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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騎猛封狼居胥,金戈狂掃焉支山

由  發表于 歷史2023-01-10

“出身仕漢羽林郎,初隨驃騎戰漁陽。孰知不向邊庭苦,縱死猶聞俠骨香。”在王維的這首《少年行》中,我們看到了一個意氣風發、豪氣干雲的遊俠形象。而在我們的潛意識之中,霍去病就是其中最最傑出的代表。

17歲,兩出定襄,功冠全軍;

19歲,三徵河西,開疆拓土;

21歲,統帥三軍,縱橫漠北。

遙想當年,匈奴人橫掃歐洲,十三國聯軍竟不能擋,西羅馬帝國迅速瓦解,歐洲人將其稱作“閃電之鞭”。可是,就是這樣一支無敵軍隊,卻倒在漢軍鐵騎之下,居功至偉之人就是衛青、霍去病。

據史書記載,霍去病一生數次指揮大軍與匈奴會戰,每一仗均是深入險境,孤軍奮戰,而每一仗又都是以寡敵眾,以少勝多。可以說,霍去病是一位天之驕子,他曾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但是,他在正值壯年之時溘然長逝,年僅23歲。彷彿一顆流星,劃過夜空,耀眼奪目,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讓後人無比懷念!

上天預要其亡,必先讓其狂。霍去病是天才毋庸置疑的,遺憾的是,身為天才的他異常短命,這讓後人扼腕長嘆。當然,任何事情都不絕對,又正是英年早逝,讓他避開裡削官奪爵之境,老天畢竟是厚愛他的。

大漢帝國,一個偉大的時代,正如陳湯的一句話:“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對衛青來說,正面出擊匈奴宛如一段傳奇;對霍去病而言,遠端奔襲則是不滅的神話。西漢在經過高祖和文景二帝的韜光養晦後,第四代領導核心武帝劉徹志在征服四方,揚漢威武,使命之下,捨我其誰?

霍去病一戰封侯,堪稱世界戰爭史上的奇蹟,這可是“飛將軍”李廣一輩子都沒有做到的事情。

初披戰袍,霍去病僅憑一腔熱情和血氣之勇,帶著800精壯離大軍數百里,偷襲得手,“斬首捕虜二千二十八級,得相國、當戶,斬單于大父行籍若侯產,捕季父羅姑比”,大勝而還。帶800人深入敵後殲敵2000餘,贏得離譜也就算了,居然還帶原班人馬返回,不損一兵一卒,這不是說史,簡直在說書。然而,這一切都是史實,有據可考,並無半分點渲染。訊息傳到長安後,漢武帝欣喜之至,賜封霍去病為“冠軍侯”,取其勇冠三軍之意。

當然,霍去病這一仗充滿了運氣成分,800驍騎雖然悍勇,但大漠中敵我不明,極可能遭遇匈奴主力,被聚而殲,而且出發時也沒有明確目標,基本是尋敵決鬥,長途奔襲,打得是遭遇戰、突襲戰,勇則勇矣,實在是險到了極點。也許天賜名將,戰爭要催生一代名將,便不會讓他湮滅在處女之作,所以,乾脆送了他一個大禮。

霍去病的橫空出世,不管對他個人還是對當時漢帝國,都具有劃時代意義。長途奔襲戰術小試鋒芒,便顯示出巨大威力。霍去病誤打誤撞,無意中走對了路、摸對了門。尤其是對於霍去病,一次勝利可以總結的地方,實在太多,從此後輕裝簡從、長途奔襲屢試不爽,成為克敵制勝之寶。不過,最大受益之人,亦或是最高興的人,不止是霍去病,還有漢武帝。與其說霍去病喜歡冒險,不如說漢武本人更喜歡冒險,急於打破雙方均勢,渴望尋求新的突破,放眼朝中諸將,最能貫徹戰略意圖之人,有且僅有冠軍侯而已。

