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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華:《我在島嶼讀書》,《活著》的價值依然“活著”

由 新銳樹 發表于 美食2023-02-05

“二喜、有慶不要偷懶,家珍、鳳霞耕得好,苦根也行啊。”

“這牛有多少名字?”

“這牛叫福貴,就一個名字”

“可你剛才叫了幾個名字”

“你別偷聽,把頭低下”

“我怕它知道只有自己在耕田,就多叫出幾個名字去騙它,它聽到還有別的牛也在耕田,就不會不高興,耕田也就起勁啦。”

這樣看似“自欺欺人”的對話,是一個經歷了喪父失母、妻子兒女、女婿外甥全部死亡的人,給自己的心理安慰。這樣的故事啼笑皆非而又意味深長。《活著》的故事是苦澀的,但人生依然是幸運的。

01《活著》好像在說活著,又好像沒在說活著

《活著》主人公福貴的人生,只有作者餘華悟得透徹。我們普通人內心是無法接受大悲大喜的人生波折的,縱然按照中國人的傳統,福貴的名字取了很好的寓意,可結局卻是老子那句“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暗示的不可預測。

作者餘華說得好:“人是為了活著本身而活著,而不是為了活著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著。”

這話好像在說活著,又好像沒在說活著。但小說的主題和人生意義永遠都有話題,值得解說,也值得反覆思量和度過,無關活得有質量,或是有挫敗感。我們想說的話,只剩“活著”二字,不褒不貶,不悲不喜。這好像網上很多仇富的人,總愛評價富人

“活得只剩下了錢”

一個意味。但富人的“富”,可不是因為本身“富”才富有,而是因為暫時無可創造而只得盯著眼前的財富,也就是“守財”守得的富。如果機緣巧合富人變得更富有了,那麼妄加評價他們的仇富者只剩“仰望”,更多的變富商機,這些仇富者是不瞭解的,也是達不到的。

所以,這樣的活著也僅僅是“活著”。你看不到的“活著”,不代表別人的“活著”沒有意義。正如餘華所說:“

《活著》裡的福貴讓我相信:生活是屬於每個人自己的感受,不屬於任何別人的看法。我想,這可能是寫作給予我的酬謝。”

說來說去,只有接受了自己的“活著”,才能真實地感受人生。

02《活著》是書籍,是人生,是釋懷

全家的人,都沒了。擱在一般人身上,“少年喪父,中年喪妻,老年喪子”,任何一個經歷落在自己身上都會悲痛欲絕,可福貴的人生就好像說好了似的,情境好一點,家裡的至親就死一個。

福貴曾經是地主家少爺,不學無術,吃喝嫖賭,任性妄為。輸光了家產,爹爹被他氣死了。只有出身小富家庭的妻子家珍,不離不棄陪伴左右。昔日的豪宅變茅草房,屋漏偏逢連夜雨,母親重病,福貴本想請大夫,半道被迫徵兵,離家兩年半。歷經上千人一夜凍死慘狀。

他命大,活了下來急忙輾轉返家,這才發現大女兒鳳霞得了急病終身聾啞。生活殘酷,貧窮的生活更是煉獄。庸醫抽光了孩子的血,只是為了用好不容易匹配的血,救縣長夫人。早上活蹦亂跳的兒子有慶,不到半天時間氣絕身亡。

女兒在兒子抽血死的那個醫院因為難產,也死了。不久,女婿二喜施工時神情恍惚,意外被砸死了。本以為家裡能留下zui後一個希望,卻不想唯yi的外孫苦根吃豆子撐死了。

“苦根”——都說起個賤名好養活,可世事難料,再好的名字也撐不起多舛的命運,一家人的日子和命運是一苦到底啊。

對福貴早年的遭遇,我們咒罵過。可再大的罪過,也該被原諒了吧?福貴情感的跌宕起伏,從來沒有、也不能長久地得到寬慰。死去的人似乎也死得其所,活著的人受著活罪,福貴一直在失去中徘徊,直到失去的zui後再也沒什麼好失去的得了,便也釋懷了。

