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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乒乓之絕地反擊》:能打逆風球的,才是“夢之隊”

由 文匯網 發表于 體育2023-01-23

定檔大年初三的《中國乒乓之絕地反擊》,是兔年春節最有話題度的影片之一。乒乓被視為國球,是中國隊在國際賽事中常勝的優勢專案,這項運動也形成了一種具有明確中國辨識度的文化。

當年“少帥”蔡振華履新中國乒乓球男隊教練,就職演說中慷慨陳詞:“我不相信,失敗的下一站還是失敗。我們不顧一切地走過泥濘,走出黑暗,衝向光明。我們走出泥濘,使後來者迎接光明。”電影《中國乒乓之絕地反擊》回顧了那段逐漸不為年輕觀眾所知的乒壇往事,試圖在虛構的故事裡再現“中國乒乓”真實的精神底色。

經“負重前行”的中國男乒

片名叫“中國乒乓之絕地反擊”,其實影片集中呈現的是中國男乒的絕地反擊。

競技體育最有魅力的一點,也是非常殘酷的一點,在於你爭我趕、此消彼長的競爭。如今被視為金牌之師、王牌之師的中國乒乓球隊,“登頂”背後有過風霜雨雪搏激流的崢嶸歲月。男隊一度被拉下神壇,曾陷入多年“無冕”的低谷,甚至被國外媒體形容“盛極而衰”。

1981年至1987年,中國男乒連奪四屆世乒賽男子團體冠軍斯韋思林杯。然而當兵乓球在1988年成為奧運會正式比賽專案時,中國男單卻無緣決賽。敗走漢城,之後中國男隊陷入持續數年的長夜,從1989年起,連續三屆世乒賽無緣男團冠軍,尤其1991年在日本千葉,中國男隊在團體賽排位第七。承受著對手崛起、技術改革、隊員代際更迭等多重壓力的中國男隊,面臨能不能“走過泥濘、走出黑暗”的關口。所以才會有蔡振華破釜沉舟,喊出“我不相信,失敗的下一站還是失敗”。

活躍於社交網路的90後和00後,大多習慣以《無敵是多麼的寂寞》調侃中國乒乓球隊。他們中的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在“雙子星”劉國樑和孔令輝出現之前,中國乒乓男單幾乎是馬文革“單挑歐洲群雄”的艱難局面;男單屢敗屢戰,男雙逆境攻堅,1992年巴塞羅那奧運會的男子乒乓雙打決賽,王濤和呂林贏下決勝局,跪地痛哭;1995年天津世乒賽,乒乓男隊贏回斯韋思林杯,這場決賽掀起的全民狂歡,不亞於7年後瀋陽五里河體育場國足出線。王濤在決勝局打完最後一球,扔下球拍倒地躺平,場上隊友和教練一起撲上,這個充滿情感張力的場面,是留在中國體育史中的畫面。

蔡振華兌現了他就職演說的承諾,“我們走出泥濘,使後來者迎接光明”。27年過去了,《中國乒乓之絕地反擊》圍繞著以蔡振華為原型的“不羈教練”,回望中國男乒隊那段“少年壯志不言愁”的特殊時光。

一群“乒乓小白”如何再現賽場風雲

《中國乒乓之絕地反擊》不久前在上海點映,其後李楠、馮喆等到場的國乒退役球員感觸頗多,他們激動於能有一部影片多角度地展現中國乒乓人的團隊,不僅有被媒體聚焦的明星球員,也有不同層級的管理者,還有默默無聞、很少在賽事報道中露面的後勤工作者,以及眾多“無名英雄”般的運動員,他們為團隊的榮譽付出了青春年華,卻未有機會站上國際賽場。

不同代際的、退役或現役的運動員在不同的場合表示,“我們的經歷很難再現”。對於以真人真事為素材的體育題材影片而言,目標不是以刻奇的情節激發觀眾刺探八卦的好奇心,此類影片的真正難點在於如何具象地、細節地呈現運動員的精神世界。這是鄧超和一眾主演面對的最大挑戰:如何越過“形似”的障礙,用有信服力的意態讓觀眾和人物之間達成通感和共情?

李楠直言不諱,鄧超請她做技術指導時,是乒乓“小白”。當她告訴他,“要演蔡振華,就先學橫拍”時,他一臉迷茫問:什麼是橫拍?李楠從拿拍開始教,最初,他練十分鐘就撐不住,大叫“太難了,這球飛天飛地啊”。鄧超咬牙學了兩年球,包括蔡振華是左撇子這樣的細節,他也做到了。到開拍時,李楠看到他梳起大背頭的樣子,“頓時想起蔡指導,那神情還真挺像”。

專業運動員經千錘百煉走上賽場,要求演員在鏡頭前複製頂級賽事中運動員的技術能力,這是“不可能的任務”,《中國乒乓之絕地反擊》也不能例外。然而,劇情片和賽事影像的追求畢竟是不同的。賽事錄影在紀實層面保留了高水準比賽的對抗感,真實的高強度對抗感甚至能在觀眾知曉比賽結果的狀態下仍製造極度緊張的懸疑效果。就這一點而言,劇情片虛構的比賽場面確實很難比紀實賽事影像更“好看”。但劇情片有另一種審美的方向,那就是用電影特有的修辭再現運動的美感,以及在比賽中達到物我兩忘境地的運動員所具有的生命感。

中國乒乓的精神底色,有輸贏,有熱血和韌性,也有技術臻於極致實現的藝術感和美學,《中國乒乓之絕地反擊》是否充滿說服力地再現了這些,且留給觀眾辨析。

作者:柳青

編輯:王筱麗

*文匯獨家稿件,轉載請註明出處。

TAG: 乒乓蔡振華絕地反擊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