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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奧賽博物館,你一定要看他的畫

由 志雄走讀 發表于 美食2023-01-21

奧賽博物館是一個國立博物館,由廢棄多年的火車站改建而成,於1986年開館,歷史雖不如盧浮宮悠久,深度卻超乎想象。

既厚道又有實力的卡勒波特

我在奧賽博物館還真正“發現”了卡勒波特的藝術價值。

1870年代莫奈等人聚集在塞納河畔的小村莊阿讓特伊作畫,這是印象派運動的黃金時代。24歲的卡勒波特在這裡認識了莫奈。

卡勒波特住在阿讓特伊的一幢別墅內。一年前,在商務法院當法官的父親給他留下了一筆鉅額遺產,他可以靠吃利息過滋潤的生活。有段時間,卡勒波特在布格羅等學院派工作室學習繪畫,他無法忍受刻板教條,於是放棄了繪畫,跑到阿讓特伊玩水上運動。

見到印象派畫家後,卡勒波特重新拿起了畫筆。等到1876年舉辦印象派第二屆畫展時,他已經成為參展的畫家。

在當時,卡勒波特起到了印象畫派組織者的作用,他向陷入財政困境的莫奈等人買畫,而且是買那些他們“賣不出去”的作品,也就是其他收藏家看不上的畫。

他還幫助印象畫派尋找展覽的場地,等等。

但一直想成為印象畫派領袖的德加對此很不樂意,總是排擠卡勒波特。卡勒波特為人寬厚,很有教養,不跟德加一般見識。卡勒波特欣賞德加的才華,照樣收藏他的畫,而且數量還不少。

1904年,卡勒波特去世,雷諾阿是其遺囑執行人。

早在1876年,卡勒波特設立遺囑要將收藏品贈給國家,但提出的條件是“他捐贈的畫作不得放在閣樓或外省的博物館,應該進盧森堡宮,將來要進盧浮宮”。卡勒波特料到官方會拒絕他的要求,他告知其兄弟儲存好畫作,直至國家最終接受其遺贈。

卡勒波特遺留了60多幅作品,包括馬奈、德加、莫奈、雷諾阿、塞尚、畢沙羅、西斯萊的作品以及兩幅米勒的畫作。

將近30年過去了,盧浮宮的美術部領導人還是認為“印象畫派”並沒有被公眾接受,不想要這些印象派的傑作。在雷諾阿和莫奈的努力下,卡勒波特的絕大部分收藏被政府接受了,但塞尚的作品被拒之門外,有的傑作也流失到其它博物館。

這差點成了包括盧浮宮在內的法國政府的恥辱,因為如果這批遺作流散了,今天奧賽博物館印象畫派的地位會大打折扣,比如,遺作中包括雷諾阿的《煎餅磨坊裡的舞會》、《鞦韆》、《陽光下的裸女》、《閱讀者》和《彈鋼琴的少女》等。

《閱讀者》 雷諾阿,1874-1876年 奧賽博物館藏

我過去看過卡勒波特的畫作,覺得他不錯,在奧賽博物館看到真跡很驚訝,他畫得非常之好。

卡勒波特不像其他印象畫派畫家,他不需要靠賣畫維生,也不太注重自己作品的展示(其實他在34歲時就不再展出作品了),而他46歲的早亡讓其大部分作品都流入了私人收藏家手中。直到1960年代,芝加哥藝術學院買了他的一幅《雨天的巴黎街道》,人們才開始真正關注這位傑出的畫家。現在,他已被列入印象派大家之中,雖然不像莫奈、德加和雷諾阿那麼炙手可熱。

雷諾阿是知道老朋友的實力的,他把卡勒波特的《刨地板的工人》作為遺產贈送給了盧浮宮。現在這幅畫成為了奧賽博物館的名作。

《刨地板的工人》 居斯塔夫·卡勒波特,1875年 奧賽博物館藏

《刨地板的工人》在1876年展出後就被評論家認為題材“庸俗”。事實上,卡勒波特和德加有相似處,畫風帶有學院派的氣息,但卡勒波特關注日常題材,觀察動作。

“畫面被縮減為一場棕色和黑色的樸素遊戲,顯示出畫家對材料的敏感,我們可以從中識別出他學習學院派的成果。作品第一眼看來樸實無華,其主要的角度之一存在於表面的精緻遊戲之中,被光包裹,但是從不會被歪曲。相反,光線在這裡如同一名揭露者,揭示金屬、木材或者面板的不同狀態。卡勒波特在任何時候都不會被魔術師的把戲所迷惑,他只是想要抓住主題抽象的感覺,遠離一切的無理由。材質的交替與動作的節奏相呼應,刨子下木板的細膩顆粒染上了肌膚的柔潤,清漆將光線凝結,因此也變得透明起來——在原色和塗過清漆的地板條、堅硬冰冷的工具以及熱情活躍的身體之間,畫家不僅僅達到了形狀的平衡,而且獲得了感覺中的畫面。”(弗朗索瓦茲·巴爾伯·嘎爾)

去奧賽博物館,你一定要看他的畫

《屋頂上的雪》 居斯塔夫·卡勒波特,1878年 奧賽博物館藏

這幅畫旁邊的《屋頂上的雪》也極好,描繪的是巴黎蒙馬特地區雪天的屋頂,但與傳統的畫法不同,可能是從高處的陽臺往下看去;而且,色彩也頗為冷峻,灰色為主調,色調的節儉與《刨地板的工人》具有異曲同工之妙。

奧賽博物館還收藏有卡勒波特的《自畫像》與《亨利·科迪爾肖像》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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