開頭對話他忽悠叫出的那些名字,正是他的妻子、子女的名字。而那頭水牛,就叫福貴。

《活著》是書籍,是小說,更是人生。每個人都有活著的權利,每個人都有活著書寫的人生。再不濟,就叫叫自己的名字,哪怕陪自己作伴的是一頭老牛、哪怕自己就是那頭老牛。

對待人生,你要做的,就是沉沉舉起、輕輕放下。

03餘華寫出了《活著》,為“活著”喝彩

《活著》這部小說獲得了很多殊榮:義大利格林扎納·卡佛文學獎、朱塞佩·阿切爾比國際文學獎、《中國時報》十大好書獎、《亞洲週刊》“二十世紀中文小說一百強”。同名電影《活著》獲戛納國際電影節評審團大獎。

這是小說的價值。但作者餘華本身的價值在哪裡呢?看看《中國作家網》是怎麼說的。

“在當前中國文學中,餘華是一個很有個性的存在。一方面,他得到的官方榮譽很有限,包括最有分量的茅盾文學獎和魯迅文學獎至今都與他無緣;但另一方面,他又得到民間和讀者的高度認可。

特別是其代表作《活著》,曾獲得國外和臺港地區的多個重要獎項,讀者數量更長居國內文學作品前列,“從《活著》發表以來,這部小說在中國大陸的簡體字發行量,保守估計已達八百萬冊之巨,創造了中國當代作家作品的銷售奇蹟”

這說明什麼呢?

文學的創造、文學中人生的創造,有時候並不需要那麼的獎項,只要好好活著,本身就是zui大的褒獎。現當代先鋒派作家那麼多,曝光的寥若星辰。莫言都獲得諾貝爾獎了,餘華在意嗎?

《我在島嶼讀書》節目中,他說到“作家從作品中走出來”是尷尬的。也許是為了到充滿詩情畫意的海南界洲島到此一遊,也許是為了讓文學從大眾視野中走出來,讓碎片化時代引起更多文學愛好者的共鳴,在閱讀的世界裡多一些停留,餘華和一批作家走了出來,與大眾見面,

既聞得其聲,也見得其人

餘華:《我在島嶼讀書》,《活著》的價值依然“活著”

《我在島嶼讀書》第一期餘華特別提到了史鐵生。史鐵生是《我與地壇》的作者,一個說史鐵生給他寫信,信的結尾寫著:“我是一個幸福的人”。史鐵生說這話時,不過是向朋友報喜得到了一個一百四五平米的房子。可他在生命的結尾為了按照約定捐贈完整健康的器官,硬是苦撐了幾個小時。活著,他用盡了zui大的力氣和誠意。

我在想,餘華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筆下的福貴的餘生,是不是也一樣對世界報以坦誠?

餘華:《我在島嶼讀書》,《活著》的價值依然“活著”

“他是真的讚美這個世界,時刻讚美這個世界。一般像這樣(遭受生命的磨難)的,對世界有一種畸形的看法。鐵生是一個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惡意的人,而且怨言都沒有。完全是沒有。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愛。真是這麼一個人。”

作家不是坐家,因為他感受到了真實,無論再多的悲苦襲來,他都會收斂著自己,把沒有情感色彩的一面完整保持好。作家的心不痛嗎?他偏不告訴你。餘華可以作為作者不表露情感,可對待朋友,公開抱以欽佩。

世界上的態度不是隻有黑白灰,也有“失之淡然、處之泰然”,我再次想到了畢淑敏老師說的那句箴言:

“因為懂得,所以慈悲”。

活著,就是一個名詞,無他,活著而已。

【新銳樹·談文學】

《我在島嶼讀書》是由今日頭條和江蘇衛視聯合出品,京東icon獨家貫連的節目。海南界洲島畫面如此唯美,海子曾在詩歌裡暢想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莫不過如此,而蘇童則讚歎:“春暖花開倒也不必,秋雨蕭瑟也是美的。”

更早的,古人也營造過這樣的境界“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海。”不過,今天的理想,讓作家和讀者的距離更近了:海南界洲島,春暖花開的是蘇童,西川,餘華為代表的作家的理想。”

理想和現實的相遇,因為網際網路時代的高速運轉,也因為我們需要把網際網路的時代碎片拾起,把經典連點成線,所以有了《我有島嶼》這樣的節目。這對文學愛好者近距離接觸文學作家搭建了很好的平臺,是廣大文學愛好者的福音。

餘華:《我在島嶼讀書》,《活著》的價值依然“活著”

D一期追蹤的是三位作家中的“

餘華

”,旨在從一部經典作品認識作家。我將繼續執筆更多《我在島嶼讀書》背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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