說來,兩個死者的死亡狀態就能對的上了。

黃偉傑不管怎麼說也是在警校出來警察,就算再不著調也是有兩下看家本事的,怎麼可能會讓兇手那麼輕易的就抹了脖子?

所以說,兇手利用這個麻醉藥品讓兩個死者喪失活動能力後想要對他們痛下殺手完全是一念之間的事情,根本用不著近身搏鬥後製服!

但問題是,老劉對這個藥物的化學成分做了詳細的分析報告,結果發現這個藥物與市面上所有麻醉藥的化學性質都有所出入,未能找到可以完全匹配的藥物。

可無論如何,案件都算是取得了進展性的突破!

事不宜遲,掌握了這兩條關鍵性線索,我們再次自動分成兩組。

調查通訊錄中的女性以及調查麻醉藥品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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