元狩二年,漢武帝任命霍去病為驃騎將軍,率領精騎一萬人,從隴西出發,攻打匈奴。霍去病不孚眾望,長驅直入,勢如破竹,“逾烏盭,討修濮,涉狐奴,歷五王國,冀獲單于子。轉戰六日,過焉支山千有餘裡,合短兵,鏖皋蘭下,殺折蘭王,斬盧侯王,執渾邪王子及相國、都尉,捷首虜八千九百六十級,收休屠祭天金人”。這是霍去病首次正規大兵團試驗戰,結果大獲全勝,戰果輝煌,一掃過去頹勢,取得空前成功。此一役,霍去病用兵靈活、隨機應變、避實就虛、軍無定勢,不按常理出牌,在運動中屢出重拳,閃擊制勝,打得匈奴人暈頭轉向,摸不著頭腦,對此很不適應,完全陷入被動挨打局面。

自此之後,漢軍士氣大增,匈奴卻元氣大傷。皋蘭山一役,白刃相加,血火較量,生死拼殺,霍去病部與盧候、折蘭二王主力遭遇,是一場正面戰、攻堅戰,毫無取巧之機,相反以少打多、以疲打逸,戰鬥打得異常酷烈,雖然最後力斬盧侯、折蘭二王,儘管以勝利告終,但漢軍也損失慘重,一萬鋼鐵之師,回師不足三千,可以想見戰鬥之慘,但致於死地而後生,身先士卒,視死如歸,前赴後繼、奮勇拼殺,霍去病將“冠軍侯”三個字發揮到極致。經此一役,漢軍打出了信心,打出了威風,此後不再懼怕以少打多,雖然損失慘重,但那些倖存者無疑成為抗匈中堅力量,對於那些在生死邊緣走過一遭又回來的勇士來說,應該已經沒有什麼能令他們更覺得害怕。狹路相逢勇者勝,霍去病一舉成為“天下第一勇將”。至此,屬下誠服,眾人欽佩。

河西首戰一舉成功,漢武帝意在趁熱打鐵,二戰河西很快提上日程,霍去病再次孤軍深入,“涉鈞耆,濟居延,遂臻小月氏,攻祁連山,揚武乎鱳得,得單于單桓、酋塗王,及相國、都尉以眾降下者二千五百人,捷首虜三萬二百,獲五王,王母、單于閼氏、王子五十九人,相國、將軍、當戶、都尉六十三人”。這一仗霍去病到底統兵多少?史書上沒有明確記載,估計應該在二三萬之間,作為一支旨在徹底摧毀河西匈奴之軍,加上當時霍軍精英盡出、兵強馬壯,以一敵三、銳不可當,戰鬥力驚人,霍雖是孤軍深入,失去諸軍策應,但情勢卻不如河西首戰時那麼兇險,加上經過第一次大戰,漢軍此時已經駕輕就熟,出師前又作了充分準備,諸如地形地貌、水源糧草、後勤補給等等,均無後顧之憂。反觀匈奴方面,由於一戰落敗,元氣已傷,信心已挫,兩軍尚未交戰,心理上已輸了一陣,到一交手,勝負立分。所以說,河西二戰大獲全勝,絕非天幸,僅僅用“去病所將常選,諸宿將所將士馬兵亦不如去病”來解釋其突出之功,實在有些失之公允。

祈連山麓一役,匈奴潰不成軍,一路丟盔棄甲,不得已退往焉支山北,河西大局即定,戰局發生大扭轉,從互有勝負到漢軍佔優,匈奴人開始對霍聞風喪膽,從此染上了“恐霍症”,無人敢攖其鋒。“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燕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如此哀歌,足見匈奴之哀!

