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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安一隅的憋屈皇帝,為何司馬睿和趙構不願意收復失地?

由 作家鄧海春 發表于 體育2023-01-30

面對千瘡百孔的故土和異族的錚錚鐵騎,晉元帝司馬睿和宋高宗趙構都選擇了南渡重新建立王朝,從此僅僅自保守成,同井底之蛙般做著偏安一隅的美夢。當“拓土”成為王朝的反面教材,偏安南方才是政治正確時,自覺憋屈的司馬睿和趙構為何寧願醉生夢死,也不願再度收復失地?

一、帝室疏族,王馬天下

司馬王室中不乏野心勃勃之輩,尤其是繼立的晉惠帝司馬衷還是個公認的“傻子”,由宗室、外戚相互爭權殘殺的“八王之亂”上演。雖然司馬睿的祖父司馬伷得到司馬懿的器重,但僅僅只是庶子的身份,被猜忌也是正常的。哪怕司馬伷立下再大的功勞,其子司馬覲都只能做一個空有顯赫地位,卻終身碌碌的吉祥物。在同宗相殘時,自知並非宗室核心的司馬睿同樣選擇暫避鋒芒,安靜地做著避世的琅琊王。隨著“八王之亂”進入高潮,河間王司馬顒、成都王司馬穎、東海王司馬越都在積蓄自己的實力,謀劃與對方決戰。琅琊國與東海國相鄰,晉惠帝在司馬越手上,加上司馬顒、司馬穎先後表現出來的暴行,於是司馬睿投入司馬越的陣營。

司馬睿日後仰仗的大臣王導,此時正和家族成員們居住在琅琊國,這也為後來司馬睿與王導主導的“王馬共治”奠定基礎。司馬越和司馬睿的聯軍被司馬穎打敗後,司馬睿倉皇逃回了老家,當司馬越再度整兵以圖復起的時候,他把司馬睿留下來看管後方。此時司馬越不知道,司馬睿和王導已經開始謀劃如何南渡自保。江東在吳國的經營下富庶安定,吳人不得志於晉室,甚至有意光復吳國。為了司馬睿順利東渡,王導以“鎮之以靜,群情自安”籠絡江東豪族,並號召諸州擁立司馬睿為帝,兩人共同構建了“王與馬,共天下”的東晉政治格局。

二、碩果僅存,變亂繼位

金人認為趙氏官家不過是些懦弱之輩,直到他們見到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康王趙構,才稍稍收起了輕視之心。靖康元年(1126),眼見難以攻下東京,金帥完顏宗望獅子大開口,除了割地賠款外,還要求將北宋的一位親王和宰相送到金營為質。趙構弓馬嫻熟,“三矢一連中”,身處金營時也寵辱不驚,讓金人懷疑這是個假的親王,趙構因此被放回。這次和平盟約可沒過多久,金人再度進軍並攻克汴京,徽宗、欽宗在內的皇室、皇族、貴戚、近臣、各種工匠等萬餘人被擄走,趙構竟成了唯一一位自由身的趙氏親王。

早有繼位之心的趙構手握重兵,卻坐視故土和百姓飽受金人凌辱。在名將宗澤的建議下,趙構南退,於宋太祖趙匡胤興王之地的南京應天府稱帝改元,表示:“朕當與卿等獨留中原,訓練將士,益聚兵馬。都城,可守;雖金賊,可戰。”就這樣,南宋王朝拉開了序幕。然而這不過是趙構嘴上說的漂亮話罷了,早已膽寒的趙構自知難以抵抗金國,積極致力於與金國議和而保證自己的地位不失。

三、捉襟見肘,不敢北伐

司馬睿藉助王導掌控了江東,但他深知自己也受限於王導,尤其是王導與王敦兄弟一內一外,四分之三的朝野官員是王家人的或者與王家相關的人,司馬睿想要有一番作為也難以行動。無論是做一箇中興之主還是亂世昏君,司馬睿知道自己的第一步是奪權,於是他任命了一批忠於自己的人為心腹。雖然王導心向司馬睿,但王敦卻是個野心勃勃的人,想更進一步的他打出“清君側”的口號攻入東晉都城健康,逼迫司馬睿說出“欲得我處,但當早道,我自還琅邪”這樣的話來,不過依舊無法打消王敦的囂張氣焰。直到司馬睿憂憤病逝,他都沒能扳倒王敦和王氏,更別說後來的東晉皇帝,在與權臣的內耗中也削弱了自己的實力,讓北伐成為空想。

比起司馬睿,趙構要幸運得多,至少無論是求和派還是主戰派都是聽從自己的,不像司馬睿那般雖自號天子,政令連皇宮都出不去。然而哪怕明面上重用抗金有功的李綱、宗澤、岳飛、韓世忠等手握精銳的主戰派將領,可趙構自己害怕,在見識了金人的殘忍後,趙構寧願沉醉於江南水鄉,親近投降派代表黃潛善、汪伯彥,甚至一退再退,卑躬屈膝向金人“祈請”求和。眼見南宋和趙構如此軟弱,金太宗不僅不予接受,反而發動南侵。宋人飽受金人的欺凌,身為皇帝的趙構不僅沒有同士卒同仇敵愾,而是發揮了自己優秀的逃跑技能,一路從建康逃杭州,再逃越州,從明州入海逃到舟山群島的定海縣,又從定海逃溫州。除了議和就是逃跑,南宋難以北伐不是板上釘釘的事嗎?

司馬睿難以收復失地,是他根本沒有能力考慮到這一層,哪怕他再想有所作為,也需要有權力來做。然而司馬睿南渡靠的就是王導、王敦,本就捉襟見肘,江東世族偏安習慣了,更不可能遠離故土和你一個空降皇帝去北方拼命。加上東晉能夠拓土的權臣都是野心勃勃的人,不甘居下的權臣碰到不甘大權旁落的皇帝,除了內耗外沒有第二個結果。相比司馬睿,趙構要幸福得多,在他的手上不乏能征善戰且願意北伐的將士,但哪怕將士們再浴血奮戰,也難以叫醒“裝睡”的趙構,累累白骨不過是談判桌上的籌碼罷了,有著這樣一心投降的皇帝,南宋北伐大業又如何實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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