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村有個秀才，屢考不第，練就一身懶惰脾性。這年是秀才第九次趕考。結局完全在意料之中，還是不中。

多年前一個雜毛老道，金口一開。告知秀才定不可考第十次，否則有性命之憂。本是一句鼓勵他的話，好讓其早早中榜。可到了秀才這裡，卻變了味道。父母為了供養讀書，在大災之年活活餓死。

秀才琢磨著這句話，十分憂愁，不知道以後能考何養活自己。每天喝酒買醉，棉衣棉褲都被當了個精光。

這日正靠著“飽讀詩書，讀透聖賢書”的謊言，在騙吃騙喝。門外來了一瘸腿乞丐。房主人，給了熱騰騰的飯菜，還有很多肉。吃罷還給了些銀子。秀才看到這裡。心裡一敞亮，好像發現了啥生財之道。

秀才整了一副家當，就開始了他的創業生涯。雙手夾著一副柺杖，沿村順路幹起了乞討的行當。這原本也沒啥，最多是道德敗壞，被人鄙視看不起罷了。壞就壞在，這人白天黑夜的不休息。要說這麼敬業，不辭辛勞的創業。雖然行當不那麼正道，可精神還是可嘉嘛。只是只晚上大家都睡覺休息了，他去哪裡乞討呢。

秀才也確實乞討不到飯食及金銀。到了晚上，他一雙柺杖就成了打狗的兇器。白日乞討踩點子。晚上就去打狗賺錢。一年半載後，秀才也就小有金銀。是個狗莫狗樣的人了。要說這哥們聖賢書讀得不咋樣。歪門邪道倒是幹得不錯。沒幾年，竟然發了財，成了小富翁一個。

秀才功成名就，光宗耀祖後，選了個吉祥年月，回到了牛頭村，他要好好炫耀炫耀。瘸子裝得久了，走路還真的不太利索了。當天他大擺筵席，喝得有點高。他不倒翁似的回到房間，剛在床上躺了不到一刻鐘。昔日職業病犯了，起身穿起一套隨身攜帶的夜行衣。偷偷摸摸地起床找狗去了。

要說這秀才也真是倒黴。最近牛頭村正在搞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活動。剛搞初期，村子裡分配人。每天晚上沿路，挨家挨戶的巡邏。一旦遇見可疑人員，部分青紅找不，一律打死。嚴厲處罰下，財能規範行為，才能讓人害怕嘛。

秀才穿著黑衣，蒙著眼睛，戴著黑帽，夾著藏箱底的發家寶貝——柺杖。一路左顧右盼正找狗呢。秀才被巡邏的人發現了。有餘秀才久不在牛頭村，大家對他身形不熟悉，在說他還瘸著腿，誰能認出。只當是不安好心，碰紅線的外村強盜。正要殺雞給猴看巡邏員，抄起傢伙就打。

乒乒乓乓一頓胖揍下去。秀才嘴巴也來不及張，就被真打瘸了腿，打斷了手。好在巡邏員想留活口，遊村遊街示眾。給大家心裡造成負擔。他才沒被打死。

秀才被打斷了腿腳，生活不能自理。於是村子裡輪流派人照顧他。來掙他辛苦打狗，努力乞討得來的金銀。秀才每日躺在床上，享受著飯來張口的好日子。眼淚嘩啦啦的掉。吃乾飯都不用喝湯的。哭完剛止住眼淚。又看著自己辛苦得來的金銀，流進了村裡人口袋。眼淚又流了起來。

俗話都說女人是水做的——眼淚多。這落榜秀才眼淚也出奇的多，一直流到他死那天，骨瘦如柴的他也許血液都化成眼淚，悲傷地流盡了。沒有親人的他，剩下的金銀也被村裡人分了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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