關於河西受降這件事,衛青懷柔穩重,本來應該是最合適的人選。

然而,漢武帝偏偏年輕氣盛的派霍去病前往,這一點讓人著實費解。對於渾邪、休屠二王來說,霍去病無異於夢魘,面對這樣一個人降漢,實在有些尷尬和恐怖。霍去病領兵一萬,渡過黃河與渾邪眾相望,殺氣逼人,霍軍又一次讓匈奴人領略到軍威,不由潰散奔逃,千鈞一髮之際,霍直入渾邪王營帳,誅殺譁變士卒8000,制止了騷亂,壓住了陣腳,將兵亂消於無形。營帳之內,俯仰之間,渾邪王不知經歷了多少百轉千回,宿敵如此之近,隨從不過數人,殺之不但得報大仇,而且還能向單于邀功,漢朝失了此人,匈奴也許永無禍患,但為什麼渾邪王始終都沒有冒險一擊?也許他忌憚營帳外一萬強大漢軍,還是戰神天威與崢嶸?霍去病一生征戰,處處行險,要說險中之險,恐怕只此一次,心理戰尤勝於真槍實戰,控制大局之能,臨危不懼之膽,千載之下,令人高山仰止。

漠北大戰,算得上是霍去病的巔峰之作。作為漢軍王牌中的王牌,沐浴皇恩,在事前策劃中,原本安排霍去病打單于,結果情報出誤,衛青對上單于,霍去病沒能遭遇匈奴主力,只能拿左賢王部出氣,一路追殺左賢王到天邊,更多是一種發洩和驅策罷了。孤軍深入,奔襲兩千多里,以微小損失,殲敵七萬多人,俘虜匈奴王爺三人,以及將軍相國當戶都尉八十三人。大概是渴望碰上匈奴單于,霍去病一路狂飆,一直殺到蒙古肯特山一帶,在狼居胥山舉行祭祀禪禮,這是一個儀式,更是一種決心。

封狼居胥之後,霍去病繼續追擊匈奴,一直打到貝加爾湖,直到“倒看北斗”才回。

從長安出發,一直奔襲至貝加爾湖,在一個陌生環境之中,一路橫掃,大獲全勝,這是怎樣一種成就?

“匈奴遠遁,漠南無王庭”,這個強悍的馬背上的民族,終於在西漢王朝傾力打擊下,在霍去病、衛青等人鐵血徵閥下,引馬西去,從此不敢再窺陰山。而霍去病和他的“封狼居胥”,從此成為歷代兵家之最高追求。這一年,霍去病年僅23歲。試想一下,23歲我們做些什麼?

天才是桀驁不馴的,也是孤獨寂寞的。霍去病孤傲但坦率,冷峻而真誠,他也曾射殺李敢,也曾御下嚴峻。然而,再嚴峻他仍然是軍中之神,士兵為之拼命。一生四次領兵出擊匈奴,都以大勝回師,滅敵十一萬,降敵四萬,開疆拓土,戰功甚至比衛青還要卓絕。對於世界軍事史和中國史來說,霍去病絕對是彪炳千秋之人。

翻開史書,對於霍去病的死因,很多地方似乎都在搪塞。一個合理解釋是,病死之說只是一個託詞,在當時根本就沒有人相信,司馬遷也不例外,史官需對史實負責,自然不將虛假死因寫在史書上。有人說,霍去病殺戮太重,遭了天譴;也有人說,霍去病在漠北中了劇毒;更有人說,霍去病一如西方的巴頓,為戰爭而生,無仗可打之時,便是殞命之刻!不論那種說法屬實,享年24歲,不能不說是大漢帝國一大遺憾。

從古至今,“匈奴未滅,何以家為”?就因為這八個字出自霍去病之口,從而擲地有聲,震撼人心。

在後世名將之中,趙雲和岳飛都對霍去病推崇備至,也足見名將間惺惺相惜之感。而在文人墨客的筆下,衛霍和“封狼居胥”更是成為百用不厭的典故。“中天懸明月,令嚴夜寂寥。悲笳數聲動,壯士慘不驕。借問大將誰?恐是霍驃姚”,在杜甫的筆下,霍去病是絕響,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嚴風吹霜海草凋,筋幹精堅胡馬驕。漢家戰士三十萬,將軍兼領霍嫖姚。流星白羽腰間插,劍花秋蓮光出匣。天兵照雪下玉關,虎劍如沙射金甲。雲龍風虎盡交回,太白入月敵可摧”。在李白的心中,霍去病是後世建功立業的座右銘。

霍去病只活了23歲,卻長命2000多年,這是一種境界,也是一種超越。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原作者:十年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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